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山,距离铁木真与霍去病的大战已经过了半年。
一支骑兵来到燕然山,只剩下了不到三百骑,汉军的旌旗破碎,旌旗上的“汉”字,只剩下了一半,也即是“又”字。
所有将士的盔甲沾满血渍,但士气高昂,杀气腾腾。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为首的武将摘下头盔,露出布满刀疤剑痕的面容,扫视一片荒凉的燕然山,山下随时可见白骨,以及被泥土掩埋了半截的破裂盾牌。
半年前,铁木真征调百万铁骑,围剿霍去病这一支汉军,在燕然山爆发大战,无论汉军还是游牧骑兵,死伤惨重,尸骸遍野。
“霍将军,以及其他两位将军,怎么还没有如期而至?”
他与霍去病等人约定,在杀出重围之后,转战漠北各地,半年在燕然山再次相见。
然而,除了他这一支骑兵以外,燕然山再不见其他骑兵的踪影。
“大人,难道霍将军他们,已经被铁木真……”
“以霍将军的能力,怎么可能会被杀死?其他几个人倒是不好说。”
“那大人,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看来,只能设法返回中原了。”
这一支汉军,等不到霍去病等人的部众,如今唯一的选择,那就是离开漠北,返回中原募兵。
漠北是铁木真的主场,他在速不台和哲别的追杀下,损兵折将,一度逃到了贝加尔湖,折返回来,只剩下了三百人。
“大人,你看,是匈奴人或者蒙古人的灵鹰!”
一个汉骑惊呼,只见在燕然山上空,几只灵鹰正在翱翔。
汉军骑兵脸色苍白,他们对游牧骑兵了如指掌,无论匈奴骑兵、突厥骑兵还是蒙古骑兵,都有武将拥有训鹰的天赋。
游牧骑兵的灵鹰出现,说明大量游牧骑兵即将出现。他们三百汉骑,无法应对这么多游牧骑兵。
“快走!”
三百汉骑在主将的带领下,准备离开燕然山,甚至准备好了一场恶战。
“不,你们不能走。”
一支匈奴骑兵出现,为首一人用流利的古汉语,拦住了这一支汉骑。
“你是何人?”
汉军将领警惕地盯着这支奇怪的匈奴骑兵,对方一副匈奴人的装扮,却使用流利的古汉语,让人不禁怀疑他们的真实身份。
看上去像是匈奴千夫长的首领说道:“我乃大汉赵破奴。”
汉将似乎认识赵破奴,惊讶说道:“浞野侯赵破奴?!”
“正是。”
“你怎么投靠了匈奴人?”
“此乃用间计。”
“原来如此。但为何你会在此地?”
“几个月前,霍将军已经返回中原,我代他按照约定的时间,来燕然山,与诸位将军汇合,然后遣人护送诸位将军前往关内。难道,就只有将军这一支骑兵?”
赵破奴在燕然山等候多时,原本以为追随霍去病出征与铁木真作对的武将会陆续返回,没想到只有一支骑兵活着回来了。
这一支骑兵还是在速不台、哲别这一对蒙古帝国双璧的追杀下,幸存下来,足以说明这一员汉将有不小的本事。
汉将叹道:“除了我与霍将军,还有其他三路兵马,分开突围,他们既然没有回来,那么说明他们很有可能被铁木真击败,甚至是被活捉了。”
“匈奴人、蒙古人,很有可能会往燕然山聚集,你们三百人,赶紧换上匈奴人的衣物,我安排人手,帮助你们前去关中。事不宜迟。”
赵破奴混入蒙古帝国内部,成为蒙古帝国的千户,安排精通匈奴语的部下,帮助这一行人前去黑水城,再转去关中。
将这些人送至关中,赵破奴也有功劳。
“西域都护府副校尉陈汤,多谢浞野侯出手相救。将来如有机会,必定报答。”
这一员风尘仆仆的西汉武将,郑重其事地向赵破奴行礼。
陈汤也是西汉武将,而且比赵破奴晚出生一百年,对古之名将,怀有敬意。
“快走吧,我也该返回匈奴部落了,以免匈奴单于生疑。”
赵破奴让陈汤赶紧带着残余的汉兵返回中原,然后赵破奴带兵返回匈奴部落。
“启程,入关!”
陈汤带着三百汉骑,向南行军。
“终于可以回到汉土了!”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这一支汉军骑兵,无不欢欣雀跃,他们终于可以离开漠北,回到关内了。
陈汤与霍去病在漠北相遇,与另外几個武将联手,试图镇压在漠北崛起的蒙古帝国,但蒙古帝国的兵力过于庞大,他们作战失利。此时,陈汤只能前去关内,与霍去病汇合,再作图谋。
陈汤向赵破奴派来的向导问道:“你是匈奴人?”
那人答道:“小人乃是依附于汉朝的匈奴人,也即是南匈奴部落之人,请大人不必怀疑我的忠诚。”
“关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群雄并立……但张华大人横扫凉州,如今已经虎踞关中、凉州、中原等地,三分天下,估计不用多少年,即可取得天下。”
“原来如此。”
陈汤从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