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又无法牢牢掌控南宣府的事务,隋千户此举的确是给章知府分忧了。
其他人即便恼怒又如何?别说隋千户的官职在他们之上,抛开这一点不说,哪个文官敢和武将冲突,那不是找揍吗?
“让韩推官代替本府去淮县坐镇,钱同知,你再派两个人跟着一起过去,我记得韩英就是淮县人士,至于县丞一职就从淮县的举人中挑选一个暂代,如果没有合适的,则放宽到秀才,其他人就让韩推官自己决定。”章知府已然决定让韩推官暂代淮县县令一职。
至于淮县县尉这个位置,章知府思虑半晌后有了决断,“钱同知你去告知韩推官一声,让他明日就启程去淮县。”
“是,大人。”钱同知年岁已大,他只想继续在同知这个位置上待几年然后致仕。
韩推官是章知府的亲信,而立之年,同样是七品的官职,但只要治理有方,县令一职日后更容易升迁。
钱同知退下去之后,章知府提笔快速的写了一封信,等明日韩推官辞行时让他带去淮县交给隋千户。
淮县上上下下沆瀣一气,除了县令、县丞的位置外,还有县尉一职,还要招若干名捕快,章知府把这些位置都交给隋千户处理,也算是还了人情。
隋千户麾下必定有些军士年纪大了,或者因为有暗伤不适合留在卫所,比起回家种田,自然是去县衙当个捕快更合适。
完全不知即将大祸临头,喝完了药的赵三摸了摸喉咙,对着铜镜看了看,一大块青紫的痕迹,这让赵三不由恼火起来。
“那小姑娘没有闹起来?”赵三心里有些不痛快,湛非鱼那边平平静静的,这让赵三对即将到手的银子都没了兴趣。
说到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进了医馆,可湛非鱼虽然损失了三匹马,但这是曹捕头他们偷偷调换的,湛非鱼不闹,外面就没人知道,这倒是闷声发大财了,可心里不痛快啊。
伺候的小厮是个机灵的,赶忙回道:“小的中午问过曹捕头了,一大早就带着一个护卫上马车出门去了,剩下的丫鬟和小厮、护卫在客栈一整天都没出来,想来是不敢得罪三公子您,之前不知道三公子的身份,所以才敢出手,现在知道怕了,吃了闷亏也不敢声张。”
赵三认同的点点头,也对,如果真是府城的大家族,估计早就不管不顾的闹起来了,这么息事宁人
赵三眼睛一亮,难道那小丫头出身商贾?所以虽然富裕却不敢和自己和斗,越想越感觉对头,赵三急切道:“你立刻去把汪县丞和曹捕头喊过来。”
“小的马上就去。”小厮退出房间后忙不迭的往前面县衙去喊人。
淮县虽然也是中等县,可因为县衙上到县令,下到衙役都太过贪婪,因此除非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一般没人会来县衙告状,否怕损失银子。
汪县丞和曹捕头挥退了小厮,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赵三这是惦记着那一马车的行李,说起来他们也心动。
片刻后,府衙后宅的花厅里,来回踱步的赵三一看走过来的汪县丞立刻开口道:“那丫头的身份打探清楚了吗?我估计她是哪个商户家的小姐。”
曹捕头接过话道:“派人问过客栈的伙计了,那几个下人口风很紧,打探不出来,不过她一个小姑娘带着下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想必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千金。”
曹捕头是个粗人,但他也知道世家千金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外出也是头戴幕篱或者帷帽,身旁伺候的是嬷嬷和丫鬟。
这样有钱却抛头露面的小姑娘,更像是不重规矩的商户人家养出来的,而且只带了一个丫鬟,剩下的都是护卫,肯定不是官家千金。
汪县丞毕竟是文官,此刻也认同的点点头,“这话倒也不错,可换马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人不知鬼不觉的,即便他们闹到县衙来也没有任何证据,可如果抢夺行李,她那几个护卫都是练家子,我们要出动不少人,这事就闹大了。”
没有人会嫌银子多了咬手,可汪县丞他们再贪婪也不敢明着敢抢劫的勾当,赵县令倒不用担心,到时候收了银子肯定会给他们描补善后,汪县丞担心的是事情闹大了惊动了章知府,毕竟这几人是来从府城来的。
“他们早晚要离开淮县,到时候派人在官道上守着,把他们的马车逼到小路上,这要是遇到了劫匪,只丢失了行李,人命都在,说不定他们还会感激老天厚爱,让他们捡回一条命。”赵三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事他们前年干过一次,不过那是一个来淮县收账的账房,做了伪装,就带了一个小厮一个马夫,装的倒挺像,可最后还不是被他们洗劫一空,抢走了两百多两银子。
这边汪县丞还在犹豫,一个捕快从院子里快步走了过来,急匆匆的开口道:“三公子,汪大人,曹头,那小姑娘已经回客栈了,打算离开淮县了。”
“什么?”赵三蹭一下站起身来,他刚想着打劫那一马车的行李,结果还没有商量好,这人就要走了,急的赵三直接吼起来,“曹捕头你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带人过去,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三公子,要不你带人去客栈阻拦一下,曹雄带人去官道那边部署一下。”汪县丞一咬牙决定搏一搏,富贵险中求!这一票要是干成功了,再加上那三匹马,说不定自己能分到一千两!
湛非鱼真没想到自己还没找赵三他们算账,他们竟然就算计着要把自己洗劫一空,估计是这些年都高枕无忧,让赵三这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衙门的人都敢干拦路抢劫的勾当。
“阿暖,一个多时辰就到上泗县了,没必要带这么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