眼呼延玉,轻轻地点了几下臻首。
“哎,妾身知道了。”
见到呼延筠瑶如此的配合自己,柳大少笑吟吟的颔首示意了一下,伸手从碟子里面抓起一把瓜子放到了佳人的玉手之中。
“一直干坐着也是无聊,嗑点瓜子吧。”
“嗯嗯,谢谢夫君。”
柳明志随意的吞吐了一口旱烟,淡笑着看向了脸色也已经恢复如常的呼延玉。
“呼延兄。”
“嗯,柳兄弟?”
“呼延兄,在咱们继续谈论你与月馨姑娘的事情之前,兄弟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呼延玉听到柳大少的问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柳兄弟,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
柳明志抬手扇了扇面前的轻烟,侧身倚靠在了椅子上面,目光复杂的朝着呼延玉望了过去。
“呼延兄,兄弟我的心里很清楚。
你与裴月馨裴姑娘之间的感情之事,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这种情况,婉言的那里也占了一部分的责任。
不不不,应该说婉言那边占了一大部分的责任。
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婉言她突然给你和兄弟我那个小姨子颜玉赐婚的话,你和裴姑娘或许早就已经过上了相濡以沫,比翼双飞的生活了。
因此,兄弟我的心里很是好奇,你对婉言她是否有过怨言?”
呼延玉听到了柳大少的这个问题,正在喝酒的动作猛的一顿,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
正在嗑着瓜子的呼延筠瑶,听到了夫君的这个问题之后,俏脸之上的表情忽然一变,看着呼延玉的水汪汪的俏目之中瞬间露出了一抹紧张之色。
她连忙取下了刚刚放到贝齿间的瓜子,黛眉微蹙的转眸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夫君,然后目光隐晦的冲着自家的大哥使了一个眼色。
此时此刻,呼延筠瑶早就没有了之前故意刺激呼延玉的模样,一双秋水凝眸之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她生怕自己的大哥,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语。
呼延玉察觉到了自己小妹的颜色,神色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酒碗,目光复杂的朝着柳大少看去。
“柳兄弟,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柳大少直接挑起了眉头,乐呵呵的轻笑了几声。
“哈哈哈,当然是想听真话了。”
呼延玉听到柳大少和呼延玉二人之间的对话,娇躯轻轻地颤栗了一下,美眸之中的担忧之色瞬间又增加了几分。
怎么回事?难道大哥他没有看到自己给他使的眼色吗?
短短片刻的功夫,呼延筠瑶就将自己对呼延玉的怨言,化作了担忧之意。
一句话说到底,不管表面上怎么争吵。
可是,骨子里面的血脉亲情,却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了的。
呼延玉放下酒碗,拿起自己的旱烟袋用力的吞吐了一口。
“柳兄弟,为兄我跟你说一句心里话,最初的时候,为兄我的心中对婉言弟妹可谓是充满了怨言。”
呼延玉的这句话一出口,呼延筠瑶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柳大少脸上的神色变化。
傻大哥,臭大哥,笨大哥,你还真敢说啊。
柳明志感受到了自己娘子的目光,看着呼延玉轻笑着吞吐了一口旱烟。
“最初的时候充满了怨言,那后来呢?”
听到自己夫君的反问之言,呼延筠瑶紧张的心生陡然一松。
原来,自己的臭大哥并不傻啊。
呼延玉看了一下书桌上的画中佳人,神色惆怅的叹息了一声。
“唉。”
一声叹息之后,呼延玉端着自己的旱烟袋,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旁边的几个装着画卷的竹篓。
“柳兄弟,你也了解为兄我的性格。
因此,为兄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婉言弟妹的那一道赐婚文书,直接就破坏了为兄我与月馨之间成亲的事情。
为兄我要是跟你说,我一点都不怨恨她,想来你自己都不会相信。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当初我对婉言弟妹的怨言,仅次于我爹那个老东西。”
柳明志端起酒碗轻饮了一口酒水,看着正在围着那些竹篓打转的呼延玉轻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
“呼延兄,这一点,兄弟我可以理解。
正如你方才所言,是婉言的那一道赐婚文书,破坏了你和裴姑娘结为夫妇的终身大事。
这种情况之下,你要是一点都不怨恨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呼延玉淡笑着点了点头,俯身整理起了身前竹篓里面的画卷。
“最初的时候,为兄我对婉言弟妹的怨恨,仅次于我那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