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幺心中酸软,反手握上男人的大掌。
明白他未尽的话。
她捧起男人的脸,轻吻男人的嘴角。
侧脸温柔细致,声线轻缓悦耳。
“不管如何,我都会坚定的选择你。”
“你看——当年你是个纨绔我也会选择你,
就算你是个流浪汉我也会毅然决然的奔向你。
只会是你,只有你。”
池厌抬头看她,喝了酒带着水雾的眸子。
带着些孩子般的怯意。
懵懂的讨要那唯一的承诺。
“你不用害怕,不用争抢。
我会给你所有的偏爱。”
他眼眶泛红。
江幺温柔的轻吻他的眼尾。
他像是个凶狠的护食的狗狗。
猛的把江幺抱进怀里。
像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黏黏糊糊的吻着,“宝宝欺负我怎么办?”
“帮你教训宝宝。”
“那宝宝打我呢?”
江幺眉眼带着些无奈和包容,软绵绵的问,“你打不过宝宝?”
池厌小心的确认一番她的表情。
“嗷”的一声抱紧她。
*关于孕期
“多愁善感”的帝王被安抚,安全感爆棚。
终于可怜巴巴的停了药。
等待臭崽子的到来。
一个初秋的傍晚,黄昏温柔细致。
太医例行请平安脉。
突然长长的胡子颤了一下。
猛的道,“大喜大喜啊!娘娘有喜了!”
江幺托腮,心中有点惊讶。
扭头看向池厌。
就见那在外人面前装的沉稳理智的帝王,猛的愣了一下。
然后——
“呕...”
江幺:......??
太医:?!!!??
江幺面色复杂的听着面前太医的解释。
“这...可能是皇帝思虑心切,就...就有一些早孕反应。”
太医本来欣喜的心情也懵了。
悄摸摸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这一般是夫妻极为相爱的情况下,才会产生的反应。
男子因为担忧女子身体,焦虑之下才会发生......
就算他,也只是在一些古老的医书中看到。
江幺轻咳了一声。
余光带着些笑意,扫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池厌。
忍下调笑,“先下去吧,商讨一下治疗的方案。”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
池厌还是懵懵的,像是接受不了。
“幺幺...我...”池厌带着些虚弱的绵长。
“呕...”
因为身体反应激烈,平日中凌厉的眸子含着水。
惹得江幺噗嗤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池厌谴责的看着她,哼了一声。
心中想着,既然能让幺幺轻松点。
那他——
呕!
皇帝孕反这件事情,委实瞒不下去。
新婚不久的长今溜进宫中躲闲。
两人在御花园晒着太阳嗑瓜子。
长今挥手让宫女再来一碗冰沙。
江幺道,“都几碗了,你不怕肚子疼?”
长今噘嘴,“沈裴风老管我,幺幺你也不让我喝...呜呜...”
江幺戳了戳她的额头,“别闹。”
“啊对了...”长今做贼心虚的扫过周边。
“你喜当爹,开心吗?”
江幺摊手,“压力山大。”
古籍上所言确实有道理。
比起她,更像是池厌怀孕了。
头晕目眩,恶心呕吐。
心思敏感,伤春悲秋。
昨儿还因为分床睡的事情红了眼眶。
真像是养了个小郎君。
江幺托着腮赏花,本来轻笑着的表情顿了一下。
轻咳两声,“长今...你没事的话就先走吧。”
长今大惊失色,委屈擦泪,“你个负心鬼!!!”
江幺实在无奈,指了指后边,“池厌来了。
他...最近不舒服,
看见我和别人离得近,
就生气。”
长今不可置信,愤愤道,“你就宠他吧!!”
池厌黑沉着脸,“伤春悲秋”的牙尖嘴利,“你是不是喜欢她,她怎么老找你!”
长今简直大无语住了,气冲冲的回去找沈裴风。
江幺轻轻的戳了戳他的手腕。
他不动。
再戳。
气鼓鼓的扭头,“你干嘛?”
一颗桑葚被送到嘴边。
池厌眨眨眼。
一口咬过来。
“那我勉强原谅你了。”
江幺弯着眉眼点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今晚...”
池厌愣在当场。
耳尖红到滴血。
“嗯。”
*
江幺没受什么罪,池厌瘦了一圈。
十月怀胎后。
在一声,“皇帝大喜!龙凤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