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北边的诸侯出兵,进入大金国的领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金兀术主动邀请北边诸侯出兵。
“尽量避开这两支兵马。”
陈庆之尽量在金兵和黑色骑兵之间穿插迂回,避开两支兵马,并且伺机袭击这些敌兵。
白袍军出征,犹如奔流,快速穿插,离开两支敌兵形成的包围圈。
然而,黑色骑兵犹如跗骨之蛆,没有被陈庆之的白袍军甩开。
“发现白袍军的位置,我们两万骑兵上前拦截,黄巾军殿后。”
完颜宗翰、金兀术舍弃黄巾军,亲自率领两万骑兵,向陈庆之的白袍军逼近。
金兀术的两万骑兵从南边合围,五千黑衣黑甲骑兵,从北边合围,围猎陈庆之的两千白袍军。
金兀术的两万骑兵并非全部是低阶轻骑兵,其中有五千拐子马骑兵,再加上完颜宗翰的强化骑射天赋,拐子马骑兵可以站撸绝大多数兵种。
这两万骑兵疾驰,沙尘滚滚。
“不对,我们的一举一动,皆被敌兵掌握。”
陈庆之带兵转战数十里,却还是无法逃脱黑衣黑甲骑兵的追击,连完颜宗翰、金兀术都像是准确知道了白袍军的位置,不断形成合围,与黑衣黑甲骑兵配合,意图剿灭流窜的白袍军。
陈庆之突然看向空中的乌鸦,仔细想想,自从进入白波谷,无论陈庆之的白袍军出现在何地,这群乌鸦如影随形,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袍军的一举一动,像是被敌兵看破。
陈庆之突然说道:“这群乌鸦,可能在窥视我们的行踪。”
白袍军副将马佛念不敢置信:“不可能,乌鸦怎会通人性?”
“之前我也认为不可能,但铁鹰斥候可以训鹰,乌鸦又何尝不可利用?”
陈庆之神情凝重,他此时才反应过来,已经有些晚了。
但正如马佛念所言,没有人想得到常见的乌鸦,会是黑衣骑兵的耳目。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庆之没有听说利用乌鸦来追踪敌兵的骑兵,深感棘手。
这群乌鸦像是幽灵一样,尾随白袍军,这样一来,白袍军无处遁形,难以摆脱围困。
轰隆隆……
乌云翻滚,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打在陈庆之的头盔之上,陈庆之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上次与蒙恬交战,也是这种雨天,陈庆之的白袍军折损不少兵马。
只是这次更加凶险。
“黑衣骑兵距离我们不到五里!”
“金兵距离我们不到十里!”
白袍军被黑衣骑兵盯上之后,黑衣骑兵与女真骑兵收缩包围圈,让白袍军置于险境。
“该如何是好?”
马佛念等白袍军军士全部看向陈庆之。
陈庆之是白袍军的军魂和头脑,事关白袍军的生死存亡,白袍军众人只信任陈庆之一人。
“继续逃亡下去,无论战马还是众多将士,都会因为力竭被擒,不如再次北上白波谷,击败黑衣骑兵。只要击败黑衣骑兵,使其无法探查我们的位置,那么还有一线生机。”
陈庆之在发现自己的行踪被黑衣骑兵跟踪之后,知道必须击败黑衣骑兵。
“我们愿誓死追随将军破敌!”
两千白袍军知道这是一场恶战,但还是誓死追随陈庆之,重返白波谷,与南下的黑衣骑兵交锋!
在大雨之中,一支白袍骑兵北上,一支黑衣骑兵南下,正在向彼此快速接近。
“报!白袍军突然北上白波谷!”
“我们迅速跟上!”
完颜宗翰、金兀术发觉陈庆之的动向,知道陈庆之想要消灭黑衣骑兵,让完颜宗翰、金兀术一行人失去视野,于是赶紧率领两万金国骑兵北上,打算与黑衣骑兵汇合,在白波谷剿灭陈庆之。
黑衣黑甲骑兵沿着汾水快速南下,因为大雨的缘故,汾水水位暴涨,地面变得泥泞,雨雾迷茫,这支黑衣骑兵却不受泥泞的道路多少影响,继续疾驰,任凭雨水打在黑甲上。
“节度使大人,白袍军正在向我们接近!”
“看来陈庆之已经发现是我的乌鸦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想要击败我们,然后再逃亡至其他地方。这次就看是他的白袍军厉害,还是我的鸦儿军厉害!活捉陈庆之,让他成为我的部将!”
黑衣骑兵主将任由流水顺着眼罩和独眼流下,语气暴躁,迫不及待与陈庆之交战。
轰隆!
一道紫色雷霆炸裂,照亮白波谷,在大雨中,五千黑衣骑兵在黑暗中出现。
这五千黑衣骑兵杀气腾腾,皆是凶残骁勇之士。
“吁!”
两千白袍军进入白波谷,终于遇到了这支南下的五千黑衣骑兵。
一黑一白两支骑兵对峙。
雨水顺着双方的马槊和盔甲流淌,两支精锐骑兵,一片肃杀,杀气在雨雾中弥漫。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照亮山谷中的五千黑衣骑兵和两千白袍军。
陈庆之骑着白马,借助雷霆产生的亮光,终于看清楚了这一支将白袍军逼入绝境的骑兵。
这是一支身着黑色盔甲、一袭黑色披风的高阶骑兵,手执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