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有问题呢?
如果说,这种‘习惯’是一种枷锁,一种拘束呢?
就好像老牛一样。
一根绳子,可以在田间拴住一头老牛。
一个习惯,就可以在三维世界拴住一个二品。
多么润物细无声,又是多么可怕的枷锁?
徒有人间自由身,却非人间自由人。
看似自由自在,实则不由自主。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自愿的,这是自我选择的。
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
那么自愿为奴的人,算不算奴隶?
或者说,怎样,才能摆脱“习惯”?
要知道,摆脱习惯,其本身也可能是习惯的一种。
喜欢寻找刺激,寻找不习惯的生活,这难道就不是‘习惯’的一种吗?
所以,一个天大的问题就摆了出来,要怎么才能彻底摆脱这种枷锁呢?
你总是要找个环境生活的,你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脱出这个囹吾吧?这甚至可以继续推广,以至于推广到‘主观时间’一样。
你怎么才能离开‘主观时间’这个枷锁呢?
主观时间,也就是你自己体感到的变化与时序。
不管怎么说,你需求变化的时候,你的主观时间就开始流动,无论大能者们怎样在时空里穿梭,他自己的主观时间相较于他自己肯定是不变的。
那么,沉浸于主观时间之中,是否也是一种枷锁,一种习惯?
李启之前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主观时间,这怎么可能摆脱?你不管怎么做,你的意识和变化都是要被时间所标定的,尽管时间并不存在,但你的变化本身就构成了时序的一部分。
无论如何,这都不会影响主观时间,也就是自我的存在。
本来李启是这么想的。
但是,经过了长久的闭关思考,他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认为主观时间不可撼动,是否也是一种‘习惯’,一种‘枷锁’?
若是将主观时间都作为枷锁的话,那又该如何超脱呢?
怎样的行动,怎样的理论,才能够超越主观时间?
主观时间作为定义自己行动的标尺,如果连这个都放弃了,那么就说明连自己的时空都无法定义了,甚至已经超越了一切自我意识应有的范畴。
这的确难以理解甚至是难以思考,已经到了超越想象力的地步了,仔细想想,到底什么情况下,一个自我意识才能够超越自己的主观时间呢?
他要如何才能脱离一个为自己的行为进行标尺的度规?这基本就相当于,人要如何才能脱离‘自我’。
你怎么才能超越自己的‘自我意识’从而进行对‘自我意识’的认知呢?并且这一切都要保持在你的自我意识不受损,你依然具备自我认知的情况。
消灭自我意识很简单,可要抽离出自我意识的同时,让自己依然能够进行自我的认知,这就像是在说:“如何在不动蛋糕的情况下把蛋糕吃掉”一样扯淡。
能吗?
匪夷所思。
但……一品,不就是匪夷所思的存在吗?
而李启做出的猜测,就是‘天’。
如何超越主观时间,乃至于超越一切呢?
尽管李启不知道如何做到的,但显而易见的,天这一事物,是有可能做到这点的。
那么,该怎么靠拢呢?
为此,李启进行了第二重思考。
不可能的事情,可能会发生吗?
这个问题乍一听显然是愚蠢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但如果换个说法,把可字去掉,换成‘不能发生的事情,能发生吗?’
发生概率为0的事情,可能会发生吗?
显而易见的,当然可能。
这里,就要套用到无限大的概念了。
在一和二的均匀分布中间,取得其中任意一个数,取得每个数的概率都是零。
因为中间有无限个数字,从无限之中取一个有限的数字,那么结果将会是无限小的,无限小的概率,实质上就是等价于零。
但众所周知,并不是选不到,不是吗?
你随便选一个数字,就在概率为零的事件里选中一个发生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将这个无限大的事件带入到另一个情景里,就好像是无限大除以零。
无限大除以零,这个算式显而易见的是无法成立的。
不过利用射影几何,将一和二,视为一条由光在球上投影出来的直线。
每条直线都有一个无穷远点,平行线共用同一个无穷远点,不平行的直线就不是同一个无穷远点,同一平面所有直线的无穷远点形成无穷远直线,所有无穷远直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