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玉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前方的凉亭摆了摆手。
“柳兄弟,转了那么久了,咱们去前方的凉亭歇歇脚吧。”
柳大少闻言,转身看了一下左前方十几步之外的凉亭,淡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
“也好,走了那么久了,是该找个地方坐一坐了。”
见到柳大少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意思,呼延玉淡笑着点了点头。
“柳兄弟,请。”
“呵呵呵,同请。”
来到了凉亭之中,柳明志坐在了石凳之上以后,随手把酒囊放在了石桌上面。
看到柳明志已经坐定了,呼延玉一提自己的衣摆,直接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柳明志轻轻的抽了一口旱烟,顺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折扇轻轻一甩,缓缓的摇动了起来。
“呼延兄,你继续说吧,兄弟我听着呢。
呼延玉用力地抽了一口旱烟,看着柳大少轻轻地点了点头。
“月馨她收到了为兄我报平安的书信之后,马上就给我回复了一封书信。
她在信上说,要约我在一个地方见面。”
柳明志听到呼延玉的话语,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
他隐约的感觉,呼延玉所说的情况未免也太顺利了了一些。
正当他打算说些什么之时,呼延玉突然指了一下他手里的酒囊。
“柳兄弟,有劳了。”
“小意思,抬头。”
“好的。”
等到酒囊里滴下了最后一滴酒水之后,呼延玉直接扯下自己腰间的酒囊放到柳大少的手里。
“柳兄弟,后面喝为兄我的酒水。”
“哈哈哈,好好好。”
呼延玉乐呵呵的点了点头,用力的呼了一口酒气。
“呼!当我收拾好了行囊,乔装打扮好之后,正准备动身前去跟月馨见面的时候,我突然又收到了一封月馨她给我的飞鸽传书。
为兄我看完了第二封书信上的内容之后才知道,原来为兄我给月馨报平安的书中已经被裴师兄,还有诸位师兄弟,师姐妹们他们发现了。
月馨她传给我的第一封信,乃是裴大师兄他们几个强逼着月馨写给我的书信。
月馨在第一封书信上所说的那個地方,裴师兄他们早就已经提前埋伏好了。
第二封书信则是月馨瞒着裴师兄他们所有人,趁机偷偷地写给我的。
这一封信上的内容,才是月馨她真正要跟我说的话。
月馨告诉我,看到了书信上的内容以后,不但不要去赴约,而且还要马上离开我当时所待的地方。
能躲多远,就要躲多远。
只要我这里没有再次收到她的传书,坚决不能主动回到刀涯海。
如果有什么情况,她以后会想办法联系我的。
我收到了月馨的第二封书信,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去赴约了。
同时,我也知道我那时所待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我收起了书信,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下我留下的一些踪迹,立即就离开了我待的地方,快马加鞭的赶往了它处。”
柳明志听完了呼延玉这一番的话语,淡笑着拔掉了酒囊上面的塞子,抬头灌了一大口美酒。
“这可真是够惊险的啊!”
呼延玉默然了片刻,脸上满是感慨之意的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呢,月馨的书信在晚来一步,也许为兄我早就已经身首异处,在二十年之前就已经化作一抔黄土了。
裴师兄他们那边扑了个空,当时就怀疑是月馨她又偷偷地给我报信了。
因此,当他们回到了刀涯海以后,马上就找到了月馨,对月馨进行了一番质问。
月馨当然不可能承认了,任凭裴师兄他们如何逼问,月薪都极力否认,并没有给我写过书信。
师兄他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自然也拿月馨没有任何的办法。
再者一来,月馨毕竟是他们的亲妹妹,裴师兄他们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的将月馨她给怎么样了。”
柳明志神色了然的点了点头,轻声反问道:“然后呢?你的裴师兄他们就这样相信了?”
“当然不可能了,裴师兄他们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于是,他们就又逼问月馨,是不是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月馨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我行踪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月馨直截了当的就回答了他们不知道三个字。
对于月馨的回答,他们依旧不相信,非要月馨当着他们的面发誓才可以。”
柳大少屈指扣了扣自己的眉头,神色古怪挑了一下眉头。
“哦,发什么誓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