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的紧张。
马佛念试探陈庆之的态度:“我们的皇帝陛下,此时不知在何地,生死不明。秦川诸侯众多,将军是否有意投靠其他诸侯?”
马佛念所说的皇帝陛下,指的是梁武帝萧衍。
陈庆之自幼是梁武帝萧衍的随从,常常与萧衍对弈,因此对萧衍忠心耿耿,一直在打听萧衍的消息。
陈庆之执白子,没有因为马佛念的试探而停止落子:“当然是找到陛下,然后前去投靠……”
“驾!”
一个白袍骑兵疾驰入营,战马因为在泥泞的地面飞奔而摔倒,白袍骑兵也随之摔落在泥土中,挣扎地爬起来,奋力呼喊:“秦军来袭!通知将军!”
多数在外围的哨骑被秦军击杀,只有部署在外围巡逻的白袍骑兵冒死杀出重围,回到营中,向同伴示警!
“秦军来袭!”
“着甲!”
三千白袍军,军纪严明,在得知秦军冒雨进攻时,哪怕此时还没有得到陈庆之的命令,他们已经披上盔甲,手执兵器,自觉集结。
陈庆之的军帐,他也收到了秦军来袭的消息。
马佛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关中大雨,秦军如何敢在这个时候攻打我们的营地?”
陈庆之也没有了下棋的心思,这一次的对手可是蒙恬:“别人不一定做得到,但蒙恬可以。”
冒死向营地大军示警的白袍军骑兵回来不久,三万身着黑甲、几乎与幽暗的天色融为一体的秦军从雨幕中杀出,破坏魏、梁联军营地外围的鹿角,黄金火骑兵长驱直入!
“杀!”
三万秦军喊杀声震天动地,破营而入,攻打胡人的营地!
蒙恬身披黑甲,握着一把战戟,一戟挑起一个胡人士兵。
尖锐的戟刃刺穿敌兵身体的感觉传来,蒙恬却不为所动。
常年征战的蒙恬,心如铁石,早已经麻木。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蒙恬所处的时代,秦始皇为了修筑长城,更是有无数民夫死亡。
帝国的伟大,建立在无数士兵和平民的白骨之上。
蒙恬随意一甩,胡人士兵的尸体被甩开数米。
冰凉的雨水洗刷蒙恬盔甲上粘稠的鲜血,蒙恬身先士卒,握着战戟陷阵,溅起片片血红。
不少胡人士兵抄起兵器,刚刚来到营帐外面,就遇到了杀气腾腾的秦军!
长戈刺来,一群胡人士兵全部被杀!
尽管大雨倾盆,但营帐内被打翻的火盆点燃了兽皮毡包,兽皮毡包熊熊燃烧。
雨水、大火、刀剑,恐惧在魏、梁联军的营地蔓延。
他们不知道冒雨奇袭营地的秦军到底有多少,士气快速下降。
蒙恬攻入营地,手刃数十人,深入上百米,终于遇到胡人士兵的激烈抵挡。
一些凶狠的胡人首领,带着各族勇士,双眼通红,与秦军在雨幕中厮杀!
六万胡人士兵,难免会有部分胡人首领,凶悍好斗,不甘心失败。
秦军锋利的铁剑、铁戈没入胡人士兵的体内,精良的兵器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刺穿单薄的牛皮甲或者粗糙的扎甲。
铁剑拔出,胡人士兵倒在水坑之中,溅起水花。
秦军踏着这些胡人士兵的尸体,一路向前推进,试图踏平整座营地!
“喝!”
一个挥舞三十斤狼牙棒的胡人武将,一棒抡来,砸中秦军士卒,强大的力道让秦军士卒向后跌去,扑通一声,栽落在水洼之中!
这一员胡人武将大发神威,连杀几十个秦军,狼牙棒一砸,秦军士卒就被胡人武将巨大的力道扫飞!
“传说中的秦军,也不过如此罢了!”
胡人武将挥舞狼牙棒,连灭两支秦军小队,打出信心,对秦军的畏惧有所衰减。
突然,大雨之中,一个铁骑穿透雨幕,马蹄高高扬起,铁甲战马马背上的武将全身铁甲被大雨淋湿,凌厉的眼神犹如利刃,手中铁戟砸来!
胡人武将用狼牙棒挡在身前,却被秦军武将一戟击退!
铁戟随后又至,嘭的一声,胡人武将无法承受其力道,向后跌倒。
“啊!!”
铁甲战马践踏,沉重的战马将胡人武将的双脚踩断!
秦军武将战戟再次刺出,贯穿胡人武将的咽喉!
胡人武将咽喉鲜血涌出,与泥泞的泥水搅合在一起。
四周的胡人士兵看到他们的首领被蒙恬轻易击杀,无不露出惊恐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
蒙恬在漆黑的大雨中,像是握着镰刀的死神,在无情收割胡人士兵的性命。
“大王,秦军连破我方十几座大帐!”
浑身湿漉漉的胡人士兵来到主军帐,向领主元颢急报。
“秦朝蒙恬,竟然如此凶悍!应当避其锋芒!”
元颢被蒙恬发动的奇袭震慑,第一反应就是弃营逃走。
白袍军骑兵也来到元颢的大帐:“我们将军有言,请大王带兵抵挡,我们将军领白袍军,攻击其后,前后夹击!”
“陈庆之已经出兵了?暂且相信他。”
本来已经打了退堂鼓的元颢,听说陈庆之带领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