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
敬请先师保佑弟子:温煜
在今年六月七日、八日的高考中慧心大开,心气平和……
装作路人的符橙雀站在温煜后头看了又看,她还当温煜会写些什么呢,实际啥也没有,都是些平平常常的祈祷祝福,顿时失了兴致,捏着笔就站在他边上开始写自己的。
至圣先师
敬请先师保佑弟子:符橙雀
在……
抄了!
温煜偏头瞧着奋笔疾书的符橙雀,凑近读了她写的,呵笑一声,“学人精,你抄我的!”
符橙雀头不抬,语气得意,“这不是抄,这是本帝让着你!”
“何解?”
她“唰唰”写着,解释说:“写得一样,圣人才不会以我的文采赐福我文气,如果到时候考试超过你,说明我的实力更强,圣人也更偏爱我呀。这就叫做‘公平竞争’!”
温煜都惊了,公平竞争原来是这么解释的吗?
她写完,捏起端详片刻,吹了吹墨,赞道:“不过你写的真不赖,文笔很好嘛,瞧瞧这成语用的,比我养的小灯笼花串的还要好看,啧啧。”
姥姥适时走了过来,慈眉善目,笑容很多。
她今日舟车劳顿,走了许多路的情况下依旧情绪高昂,此时此刻,也是穿行在三个小孩和两个大小孩之间,左叮咛一句右嘱托一声,生怕漏了什么,惹了圣人不快,该有的文气不降了,那可真是罪过啊罪过!
温煜二人的福牌写完,被姥姥守着拿走递给了舅舅,舅舅一板一眼的看了一遍,给姥姥确认没问题后她舒悦地说:“好,没问题就去挂起来!巧儿和小煜的给我吧。”
两人的福牌又回到了老人家手里。
她把拐杖递给符橙雀拿着,自己腾出两手侍弄两人的福牌。手指在挂绳处一捻,两缕细绳便相互缠绕,像麻绳似得一圈交错一圈起来。红绸带子两两系在一起,打上死结,端的是永远分不开了。
符橙雀好奇问:“姥姥,这是干啥呀?”
姥姥边侍弄边说:“绑在一起,圣人看到了,就晓得这是一家人,一定会一起降福给你们的。以后你们也要多互相帮衬着,争取一起考进好大学,听到了没?”
符橙雀“啊、啊”的应着,“听到了……”
老人家又转头问温煜,“小煜听到了没?”
温煜笑容很灿烂,他道:“听到了姥姥,谢谢姥姥。我一定好好帮巧儿的,巧儿和我是一家人。”
“诶诶!对了对了!”姥姥大喜,伸手去摸温煜的脸,“真乖,就是这样。走吧,一起去挂了。”
牌栏处绵延几十米的红墙,甫一靠近,炽烈的红被反射出来,映衬地人的脸、身上都仿佛红了。
姥姥指着高处道:“小煜,来,你挂到高点的地方。”
温煜接了福牌,踮着脚挂到最高处。那两人紧紧缠绕的福牌,落入无数红色的海里,似乎瞬间就融于其中消失不见。可它又那么明显,它浮在最上层,两块一起摆动,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既平常又特殊。
姥姥满意道:“挺好!挺好!这下圣人一定会保佑我家巧儿和小煜的。”
老人家拄着拐杖驻足原地,望着牌栏与人群,笑意盈盈。
舅舅家的小孩还在抄写祝福语,慢吞吞的写着。
符橙雀这边搞定,就倾着身子偷看别人写的,谁谁谁哪一年在这里希望中考、高考顺利,再读一读下头的祈愿,心底暗藏的微有些邪恶的偷窥欲望得到了彻底的满足。温煜也在看,只是他和符橙雀不同,他更关注的是那些字迹模湖,时间久远的福牌。
XXX,于2011年……
XX,于2007年……
找了一圈甚至看到了“2003”年写下的,连名字都完全消失的一个福牌,顿时惊叹起来:“2003年,十几年了。”
符橙雀听闻也凑过来看,嚯了一声,在温煜耳边咋呼的很大声,“哇,那时候我才几岁呢!”
两人沿着牌栏往前,初看还有兴趣,多看便没什么新意了。大家写的都差不多,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圣人看多了恐怕也难受。
走过一段路,突然的一个石凋造物吸引了二人目光。
符橙雀远远就看到了,“哇”了一声,惊呼:“玄武驮着碑!”
便欢呼着过去看,一只龟形生物驮着巨型石碑,碑上栽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远了还看不清。
温煜仔细看了一眼,道:“这不是玄武。”
符橙雀本来有些得意,听到温煜的话,“啊?”了一声回头。
“不是玄武是啥?”
少女暗想,还好没说这是乌龟驮碑!
“赑屃。”
“??”
“赑屃驮碑。”
“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