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贱的又插了一句,看着火光下周天那一瞬间暴戾的表情,得意的笑了起来,“要不是杀人偿命,周天估计也被大火烧成灰了。”
听到这话的村正都被气笑了,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生事的小姚氏。
“我倒不知道我和小鱼怎么把周天从屋里拖出来,再放火烧了他的房子!”拨开人群,李氏铁青着脸上走前,手里还牵着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的湛非鱼。
小姚氏表情讪讪的,可又不甘心,嘀咕道:“反正周天只得罪了小鱼。”
“老二家的,你胡咧咧什么呢,我和凤玉一起出门的。”住在李氏隔壁的大婶子说了句公道话。
看不惯搅屎棍一般的小姚氏,大婶子提高嗓音道:“周天又不是死人,被人从床上拖出来丢到墙角都不知道。”
周天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李氏个头不高,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搬得动周天,就算加上湛非鱼也不可能。
“这倒是。”村里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李氏母女俩能有多大的力气?
小姚氏见没人相信,余光一扫又梗着脖子道:“她是没力气,可有人有啊!”
众人顺着小姚氏的目光看到了站在左侧的湛老大,常年干农活,湛老大的确有一把子力气。
“昨晚上柱子、大林子在我家里睡的!”湛老大黑着脸开口。
看到小姚氏一而再的把脏水往李氏、湛非鱼身上泼,湛老大突然意识到他维护的家人,并没有把他的妻子女儿当成一家人。
被提及的柱子高声道:“我和大山哥还有大林子商量着去山里一趟,看看能不能下个套,抓点野兔什么的好过年!”
柱子三人说话说到天都黑透了,左右都是大男人,有床被子就能睡,也幸好如此,否则今晚上湛老大真说不清了。
最终挑唆的小姚氏又被村正给狠狠骂了一顿,这才不敢胡说八道。
风停了,火势完全熄灭了,村里人也就回去了补觉了,天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蹊跷的狠。
周天人是没事,可房子被烧了,家当什么的都没了,他又是个偷鸡摸狗的无赖,村里人都不愿意搭把手,最后只能让他暂住到村里倒了一半的破屋里。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刘寡妇有些不安道:“富儿,会不会真的是那丫头报复你们?”
“娘,我问了天哥,他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李嫂子可拖不动天哥。”刘富是个混不吝的,半点不认为是李氏或者湛非鱼做的。
至于湛老大是个老实的性子,干不出放火的事来,再说柱子、大林子当天晚上都和湛老大住一起了,也不可能是他干的。
刘寡妇还是不放心,等天黑了上床之前,她把堂屋的门过拴起来了,不放心之下又搬了把椅子抵在后面。
夜里若是有人撬门,椅子倒地的声音肯定能惊醒她。
可刘寡妇家里还是被火烧了,好在今晚上没有风,火烧到一半,刘寡妇就醒了,尖叫着喊着刘富的名字,母子俩逃命一般的跑了出来。
之后赶来的村民把帮忙把火给扑灭了,只不过刘寡妇的房间被烧了,堆放粮食的厨房也被烧了,就剩下堂屋和刘富的屋子没什么事,也就被浓烟给熏黑了。
接连两次大火,老族长也被惊动了,村里人也不认为这是意外,哪有这么巧的事。
“要我说肯定是那死丫头捣的鬼。”小姚氏西里呼噜的喝着粥,忍不住的说起这事来。
马氏虽然不待见小姚氏,可她也八卦,兴奋又激动的附和:“周天和刘富打死了大黄,屋子就被烧了,第三个就轮到我们家了,要是被烧了,那肯定就是小鱼干的!”
“你给我闭嘴!吃你的窝头!”湛老三黑着脸无语的看着手舞足蹈的马氏,这个蠢妇,家里被烧她就高兴了?
湛老头也是黑着脸,知道小儿媳妇蠢,可不知道她竟然能这么蠢。
湛老二倒是摆出维护湛非鱼的慈爱态度,“这火烧的蹊跷,小鱼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周天现在就剩一身衣服了,刘寡妇家倒还有两间房,可粮食都没了,家当也烧的差不多了,这大冬天的没有吃的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湛老太自从哑巴之后,瘦的皮包骨头,整日绷着脸,一双眼更是阴森森的,看人的时候都让人背后发寒。
听到两家起火的事,湛老大抓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咸菜啪嗒一下掉桌上了。
不是那个死丫头,可一定是她背后的人干的!想到自己麻木肿痛的喉咙,湛老太混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恐和不安。
“真烧死人了,那衙门肯定要查,死丫头精明的很,她这是杀人不见血!”小姚氏认定了就是湛非鱼放的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等吃过饭她就去大榕树下晒太阳,顺便说说这事。
小姚氏正得意着,突然半碗粗粮粥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啊!娘,你干什么那!”
围着桌子吃饭的湛家人也错愕的看着端着空碗的湛老太,旁边一桌的湛大郎几个孩子也都扭头看了过来。
湛老太啊啊的说着什么,狠厉的目光阴森的让人害怕,死死的盯着小姚氏,又啊啊的喊了两嗓子。
小姚氏抹了一把脸,气的直发抖,尖声抱怨道:“这大冷的天我怎么洗头啊!”
湛老太哑了后,在湛家的权威就渐渐消失了,否则小姚氏这个儿媳妇哪敢对她大呼小叫的。
“娘是让你不要胡说,是谁放的火村里会查。”湛老二倒是猜到了湛老太的意思了,娘是怕得罪了那死丫头,最后给家里招祸。
想想如今二房在村里的名声,湛老二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忍着,死丫头读书好,村正、老族长都护着。
再说放火这事没有证据,小姚氏出去乱说,只会让人以为二房见不得那死丫头好。
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