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阿兵加大了道方里童子尿的含量,这样稀释后的道方神水虽然难喝,但却并不致命。
就这样一路疾驰。
阿兵用不到一晚上的时间,暴开了一千公里,再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在第二天露珠还没完全蒸发的时候,再次来到了天水村。
水电不通的天水村生活节奏极慢,大半年没来了,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有村口的老黄狗又生了个二胎,带着它的儿子一起朝着阿兵吠叫。
阿兵没心情理会阿黄,踩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来到了那座几乎倾颓的土坯小院。
小院还是那个破败的样子,而在黑洞洞的门口,老的不成样子的胎神婆婆,正搭着个小板凳在那里纳鞋底。
她的眼睛浑浊一片,不仅是青光眼还有白内障,可偏偏那细若发丝的针线,在她手里却是上下翻飞,比机器都要精准。
而且她的听觉也极度灵敏,阿兵前脚刚踏进院子,胎神婆婆就抬起头,眯起眼睛。
“阿兵?”
她那张皱成一张旧报纸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温馨的笑容,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呵呵的凑上来:“好久没看见你了,奶奶想死你了,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见到她这样子,阿兵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奶奶,红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眶里,突然就有些泛红。
他伸手擦了擦眼睛,也挤出一丝笑容:“好久没回来看奶奶了,这次是有点事想请教你,所以来的急。”
“对了,阿花呢?”阿兵想起这里还有一个经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小姑娘。
“她上山打猪草去了,还没回来。”胎神婆婆随口说着,随后突然眉头一皱,“哎呦,阿兵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这是咋了?!”
听见婆婆关心的话语,阿兵再也忍不住心中郁闷,干脆来到小板凳前坐下,一股脑把玄黎的事情给婆婆讲了。
之前他在信里就提过这事儿,但信里远不及当面说的明白,现在花了十几分钟,当面给婆婆讲明白后,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是这样,那邪崇都钻到了你脑子里,你居然二十多天没睡过觉了,这哪里是人顶得住的事情……”
胎神婆婆听完他的倾诉,满脸担心,伸手握着阿兵的手:“你现在必须赶紧想办法睡觉,这是比天都要大的事情。”
阿兵满脸苦涩:“婆婆,我也想睡,可是这一睡,我怕醒来就不是我了。”
“这个不怕,你等等。”
胎神婆婆拍了拍他的手,转身进到那黑洞洞的房子里。
忙活了几分钟后,她搞出来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到阿兵手里。
“你把这个吃了,吃完赶紧去睡,你这样扛下去要不得!”
阿兵盯了一眼那跟撒尿牛丸一样的东西,心里有些怕怕的,小声问了句:“这……这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