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而是蒋捕头的确有这个能力。
冲突的起因竟然是因为一道花雕醉酒?这操蛋的破事,张闵贤摸了一下脖子,丘静媛若不是身份贵重,他都想要把人拉去衙门打几板子,堂堂世家千金竟然为了一道菜和人起冲突。
蒋捕头平日里处理麟州府大大小小的冲突,这样仗势欺人的事也见得多,丘静媛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若是一般的人,畏惧丘家的名头肯定会把花雕醉鸡让出来。
“不对,你刚刚说她和一个成年男子一起用膳,而且还叫对方老师?”张闵贤一个激灵,能被湛非鱼叫做老师的只有远在京城的顾学士。
至于丘瑾瑜,根据张闵贤打探到的消息,丘宗羲虽然一直在指点湛非鱼功课,可她喊的一直是丘老先生。
“你把掌柜的叫过来!”一想到和顾学士差一点碰面了,张闵贤都顾不得刚刚的出糗,大步向着酒楼走了过去。
掌柜的和负责上菜的店小二详细的描述了一下顾轻舟的长相,再者湛非鱼的的确确喊的是老师,店小二当时还诧异了一下,原以为是长辈带着自家小辈,却没想到竟然是师徒。
“大人,小的听那几个下人的口音,他们的确是打京城来的。”掌柜的做的是迎来送往的酒楼生意,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所以才能判断出几个侍卫都是京城人士。
让蒋捕头叮嘱一下掌柜的他们不要再说此事,张闵贤上了官轿便会府衙去了。
冯平清身为幕僚,他一直都在幕后,很少出现在人前,所以即便担心张夫人给张闵贤惹了麻烦,这会也只能在府衙焦急的等待着。
正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冯平清听到脚步声,立刻开门迎了出去,“大人。”
一看张闵贤这神色,再看他脖子处的抓痕,冯平清就知道大事不妙,妻贤夫祸少,古人诚不欺我。
“进屋再说。”张闵贤满脸倦色的进了屋,冯平清也立刻跟了上来,示意小厮守在外面,这才把门给关上了。
等张闵贤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冯平清同样是一脸无语,再看着张闵贤脖子上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更是不知说什么是好,这哪是世家千金,乡野泼妇都没这般泼辣的。
“大人,以丘小姐的秉性,这和丘家三房的合作?”冯平清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端坐在主位的张闵贤嫌弃的摆摆手,“就这般心性,脾气,你还指望她能拿捏住杨旭?”
杨旭不说多出色,但看他和湛非鱼之间的亲近,足可以知道杨旭更喜欢湛非鱼这般聪慧知礼的小姑娘,丘静媛不是才学,小小年纪就这般蛮横不讲理,张闵贤看来杨旭就是再没脑子也看不上丘静媛。
即使丘家三房用丘瑾瑜的死强行订下婚约,日后杨旭和丘静媛也是相敬如冰,指望丘静媛吹枕边风是绝无可能。
冯平清转念一想也对,就说大人和夫人,别说伉俪情深了,这就是一对怨偶,冯平清估计但凡时间能倒转回去,大人就算是一辈子不成亲也不会娶夫人。也不会娶个母老虎回来祸害自己。
看得出冯平清的担忧,张闵贤反而不在意了,“即便要和丘家三房合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此事需从长计议。”
没见过丘静媛之前,张闵贤倒有几分期待,不求对方像湛非鱼这般才华横溢,至少也该是个知书达理或者温柔贤淑的性子,丘静媛这般已经是被丘家养废了。
……
入夜,张闵贤并没有回张府,反而去了城外的红枫小院,即便被人知晓了也不奇怪,中午在酒楼,张夫人害的张闵贤丢了那么大脸,这会他去庄子里小住,找红粉知己散散心再正常不过。
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只有烛火的光芒照亮,而且密闭的屋子里空气不流通,所以不但憋闷,因为这密室在地下,便又是寒气逼人。
听到开门声,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张依依这才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后,更是激动的坐起身来,而扯动了脚踝上的玄铁锻造的链子,便发出一阵叮当当当声。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招供,那八个地痞无赖都是镇边侯府的侍卫杀的,不是小旭杀的,是镇边侯也嫁祸小旭,害了小旭的名声,大哥你放我出去,我愿意作证。”凄惨的哭嚎起来,可因为没多杀力气,这哭声都不响亮,憋在嗓子眼里一般,让人听起来都有些动容。
纵横官场多年,张依依这点魅惑人的伎俩,张闵贤根本看不上眼,冷声打断了她的哭诉,“行了,既然在这里你就该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除非杨旭愿意让你出去,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本是关押在镶武县大牢里的女囚犯,这会除了杀人的罪名外还多了一个越狱潜逃的罪名,罪上加罪,张依依若真的出去了,估计也是死路一条,被囚禁在密室里,至少还能保命。
哭诉声戛然而止,张依依抽噎了两声,却是不敢再哭了,也是因为知晓哭也无用,只是嘶哑的声音透着恨意和不甘,“杨守成好狠的心,他这是故意要毁了我。”
即便是被抓下狱也有洗清罪名的一日,可如今这一“逃狱”,就等于断绝了张依依所有的退路,而且保全了她的一条命,杨旭对张依依整个生母再无牵挂,这般一想,张依依是恨不能把杨守成的心都给剖出来,看看他的心肝是不是黑的,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自己还给他生下了杨旭这个儿子。
“你也不必怨恨杨守成,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已。”张闵贤也懒得听她的抱怨,她给杨守成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这些年杨守成都没派人去杀了她,已经算是宽容大度了。
至于张依依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