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五万算是一笔巨款,但是李逸开口。渣煲欢根本没推脱,两天就凑给了后者。
在渣煲欢看来,以李逸目前的身份地位,这一百多万,还真不是事。
“过几日,你就知啦。”李逸敷衍道。
渣煲欢嘴上骂骂咧咧,也没有再问下。
“系啦,大老。那天开完大会,这几日社团有咩动静。”李逸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我都唔系几清楚。”渣煲欢摇了摇头。
他轻轻嘬了一口洋酒,随后说道。“那日,几位叔父在费爷的麻雀馆里密斟,不过聊什么,就不得而知。”
“不过……”渣煲欢突然压低声音,“我有个黄纸兄弟在麻雀馆看场,他同我讲。隐隐约约间,好似听到作野,做低他,不留生口之类的话。”
“听讲,听讲而已。你唔好出去乱爆。”渣煲欢嘱咐道。
不留生口?这应该是针对西贡飞的。
李逸沉思片刻,契爷说这几天,黑柄都没有出现在乐和酒楼。看来双方应该都打算做事了。
“逸仔。”
“嗯,咩事大老。”
渣煲欢突然话锋一转,表情有些严肃。
“我有阵时都几后悔,做咩要拉你进长乐。”
“你唔似阿雄。你有才华,有能力。根本不用靠社团混饭吃。一句到尾,系我累咗你。”
李逸闻言,心思微动,回答道。“做咩突然讲这些。”
“有。”渣煲欢一口气将杯中剩余的洋酒饮尽,随即说道。
“只是突然有感而发。以前觉得有个社团照着好混饭吃。可现在越发觉得,社团就像一笃牛皮糖。想甩也甩不掉。”
“诶。”李逸突然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铃……铃……铃……”
渣煲欢刚想搭话,他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渣煲欢拿起电话,刚想开口。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变冷,变得煞白。
一分钟后,渣煲欢挂了电话。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对李逸说。
“老顶在新界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已经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