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可以多收集一点信息。
取了枪,回到一楼时,奥尔看见达利安在大厅里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不对,是陌生的记者。
对方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暗蓝色半长外套,戴翘檐小礼帽,手里拿着一个小记事本不时做着记录,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衣着更粗陋并且怀里抱着个照相机的助手。
奥尔目不斜视走到了记者的背后,然后就站在那光明正大的偷听了。
“那么,也就是说,您并不认为那个袭击警局的家伙是缎带杀手。但同时,您又认为自己可以在三天内抓到缎带杀手?”
“卡夫特先生,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我认为,与其在这里停留,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查案吧。”
卡夫特?《索德曼日报》的记者巴托·卡夫特吗?
卡夫特把记事本塞进了口袋里:“确实,您说的没错。我十分想看看您是怎么抓到缎带杀手的。”
这位记者竟然跑来做专访了?真是个麻烦。看来达利安有的头疼了。
奥尔递给了达利安一个同情的眼神,达利安还回来了一个略有些可怜的眼神。当然,他们暗送的这些秋波,至少没有被记者和他的助手察觉到。
达利安和卡夫特一走,安卡立刻窜到了奥尔身边:“加西亚让我告诉你的。”他撇了撇嘴,显然对于给达利安传话这事,不太高兴,“记得一会买一份《索德曼日报》,那上面的报导大概不会好看,很可能会给我们的调查找麻烦。注意安全——不只是他说的。”
“谢谢。”
警用马车厚重的车轮在道路上转动,即使赶车的卡多弟弟很规矩的靠右行,车速也不是太快,但路上许多车辆,尤其是那些早晨出来找活干的公共马车,依然看见他们就赶紧绕路。
奥尔在车厢里看着报纸,他的眉头皱得很紧。
《索德曼日报》的头版头条,就是《缎带杀手“被捕”》,带引号的被捕。报导的内容里,用尖酸刻薄的笔触,首先说明了皇家警察鱼尾区分局是怎么样一个破破烂烂的小警局,还有他们的上任局长是如何因为愚蠢引发了当地□□的大规模殴斗,于是上了军事法庭。
却半个单词都没有说,现任的达利安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暴.乱彻底镇压了。
接下来文章的后半段,则着重在这个警局现在如何找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死人,然后指证他就是缎带杀手的。“鱼尾区那个下三滥的地方,缎带杀手会去行凶吗?”
又是半个单词都没说,那个面目全非的死人,是怎么被弄得面目全非的,没说他驾车袭击警局,尸体就是从他的车里被弹出来的。
整篇文章给奥尔的感觉很奇怪,好像被缎带杀手杀死,成为了一种荣誉?而鱼尾区警局不配抓到这个伟大的杀人犯?
奥尔看了看最后的署名,依然是巴托·卡夫特。其实之前报纸上的口吻也是有些奇怪的,最初揭露缎带杀手存在的那篇报导叙事方式更像是一篇恐怖小说,看完之后,印象最深的,不是对被害人的同情,而是凶手的神通广大。
把报纸放下,奥尔有一种办报纸的冲动——然而他是穷光蛋,虽然他明明每个月都有150金徽入账的……
还是算了吧,有钱再说。奥尔把案卷拿了起来,继续翻看关于安利雅·戈尔隆夫人的资料。
戈尔隆夫人的家也是在梧桐区,她属于上层阶级,三流的上层阶级。她家住在香橙大道,这里居住的都是和她有着相同阶层的人,建筑都是带着一个漂亮花园的二三层小楼,能看见花园里花匠和女仆在忙碌。
车停了下来,在街角陆续下车的带.枪.警察们,吓坏了周围建筑的仆人。
戈尔隆夫人的遗体,半年多前,就是在这被发现的。
奥尔直接走向了最近的一家,开始拽起了门口的铃铛。片刻后,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打开了门:“请问有什么事吗,警官先生吗?”
他的视线扫过这群警察,最后看向了穿风衣戴警徽的大麦克。
“我们是来调查戈尔隆夫人遇害案的。”
奥尔开口才让管家转过了视线:“那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我的主人是清白的绅士,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干巴巴的说完就要关门,被奥尔一把按住了。
“戈尔隆夫人是早晨被发现的,虽然那是冬天,不需要有园丁前来打理花园,但仆人应该在五六点就起身打扫卫生,准备早餐。你们没有任何人看到异常吗?”
管家发现这个娃娃脸警员的力量极大,他根本关不上门:“警官们,你们可真是失礼,我说过了,我们是清白的人家,家里没有任何人和那种残暴的杀人犯有关!”
“……”看来是没办法了,但奥尔实在不想放弃,这家房子距离街道很近,抛尸者无论从哪个方向过来,这家里的人只要伸头看一眼,或许就能看到一点踪迹。
大麦克突然从侧面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管家的衣襟:“我听见了,管家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