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当然不会这么做,也没心思理会德威特的玩笑,只是她心里也有怀疑——这句话真的是玩笑吗?如果自己真的去找魔法部的傲罗,说德威特杀了人,还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会怎么“处理”自己?德威特又会迎来怎么样的结局?不管德威特会在么对待自己,德威特被魔法部的傲罗逮捕的情况,绝对不是赫敏想看到的。
说这话的时候,德威特是在轻松地笑,说杀人的时候,德威特也是毫不在意的表情,是有很多次了吗?赫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德威特这样无视律法的性格?
那可是杀人!平日里听到杀人赫敏就会觉得骇人听闻,可杀人与德威特联系起来,她又觉得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忆德威特平常的表现,除去很少和关系一般的人打招呼外,与别的学生没有任何差别,可见杀了人也没什么影响,手里有性命也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并没有影响德威特让他变成一个胡言乱语的偏激疯子。于是杀戮在这个时候好像变得又特殊又平淡起来,这让赫敏困惑,明明理性在重复杀人是种可怕的恶行,可再理智地分析德威特,就能发现他算不上坏。
最终的结论就明了了。
仅从某个行为来看,并不能断定一个人的一切。慈善家也会剥削,妓女也会对旁人施以援手,有的战争是为了自保,有的救助意味着对大环境的破坏——道理很明显,伏地魔的所作所为是有悖于世俗常理不利于发展的凶残的恶,接受伏地魔附身的奇洛就是助长邪恶的养料,可能他被迷惑了,但这不是他帮助邪恶的理由,所以德威特压根没有错——他杀了想伤害自己的巨怪没有错,杀奇洛更是为了自保——想想吧,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性命,赫敏设身处地的想,就不可抑止地产生了关爱的同情心——德威特在背后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呀。
想通了,赫敏终于不再纠结了,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一切只需要等到明天,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觉——而这一觉就像眨了下眼一样。
日光透过窗帘照过来,赫敏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换了个新身体一样精神,而看到她醒过来之后,黛娜也笨拙地顺着头发爬上肩头。
“真可爱……”赫敏默默地想,伸手戳了戳黛娜的脸,她现在已经忘了黛娜在泪水谷的池塘里当仙灵的样子了。
换上霍格沃茨的长袍,原来的脏衣服就放在宿舍里,过几天就会变干净叠整齐出现在原位,这应该是城堡的魔法,赫敏没太在意,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
室友们都没有起,赫敏轻手轻脚地离开宿舍,洗漱之后下了楼,来到公共休息室。现在还是有些太早了,天不过刚亮,日光能透过窗帘也不过是因为今天是个大晴天,然而就算这样,在公共休息室里也有一个人在等着了,那人靠在沙发上,脑袋从靠背上露出来。
沉沉的睡了一整夜,赫敏说话时肌肉还有些乏力,有些含混地说:“德威特?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在等你,”德威特侧身扭过来把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说:“你肯定想好了——不管是问我,还是接下来要怎么做。”
赫敏第一时间没说话,她细细地琢磨德威特现在的神情,听着德威特说得内容,心里有些不舒服——亏自己还替你着想,结果这话还在提防自己?于是坐下的动作就变得更重,语气也恶劣了一些:“我问你就说了吗?”
“你问我就说。”
最起码这句话很有诚意,赫敏的情绪好了点,她说:“那就先说巨怪——你知道那会儿我有多担心吗?”
德威特就把自己当时的考虑还有奇洛的诱导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当然,他也说了:“我抢下巨怪的棒子,然后跳起来砸碎了他的脑袋。”
“可你明明说用的漂浮咒!”赫敏情绪有些激动,她想不明白:“那可是个巨怪!那个巨怪的尸体躺着都要比我高!你怎么能……”说一半就忽然停住,顿了片刻,又有点沮丧地继续说:“算了,你都杀了伏地魔了……这好像也挺正常……”
“我们出去说,”德威特觉得赫敏值得信任,所以他没有多少保留,但不代表他会在休息室里让别人偷听,再等会儿就有人起来了:“我们去城堡外边走走。”
草地间还残留些夜晚的寒意,落脚时能明显感受到水分的阻碍。常春藤从城堡墙上垂下来,鸟儿开始叫了。在这么一片充满生机的环境里,赫敏却有些忧心忡忡,走了几步路后,刚才想说的话忽然都给忘了,睡觉前想出来的问题没办法连成具体的句子。
这么走下去也好,赫敏甚至会这么想,可问不出来结果又很不安,一直走到黑湖,被湖面迎面扑来的湿冷气息给冻了个哆嗦,刺激了一下,她终于会说话了:“那奇洛呢?”
“他哄骗我去替他试错,在四楼的禁区放着魔法石,魔法石前有关卡,既然我能打死巨怪,说不定就能多过几关,运气好了,就会以重伤的状态来到魔法石前,然后——他只需要解决掉我就好。”
“那独角兽……”
“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