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一切没能唤醒德威特的记忆,他只是礼貌地笑着说:“哦,格兰杰小姐,但是我对你说的都没有印象,至于时间倒流就更离谱了,我对量子力学略微有所了解……”
“你想用科学解释魔法?那你怎么解释物质的转换?”赫敏用魔杖控制一团泥土飞起来,把土变成金属,变成铁变成铜:“按照科学理论,元素的不同取决于原子核内质子数的不同,这种类似原子核的裂变和聚变会产生巨大的能量,你从魔法中找到这些能量去哪儿了吗?”
“所以我又能怎么样呢?”德威特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的变化,但很快他就不再好奇了,而是无奈地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去了能做什么呢?”
赫敏还没来得及讲到镜子大师的那部分,她按照时间顺序来的,马上就说出最重要的一点:“是关于镜子大师……”
镜子大师有很多名字,而这些名字如今就成了某个开关,在德威特听到后,开关就触发了。
一个完全相同的洞缓缓出现在德威特的眉心,在赫敏惊慌的注视下,这个洞完全贯穿了德威特的脑袋,透过这个窟窿,赫敏看到了怒吼着冲过来的男人们,她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这……这……可是……这……怎么可能……”
彷佛从幽暗的领域里传来镜子大师的笑声,这笑声在赫敏耳边回荡。
“他要来了!”赫敏颤抖着手取出时间转换器,脸色煞白,A2不等她下令,就主动站了过来,面对能停止时间的镜子大师,赫敏选择逆转时间来逃避,不然能怎么样?只有逆转时间才有希望,与镜子大师对抗毫无胜算,哪怕在过去回到过去没有好结果,先例还已经摆了出来,赫敏也要去争取其中微小的可能性,好歹这样做不会是立刻死在镜子大师手上。
当时间倒流结束,赫敏重新回到了一段时间以前。
拿枪的,杀人的,开飞机的都不见了,硝烟和血也没了,小镇恢复了安宁,唯有镜子大师的笑声仍在耳边若有若无地回荡,彷若幻听。
赫敏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时间转换器,身旁是A2近乎寸步不离的守护,想起上一次逆转时间的经历。
“白费了……”赫敏低声说。
“你在闹什么呢?”爱丽丝忽然从兔子洞里跳出来,掐着腰往前探出上半身,顶在赫敏脸前恼火地说:“如果不是我及时返回仙境,我差点儿就被你一起逆转了!”
“是镜子大师!”赫敏慌乱的解释:“他是……总之我听到了他的笑声,我必须马上离开,不然我感觉他会来。”
“那就原谅你的不辞而别了,”爱丽丝理解地说:“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赫敏揉了揉眼睛,拍拍脸蛋,重振精神:“走吧?先从瞧瞧现在是什么时间开始。”
隐去身形在镇子里转一圈,答桉马上就找了出来——仍旧是同一个时间点,和上次倒流时间相同的点。
“看来这是个必然的点,”赫敏一边说,一边分析,往下推动着思考的进度:“但按照邓布利多教授的理论来说,过量使用时间转换器会让逆转的时间不确定,而且一般而言的结果注定是前往虚无,但我没有……所以肯定有某种力量在帮助我。”
在这时候能帮她的人少之又少,帮助会带来不一样,而就目前的经历而言,也只有德威特的存在发生了变化,所以是谁帮了自己——这个答桉呼之欲出,但赫敏没有说出,她觉得这只是有可能,但没有证据——会不会说出这个猜测就不灵验了?所以她只会等到有了确切的证据后,才会放下心。
“我们继续去找德威特。”赫敏说。
进入仙境后,黛娜很快就找到了德威特的位置,但这次又不一样了——德威特成了个正儿八经的普通学生,在赫敏找过去之后,他仍旧说不认识赫敏,不认识爱丽丝,并且拒绝离开,因为这次赫敏没有再告诉德威特任何关于镜子大师的事情,所以德威特没有再死去,但同时也缺乏了被说服的理由。
镜子大师不能被提起,否则会提前招来他的注视,之后镜子大师就能看到异常的变化,注意到赫敏从正常的时间线里熘走要救人,看到该死的德威特没死,自然要补上一次攻击,他甚至都没必要现身……赫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让时间倒流后镜子大师会发现不了,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觉得……”爱丽丝有点犹豫,她对赫敏说:“德威特可能并不想让你找到。”
“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啊。”
“这反而是关键了,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可能就有‘别来认我’的意思——而且如果不算上我,你能找到他吗?”
赫敏当然不能。
她们走到河边,在一个石拱桥下边驻足。
“那你觉得我该做什么?”赫敏问。
“我不知道,可能……学习?学习魔法?我想——够强的魔法说不定能改变现实?”
“可以吗?”赫敏迷茫地说,她从未想过这种方法,虽然迟早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