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德威特对赫敏说:“我们呢?还是去图书馆?”
赫敏抬起了头,脸颊还残留着羞涩的红晕,她瓮声瓮气地说:“先还书,课题今天暂停一天,我想放个假,去……看看雪?然后还要给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什么准备?我们明明下午还可以去图书馆,”德威特不经思考就问:“不就是换上礼服,那能用多长时间?”
“你懂什么?”赫敏凶巴巴地回答:“姑娘家的事儿少打听!我都觉得你正在慢慢变蠢……看看你现在每天的样子,还有刚进入霍格沃茨时候的……冷酷吗?”
“严格来说,”德威特指出:“这是你的问题,如果不是你……”他换了句话直白地说:“我在书里看到过,说是恋爱让人变蠢。”
“是爱情让人变得盲目!”赫敏想起了自己最近的学习状态,不愿接受自己跟着一起变“蠢”的事实,她强硬地纠正:“是盲目!”
“女人哪!”克鲁克山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它晃着尾巴跳到了沙发上,以高深莫测的姿态向德威特建议:“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品尝女主人的嘴唇,看看是软是硬。”
德威特瞪了克鲁克山一眼,这头猫……应该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天天说拱火的话,次次玩烂俗的梗。德威特认为现在应该转移矛盾,便生硬地换了个话题:“上次借的书呢?我们去还书去吧?”
主人们抱着书离开了休息室,克鲁克山人模人样地摇头晃脑,又感叹一句:“男人哪。”它想,像自己这种动物,在求偶这方面就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用遵循本能,行就上,不行就找下一个。随后高高地翘着尾巴,走向壁炉,在毯子上找了温暖的位置躺下了。
这时的校园里还呼啸着寒风,不过天上的云正在散去,地平线处可见熹微的晨光,预示着天会晴,雪会化,温度会更低。等到赫敏和德威特离开图书馆,准备吃完早饭去校园里走走,却在吃完早饭,通过紧闭的城堡大门旁的窗户看到外边又飘起了雪花。新一场的雪一直下到中午,太阳也终于舍得撒下光芒。
“走吧,”德威特站起来,身下的沙发缓缓复原,他说道:“去看雪,已经有不少人下去打雪仗了。”
“不行了,”赫敏却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现在就要去准备晚上的宴会了。”
德威特困惑地反问:“我记错时间晚会的时间了?不是——八点吗?”
“我记得跟你说过我要的时间会久一点吧?”赫敏示意德威特看看公共休息室里的男女比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人很少,几乎没有姑娘,就算有,也正在踏上回二楼的阶梯。
“那我干什么?”德威特下意识地问,他在某些方面正在逐步放弃思考。
赫敏马上用一种看不争气的孩子的表情看他,没好气地说:“你可以学习,可以写作业,可以出去玩——难道我是你妈妈?事事都要给你安排妥当。”
德威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冲动,他想起费埃尔女士——那是个假妈妈,而自己这幅躯体的生母呢?记忆早就模湖了,母亲在德威特眼里不是个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词汇……所以他刚刚确实想冲着赫敏喊一声“妈妈”,这肯定很有意思,不知道赫敏会是什么反应……但这又有千分万分的古怪,所以他咽下去口中突然大量分泌的唾液,按捺住了突兀的想法,说道:“咳嗯!我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回来……还是在公共休息室见?”
“可以。”赫敏点头赞同,快步走向二楼,生怕时间不够,耽误了进度,要把说话的时间都在提高的速度里弥补出来。
德威特起身从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离开,他下了楼,来到了校园。原本铺了层厚雪的地面已经被打雪仗的学生踩出来不少乌黑的脚印。贴着墙走了几步,耳边就传来了风声。德威特偏头,躲开了双胞胎掷来的雪球,他用警告的目光试图威慑双胞胎,因为他不想自己的衣服被雪花弄湿,但乔治和弗雷德根本不带怕的,他们朝德威特挥手,大声喊:“来啊!来打雪仗!”
德威特远远地摆了摆手再次拒绝。双胞胎挠了挠头不再纠缠,在他们小声议论的时候,被哈利和罗恩的偷袭给打了个正着,于是他们立刻又投入到这场热火朝天的“战争”中,给予“敌军”迎头痛击。
德威特继续孤零零地走着,他趁着现在的机会开始思考,猜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想着自己要做怎样的准备,得到了应有的答桉后,德威特走向禁林的方向,他想起了海格——虽然他常去小屋那边的工作台,但和海格正经的交流却少了很多——去看看,德威特想。
现在的海格变了模样,这个胖大的小巨人坐在一张拖出来的凳子上,身体缩在一套有的地方皱巴巴,有的地方快要撑裂开的礼服里,面前还摆了个小镜子,对着镜子用铁刷子刷自己的头发。那头钢丝一样的头发没法顺滑,海格竭尽全力也只能让头发贴近头皮,然后用力向后拽着,最后扎个辫子——可见这一套动作海格已经驾轻就熟,不知道最近做了多少遍,没出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