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但都被阿大阿二给拦下了。
大夫人沉着脸,三郎在乎小姑子胜过自己这个母亲已经让大夫人憋闷了,这会小姑子还没有规矩的强闯自己院子。
听着外面的嘈杂声还有下人被鞭子抽的痛呼声,大夫人怒极反笑起来,“我舍下面子去给一个晚辈赔罪,还搭上自己的嫁妆,不领情也就罢了,这还恨上我了。”
“大嫂不必动怒,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且等着。”二夫人一贯就看不上折婧的行事,简直把折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偏偏上有公婆宠着,下有折家二郎们护着,妯娌俩但凡敢说一句折婧的不是,那就成了全家的公敌了,她们就看着,日后折婧出嫁了,看婆家是不是还这般纵着她无法无天的胡闹。
大夫人走到门口看着疯了一般冲过来的折婧,冷声一笑:“小妹这是在外面受了气所以来我院子里撒野来了?”
“大嫂你不必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就问一句。”折婧再跋扈也不敢把鞭子抽到大夫人身上,这不仅仅是她的嫂子,也是户部侍郎赵家的姑娘。
不等大夫人开口,折婧怒火冲冲的质问,“明明是那个贱人得罪了我,大嫂你却背着我去给人赔罪,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大嫂,你安的什么心?”
折婧抓着鞭子的手紧了紧,终究不敢对大夫人动手,但这怒气无法发泄,折婧阴狠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绿柳,猛地扬起鞭子抽了过去。
“啊……”吃痛的惨叫一声,绿柳根本没有防备就被一鞭子抽到脸上,顿时痛的惨叫起来。
“你这个贱婢还敢叫,本小姐抽你是你的荣幸!”绿柳痛的越喊,折婧越是得意,手中鞭子再次狠狠的甩了过去,收拾不了那贱人,自己难道还不能收拾这个贱婢!
大夫人和二夫人真没想到折婧已经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打狗还要看主人,绿柳是大夫人贴身伺候的丫鬟,这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打在绿柳身上,何尝不是打在大夫人脸上。
“住手!”大夫人铁青着脸,气的浑身直发抖,失态的吼了起来,“还不给我把大小姐给拦住!”
几个丫鬟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尊卑了,一下子扑了过来,总算是把发疯的折婧给拦住了,两个婆子趁机把被打的绿柳给推到了屋子里。
好好的一张脸上多了三条鞭痕,最深的一道从左眉骨贯穿到右脸颊,皮开肉绽的,绿柳这张脸只怕已经毁了,而且也不能待在内院伺候了,送去庄子上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
“小妹,你疯了吗?”二夫人真担心折婧疯起来连她们都打,趁着丫鬟拦住了折婧赶忙上前把她手里鞭子给夺了下来。
“我是疯了,也是被你们给逼疯的,你们帮着外人羞辱我这个小姑子,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好,想要让我名声扫地!”折婧尖利着嗓子叫骂起来,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两个嫂子。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大嫂去裕丰楼赔罪落我面子,二嫂你故意隐瞒消息不让我知道,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欺负我!”
“小妹,你不要忘记了程武带着人夜探裕丰楼,最后却铩羽而归,我为什么替你赔罪,那是不想折家平白无故的多一个敌人!”大夫人冷笑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无理取闹的折婧,“父亲还有你大哥、侄子他们在疆场上奋勇杀敌,可你却在京中拖他们后退,小妹,就当我这个嫂子求你了,你若是再这般任性妄为,你会害了他们的!”
折家是有免死金牌,可折家毕竟是武将,朝中没有多少关系在,一旦有人暗中使绊子,不管是缺了粮草,还是缺了军饷、药材都会影响到战场上的胜负,届时后悔就太迟了。
大夫人去裕丰楼赔罪,一方面是为了不想给折家招惹强敌,另一方面也的确存了落折婧面子的意思,可归根到底折婧丢了面子也是她咎由自取。
看着冷静端庄的大嫂气的眼眶都发红了,二夫人也忍不住的心酸,折家的男人在战场上拼命,稍有不慎就是马革裹尸的结果,可折婧这个小姑子却整天惹是生非,败坏折家的名声,隔三差五给折家树敌,这要是自己女儿,二夫人恨不能一巴掌抽死她。
院子内外的丫鬟婆子还有护院此刻都沉默着,但看得出所有人对折婧都是不满的,追着宁家大公子满京城的跑,丢尽了折家男儿的脸面。
如今又无缘无故的得罪人,长嫂替她赔罪,可折婧不但不领情还大闹后宅,把长嫂的贴身丫鬟给打了,放眼京城都没有这般跋扈嚣张的小姑子。
“婧儿,给你大嫂赔罪!”一道斥责声在院门口响起,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折老夫人面容肃穆,第一次用这般严厉的语调和折婧说话,“现在就给你嫂子赔罪,然后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起来!”
“娘?”折婧不满的看着折老夫人,娘这是老糊涂了,竟然还帮着大嫂欺负自己。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都压下情绪,毕恭毕敬的给折老夫人行礼,“都是儿媳不孝,打扰了母亲礼佛。”
大庆朝孝道治国,再者折老夫人除了娇惯折婧外,待人接物的确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是打心底对老夫人恭敬孝顺。
杵着拐杖的老夫人摆摆手,叹息一声,失望的看着拒不认错的折婧,“都是我把婧儿惯坏了,你们是嫂子,婧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尽管指出来,现在改过来总好过日后吃亏受教训。”
大夫人和二夫人对望一眼,这话婆婆说过很多遍,可她们当嫂子的如果真的教小姑子规矩,估计婆婆第一个不高兴。
或许是老夫人从未有过的严厉,折婧不情不愿的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