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甚至心一横,派出人手直接去截杀他!
杀人,这不是一件小事。
因为总的来说,澧州城还算是在一个法度严明的国家,之前偷盗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他之所以敢于指使人去偷盗,主要是因为李启从未拿出过那个外道之物。
他根本不可能证明那个古怪东西是他的,所以报官也查不出来,再加上还有大人物撑腰,所以他根本不怕。
可现在不同,且不说杀人比偷盗更严重,而且比起偷盗的毫无证据,所以不会有什么人管不同。
杀人的话,如果闹大了,是肯定会有卜师来纠察线索的。
他不想做到这一步的。
但是,术法被偷走,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
哪怕是冒着被查出来的风险,他也要做。
所以他安排了很多,再三嘱咐了得力的手要手脚干净,尽可能让李启死无对证,
而且还让人监视着排波帮,防止他们有什么动静。
他只准备杀了偷看的李启,杜绝术法外传,而不准备往外声张。
现在不是闹大的时候,神意传承太过深奥,他需要起码一年的时间来学习,等到那时候,去他接受神意传承的帮众集合起来,再去侵占其他的地盘!
靠一门术法,绝对能轻易掀翻整个河边,澧州城,只能有一个纤夫帮!
纤夫帮,能发展成鱼档头那种垄断全城生意的帮派。
说不上大帮派,但也绝对不再是最底层了。
掠夺了其他两家的功法,再加上一门新的术法,绝对可以让力壮帮更上一层楼!
为此,承担一些风险完全可以接受。
只要除掉李启,然后蛰伏苦练一年时间而已。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底层帮派势力犬牙交错,互相火并,死上几个人,如果不报官的话,连官府都懒得管。
民不举官不究,最下层就是这样,下层势力互相斗争太正常,管不过来。
只是如果非要报官,官府还是会管的,因为官府规定有年考,其中命案破案率是很重要的数据。
比如李启的那个外道之物被自己偷了,他真去报官,倒也会有捕快出手,查不查的出来就是另说了,但官府总归是会管的。
不过,如果官府没有查清楚的信心,一般就会把命案当看不见,因为如果没能破案,就是大大的一笔坏账,年终的时候会被上司狠批的。
而且,只要能让官府知难而退,也不用担心排波帮会去告状。
毕竟,难道排波帮的黑历史就少了吗?他去报官,别人也报官,互相牵扯下来,那大家都别活了。
坏了规矩,肯定会把水马帮,甚至是鱼档头,漕运军那帮人扯进来!
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鲁山这么想到。
一切都算的很死,肯定不会有纰漏。
只是,他等的有些焦急。
监视的人还好说,怎么派去杀人的还不回来?
那可是帮里除了自己之外,身手最好的两个,各个都有一千五百斤蛮力,拿锤子一锤下去能砸碎巨石。
李启的身手他知道。
排波劲,在水里,以一敌二轻轻松松,甚至还能反杀。
但在陆地上,他最多对付一个,两个人一起上,还是偷袭,绝无幸免的可能。
就在鲁山焦急的时候,他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山老大!”一个身形矮壮的青年从外面窜过来。
“怎么了?排波帮那边出事了?”鲁山站起来,连忙问道。
这个人是他派去监视排波帮的,一共三个人,看起来只回来了一个,应该是来报信的,剩下两个估计还在监视。
“山老大,李启回去了,但好像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现在排波帮那边乱成一团,都商量着卖猪请医生呢!”这个青年高兴的说道,语气里都洋溢着喜意。
但鲁山的表情却猛地一沉。
受伤了?
派去杀人的却没回来?
妈的,这李启有这么强!?
“你先回去,继续监视那边的情况,争取搞清楚李启受伤的具体模样。”鲁山阴沉着脸说道。
“山老大,我们三个都看清楚了,他回来的时候装作没事,但衣服上还在渗血,走了两步,还摔了一跤,肯定伤的不轻!也不知道他撞见什么了,嘿嘿,活该!”那个矮壮青年乐不可支。
但这种喜气在鲁山耳中却愈发刺耳。
“行了,别说了,快点回去继续看,有事再来汇报!”他压着怒气,挥了挥手,把手下赶走。
那个矮壮青年不知道老大为什么突然面色阴沉了起来,但他也不想触霉头,所以麻溜的就跑回去了。
而鲁山,则闭上双眼,思索着刚刚的情报。
李启没死,但是很有可能受伤了。
会是装的吗?
有可能,这厮一向狡诈。
但可能性不大,他的本事,自己很清楚,那两个人都是得力干将,实力在三个帮派里都是排的上号的。
李启的本事不可能无伤逃掉。
那看起来,应该是李启狡猾无比,用计谋把两人弄进了水里,然后在水里搏杀了二人。
这是唯一的可能,只有在水里,借助排波劲,他才有可能做到这点。
推断出这些事情,让鲁山坐在椅子上,表情阴晴不定,面色时红时黑。
“不管他受伤没有,都不能迟疑,他没死就是最大的威胁,那门术法不能让他学去!”鲁山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虽然他都不知道那门术法叫什么名字,神意传承需要自己去领悟,实际上就相当于脑子里有个老师教导你,但学不学得会还是得靠自己。
那位大人物告诉他,以他的天资,需要一年或许能入门,到时候自然知道这门术法的名字。
不过,现在等不了一年了。
他猛的一下站起来:“豁出去了!”
然后,他便走出门去,大喊一声,将四周的纤夫全部唤来。
趁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