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没多久,季涵墨就一脸喜色回来。
不等季寒若开口,就对一旁的季涵雅道:“大姐,太子殿下不光同意了,还又把他的贴身护卫,拨了几人给你。”
“太好了。”季涵雅拉着季寒若的手,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知道,能有这个结果,一切都是背靠项家的缘故。
若非项承黎在西岫关,连夺凉国三座城池,成为皇上眼中的红人,太子殿下也不会对她这个娘家没落的侧妃破例。
看着季寒若天资绝色的脸蛋。
季涵雅突然思绪颇多。
当初,季寒若主动请嫁项承黎之时,京都多少人等着看这个妹妹的笑话?
现在那些人,早就肠子都悔青了。
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谁都没有想过,项家能够这么快翻身?
细细想来,还是这个庶妹最有眼光,宁愿嫁给落魄的项家为妻,也不愿嫁入高门大户为妾。
也正是因为在项家最败落的时候,嫁入项家,又靠着一己之力,撑起整个项家,才会得到夫家如此敬重。
成为众姐妹中最有话语权的一人。
现在京都的女人,哪个不羡慕这个庶妹?
项承黎长相俊朗,文武双全,骁勇善战,大权在握,还独宠庶妹一人。庶妹年纪轻轻就拿到项家的掌家权。
还是正三品诰命夫人。
当真成了妻凭夫贵的典范。
就连宫中的娘娘们,提到这个庶妹,眼底也是羡慕不已。
更不要说她的母亲。算计了一辈子,临到头来,自己生的几个孩子,都要仰仗着季寒若,才能过上好日子。
母亲信中每次提到庶妹,一边言语间酸的不行,一边又不断鼓动着她,让她与这个庶妹多走动,多亲近。
或许,真是人各有命。
要知道,项家历经三百年,底蕴深厚,可不同于一般的武将世家,每代皇上对项家,都是一边忌惮,一边另眼相待。
卸磨杀驴,从不会发生在项家。
太子殿下曾说过,当年,但凡项家还留下一个成年的男丁,皇上也不会收回爵位。
项家也不会败落。
这门婚事,怎么也轮不到这个生母早逝的庶妹头上。
如今,细想起来,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
换作旁人来做项家的主母,只怕没有庶妹这份能耐,能靠着一己之力,为项家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
转念一想。
庶妹就算不嫁项家,有这份能耐,也都不会过得太差。
一样能得到夫家敬重。
反倒是她们,除了一些琴棋书画,就只能靠着手中的一些陪嫁度日,处处看主母的脸色,处处仰人鼻息。
她这一生,除非能坐到最高位置。
否则,一辈子都比不上这个庶妹。
或许,就算坐上那个位置,还要仰仗这个庶妹在后支撑,才能坐稳。
季涵雅理清这些后,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小腹,一脸正色的看着季寒若:“九妹妹,大姐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都是自家姐妹,大姐不妨直言。”季寒若愣了一下才开口,目光放在了季涵雅的小腹上,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纵是她早有思想准备,也没有猜到季涵雅的想法,竟会如此大胆和超前,远远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九妹妹,若是我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我想让他拜你为师。”季涵雅眼中竟是坚定的神情。
看着不像是开玩笑。
却将一旁的季涵墨和季寒若都惊得不起。
要知道,季涵雅可是太子侧妃。
太子可是众皇子之中,最有机会坐上皇位的人,那么她腹中的胎儿,就是未来皇帝的长子。
自古以来,太子太傅,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更不要说季寒若还是一介女流之辈。
迎着季涵墨眼中的惊讶,季涵雅反而淡定不少:“涵墨,父亲是不是说过,九妹妹要是男儿身,季家崛起有望?”
季涵墨点点头:“若是男儿身,成就不会低于祖父。”
季涵雅笑道:“你是不是也曾说过,九妹妹最善于审时度势?从不会意气用事?”
“是的。”季涵墨看了季寒若一眼,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略微有些复杂。他读那么多书,自认才华出众,临到头不如一个女子。
“九妹妹无论是学识,谋略,还是气度,都不输男子。为何不可?”季涵雅嘴角勾起一抹笑,还不等季寒若反驳,就率先开口:“至于九妹妹的出身,大可让母亲将你......”
“大姐,无须如此。”季寒若突然开口打断了季涵雅的话。她知道对方没说完话中的深意。
但,她不乐意这么做。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生的孩子,记在别的女人名下?又有那个女人,愿意将情敌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
既然都心不甘情不愿。
又何须多此一举?
她的生母云姨娘,活着之时,就以妾为耻。她就更不能为一个嫡女的虚名,让云姨娘在死后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