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屋顶上的刺客,被项承黎一箭射落在地,重重的砸在地上,像是砸在梁浩言的心中,让他暗恨不已。
该死的项承黎。
不光破坏了他与二皇子的谋算,还又当着满街的百姓,再出了一次风头。
同样是从小习武,怎么就这么大差别?
一场密谋的刺杀,太子受了点儿惊吓,还活得好好的,项承黎身中一箭,就跟隔空挠痒一样。
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
就连囚车上的罗良策,也在项承黎的保护下,活得好好的。
他们就跟一场笑话一样,自己的密谋半点儿没成功,反而助长了项承黎在百姓中的威望。
梁浩言的心中气得呕血,面上还不能让人看出半分,看着迎面走来的项承黎,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项将军不是一般的神勇呀?”
“让梁世子失望了?”项承黎漆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梁浩言,试图透过那双桃花眼,看尽对方心中的密谋。
他与梁浩言上次不欢而散,对方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出的伏阳县,以对方记仇的脾性,不找他拼命就算好的。
怎么会出手相助?
他家小娘子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刚才紧急对敌,他没有多想。
如今细想,越发觉得那一箭,是梁浩言故意绊他:“梁世子,刚才绊我的那一脚,真是巧极了?不早不晚,一切都刚刚好啊?”
梁浩言一双桃花眼闪啊闪,十分无辜又气愤的模样:“项承黎,你恩将仇报,小鸡肚肠,我刚才好心帮你,你竟然怀疑我?”
“呵呵,恩将仇报?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这么想笑呢?”项承黎冷笑两声,突然气势逼人的看着梁浩言:
“梁浩言,从我到季家下聘起,你暗中对我下了多少次手?我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呢?”
梁浩言的表情僵了一秒:“项承黎,你少在这儿翻旧账,你对我下手的次数还少吗?在大是大非上,我们少年恩怨不值一提。我刚才帮你,是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是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
“梁浩言,今日之事姑且不跟你计较。但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何你住过的客栈,都好巧不巧的出现瘟疫?”
项承黎目不转睛看着梁浩言,声音冷得像是要结冰:“让我查出来,这些瘟疫若是你在背后动手,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家小娘子说过,有些人就是笑面虎。
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如今,他看梁浩言,就是小娘子口中的笑面虎。
想起他这次进京前,小娘子跟他千交代万交代,让他防着梁浩言这个笑面虎,以免其在背后使坏。
他就不想跟对方,在这儿惺惺作态。
梁浩言暗暗的握紧拳头。
要不是打不过对方。
他恨不得一拳锤爆项承黎的脑袋:“项承黎,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我去皇上那儿告你一个诬陷忠良。”
项承黎突然笑起来:“梁浩言,那你就夹紧你的狐狸尾巴,千万不要露出来。不然,我就将你一刀一刀刮了,祭奠那些瘟疫中枉死的百姓。”
项承黎似乎怕梁浩言气得不够重,还走过来补了一句:“哦,对了,你日后见到我,也离我远些,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有些控制不住拳头。”
说完之后,丢下梁浩言风中凌乱。
大步流星朝着六皇子的方向走去。
走近,才发现,这个倒霉的六皇子,躺在马车被项家军护着,还是被人射穿马车,腿上中了一箭。
王修遥正在为六皇子包扎。
周卓宁见到项承黎,挠了挠后脑勺,十分愧疚的解释道:“承黎哥,我已经尽力在护着六殿下,还是被歹人钻了空子。”
六皇子受伤。
赵凯布的心中也很慌张:“将军,这事有蹊跷,射中六皇子的箭,是从御林军的方向射出来的。”
“可有性命之忧?”项承黎漆黑的目光,落在王修遥的脸上。
“回家主,暂无性命之忧。”
项承黎深深看了一眼六皇子,大步流星朝着太子唐耀翰走去。恨不得早些将六皇子这个麻烦鬼送走。
“今日多亏了项将军。”太子唐耀翰眼中亮晶晶的,亲切的抓着项承黎的胳膊:“本王一定要如实禀报父皇,定要父皇好好奖赏项将军。”
“轩威将军这般神勇,是轩国之幸。”盛暖陵连忙跟着太子的话符合道。心中十分庆幸,他当年没有逞口舌之勇,给项承黎找不痛快。
“启禀太子殿下,六皇子带来的御林军中,有乱党的奸细,臣一路不敢松懈,都是命项家军亲自看护。”
迎着太子震惊的眼眸,项承黎继续说道:“臣守护不力,六皇子在刚才的刺杀中,腿上又中了一箭。”
“六皇弟可有性命之忧?”
“暂无性命之忧。劳烦太子殿下派亲信送六皇子回府。”项承黎顿了顿又补一句:“还劳烦太子殿下,给项家军安排一个住所,他们急需救治。”
太子唐耀翰定了定神:“忘了恭喜项将军,父皇把项国公府的旧宅,重新赏赐给项家。项将军可带受伤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