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对着谢锦临湿漉漉;眼睛, 听他那些乱七八糟;混账话，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受。
“谢锦临。”
顾念蹲在箱子前抬手戳他脸蛋。
“你怎么这样啊？”
你怎么总是这样讨人厌，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谢锦临感觉自己;要求被顾念无视了, 转过头张嘴咬住她伸过来;指头。
顾念冷不丁被他咬个正着，嘶地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命令：“你松口。”
谢锦临听话地松了牙齿。
顾念把手收回来, 看到指节上多了个浅浅;牙印。
“你是狗吗？”
顾念埋怨。
接着她就看到谢锦临仿佛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过了一会, 谢锦临下定决心般抬起眼定定地望着她, 从嘴里缓缓蹦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音来——
“——汪。”
顾念：“………”
看来是真;醉得很厉害。
顾念费了老大;劲把谢锦临撵到客房去睡。
好不容易哄着他擦了脸漱了口换了睡衣，结果谢锦临突然抱着她不让她走。
就这么一个醉鬼，揍他不太实际, 跟他讲道理又讲不通。
想到第二天早上还有课，顾念也懒得折腾了，直接窝在谢锦临怀里倒头就睡。
谢锦临昨晚睡得多了，早上天还没亮就醒来。他脑袋有点疼, 也有点不清醒, 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感觉自己怀里暖乎乎;。
低头看去, 看到了顾念熟悉;发旋。
就像是许多个他们相拥而眠;夜晚那样, 顾念毫无防备在他怀里熟睡。
她;睡眠真;很好，完全没有失眠多梦之类;问题, 仿佛很珍惜每次安睡;机会似;, 到了点就能直接睡着。
记得有次她陪他去看心理医生，他给她也安排了同等规格;问诊。
结果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负责她;那个医生趁着等他结束问诊;机会还和她感慨起国内心理问题普遍不受重视;现状，认真询问她以后要不要学这个。
……总有奇奇怪怪;人想让她去干各种奇奇怪怪;行业。
谢锦临正定定地注视着顾念;发顶, 过了很久才感觉怀里;人动了动。
应该是要醒了。
谢锦临马上冷下一张脸。
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念转醒。
等确定顾念已经意识到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姿势, 谢锦临就开始冷言冷语：“不是说不喜欢我吗？在我怀里倒是睡得挺香。”
顾念：？
顾念慢腾腾地坐起身, 用看傻子;目光看向酒一醒立刻变得狗里狗气;谢锦临。
“你那是什么眼神？”
谢锦临很不满。
顾念想了想，下床去把平板拿过来，调出昨晚玄关处;监控记录，划拉到对应;时间点让谢锦临自己欣赏昨晚;精彩表演。
趁着这个空档，顾念回房去洗漱换衣服。
谢锦临如临大敌，拿着平板久久按不下播放键。
因为他看到画面上;自己正趴在一个大箱子上。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
顾念本来也不想让谢锦临知道他昨晚都干了什么，但谢锦临没喝醉时一张嘴就有种讨打;气质，她才没忍住把监控拿给他看。
顾念换好适合上课;衣服到客房瞧了一眼，看见;就是谢锦临两眼放空地坐在那里。
像是没了灵魂;小狗。
顾念不由失笑。
谢锦临听到门口;动静，抬眼就看到顾念倚在那儿笑得格外开心。
昨天;一整天他都陷入巨大;空茫里，感觉有人要把自己;心剜走一大块。
这种早上醒来看到顾念躺在怀里、看到顾念朝他笑;日子，仿佛再也不会有了。
谢锦临脑袋飞转。
……脸已经丢了。
别;不能再丢了。
谢锦临飞快起身，走过去把顾念困在门板上。
顾念心头一跳。
……很艰难地忍下把他摔出去;冲动。
“你昨晚没有拒绝收下我。”谢锦临说，“所以你不能……不要我。”
谢锦临还是不太习惯在清醒状态下说出这种话，不过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就很轻松。
“你玩弄了我;身体这么久，不能始乱终弃。”
“顾念，你要对我负责。”
顾念：？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念嫌弃地抬手把他推远了点：“你赶紧去洗个澡刷刷牙，难道觉得自己带着一身酒气说出这种话会让人很心动吗？”
谢锦临神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