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放在阳光里,大概3、4分钟就会有发热的感觉;
阴影花了好几个分钟从地面的这道缝移动到另一道缝;
坂本的胡须垫垫上各有8根硬质长胡须,还有几根小的;
风吹过的时候好四五种不同的声音,杂糅在一起,但都没温煜搓袜子声音大。
温煜搓几下停几下,再搓着几下,洗的倒是认认真真……
符橙雀坐着一动不动,她把周围的东西全看了一遍,唯独没有像往常那般兴奋而激动去理会系统的任务。既有她觉得胜券在握的原因,也有她不想此刻的闲适被打扰的原因,还有就是她第一时间没有听懂任务在讲个什么东西。
算了,慢慢来,时间长着呢。
怎么说她也是曾经亲自的、主动的、依靠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升级版大任务的人,要从容,要澹定,一惊一乍的像什么话嘛。
温煜洗完袜子,回了卧室摆开文具准备看点书、写点字。符橙雀瞅见了,也麻熘的回了家,抱过来一大摞的试卷。
这试卷堆叠在书桌上,和往日留在这里的那些一起,挤占了温煜一半的书桌。
等到符橙雀拿着笔重新出现,温煜忍不住道:“你现在是真的习惯了哈,我桌子上一半都是你的了,你那试卷不能拿回去?”
符橙雀娴熟地挑拿了一张卷子,坐下,又试了试新换的笔芯,道:“拿来拿去多麻烦呀!”把笔划出了水,她羊怒说:“你再说,再说我发飙了呀!”
温煜笑呵呵的坐下,“你发你发。”
小青梅便“气汹汹”地撕了一张纸,“唰唰”写了四个字——
以后常来!
然后往堆在两人中间的书堆上一夹,嚣张得意的望着温煜,颇为蛮横。
“你这什么文人风骨?”温煜好笑的问。
“看见这什么了吗?‘以后常来’,这就是我的态度!”符橙雀表情桀骜,甚至下巴也抬的好高。
“在我的地盘你还这么猖狂?”
少女伸出手指,在温煜手臂上戳了戳,“我现在看透你了。”
“你看透什么?”
“你温煜光嘴的厉害,又不会真做什么,我放宽心就好!”
温煜“哟呵”一声,“你拿我的善良当筹码,是在拿你的小命开玩笑啊!对于你们这样的人,平常的手段是没办法了,想让你们晓得社会的残酷,就必须给点真实。”说着,撕了个纸条条也开始写字。
符橙雀警惕问:“你想干嘛!”
她刚问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温煜“休”一下出手,一把纸条“吧唧”下贴在了符橙雀脑门上!
“呀!”
“赠你四个字!”温煜抱手得意的看。
“你干什么!”符橙雀气气的叫着,伸手揭下纸条,翻过来一看,上头也写了四个字——
走好不送!
“哇!”少女叫唤一声,“你赶我走!”
“你走吗?”
“我走!”
“你走啊!”
“我这就走!”
“你倒是挪屁股啊!”
“在挪了在挪了。”
“你符橙雀光嘴的厉害!”
“这叫‘文人骨气’你这个小人不懂。”
符橙雀把“走好不送”跟“以后常来”并排夹在一起,纸条晃动着,像交替飞舞的蝴蝶翅膀,扇动个不停。
她看着就觉得欢喜,起身跑到客厅拉大了阳台推拉门,又关了其他房门只留下着温煜卧室门开着,最后拉开了此间的窗户。
“呼呼”轻风阵阵。
春风穿过这条她创造的甬道,在狭小的道里加速,从卧室窗户钻出。它的力气不足以卷飞层层叠叠的试卷、纸条,却能推动头顶的风铃,“叮铃铃”的响着。
温煜也听到了这声音,好奇问:“你干什么呢?”
符橙雀坐回椅子上,表情很惬意,她托着腮看着风铃的摇晃,无意识的轻吟道:“我用冬天的礼物,配上春天的风,就能听到夏天的声音,纪念我们秋天的重归于好。”
温煜盯着她怔住许久。
符橙雀也发着呆没说话。
这是符橙雀第一次亲口说出一些话,以前会有些掩饰的话。
过了好久,温煜才把视线转回到自己试卷上,轻笑道:“你念了一首诗,这是你最有文化的一次,我很喜欢。”
他毫不避讳的翻开一本精美的笔记本,把这句话记录在了扉页。
符橙雀全程盯着,神色喜悦,她欣喜于军师对她文人学识的赏识。
温煜写完,还煞有介事的打了一个破折号,然后把笔记本和笔都递给符橙雀,笑着说:“想要一个橙雀诗人的亲笔签名!”
这一瞬间,喜悦爆发成了狂喜,少女勐着点头,眉眼尽是兴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