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
带着痛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样的声音怎么可能没事?
盛南珍没透视眼,但,听声音就知道这已经是疼得灵魂在颤抖的。
看不见的想象更可怕。
“究竟是怎么了?开门让我进去。”
乔敏颤抖着手,把衣服拉好,扣纽扣的时候,把衣服都染上了血。
她下床要去开门。
“你去哪儿?” 盛南村完全理解不了,他们是夫妻了,睡觉不是很正常吗?
他一直以为乔敏不让他碰,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没想到结婚了,这么可怕。
刚刚他看到了乔敏的眼睛,那眼底,盛着强烈的恨意。
剪刀扎得太深了,他不敢拔,可他没办法穿裤子,这副样子也不能让他妹进来。
乔敏:[南珍在外面,让她进来帮你。]
盛南村:“不能让她进来。”
要是这样被妹妹看到,他想原地死亡。
可外面的盛南珍着急得不行。
里面发生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窗户还被关上了,真是密不透风。
傅博延刚送盛南珍回来,并没有立即走远,听到声音,他在外面拍门:“珍儿,你把门打开。”
盛南珍也没办法,跑去给傅博延开门。
夜色太黑,看不到盛南珍的脸色,但是听她走路的声音,就知道,她有多急。
他说道:“你先别紧张!”
“我二哥肯定出事了。”盛南珍说道。
傅博延在外面拍了门:“二哥,开门。”
自从关系和家里公开之后,傅博延也跟着盛南珍喊。
听到傅博延的声音,盛南村这才同意让乔敏去开门,但是他的要求是傅博延可以进去,盛南珍不能进去,要不然就不开了。
“好,我不进去,我让傅博延进去。”盛南珍还是相信傅博延的。
门打开,盛南珍只能看到他二哥披着外套的背影,但,屋子里有浓浓的血腥味。
她一开始怀疑乔敏异常流血,但……看到乔敏的双手都是血。
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要往里面进去了。
盛南村盖着被子,忍着疼:“你不能过来,让博延过来。要不然,你们都出去。”
乔敏开了门,她就蹲在一边一动不动。
傅博延对盛南珍说道:“你先在外面,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盛南珍再看到她二哥一脸坚决的样子,只好站在外面:“好,我不进去。”
盛南村把乔敏也赶了出来,就剩下傅博延在里面。
盛南珍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乔敏蹲在门口,就是没回答,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
剪刀到底拔不拔?
傅博延看了盛南村的情况,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洞房花烛夜搞成这样,也没谁了。
门没关紧,虚掩着。
傅博延在里面说道:“二哥被剪刀扎了,剪刀没到肉里面去了,伤口太深,要拔出来,得找止血的药物,要不然……怕流血不止。”
盛南珍一听,立即就想推门而进。
不过,有个身影,比她更快。
傅博延闪身挡到盛南珍的面前,双手一抱,赶紧把她往外面一放,身体挡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她看到里面。
“我要进去。”盛南珍说道。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扎的部位有点特殊,你不能看。”这是他的媳妇啊,即便是他二舅的身体,也不可以看。
盛南珍:“……”
扎哪了?
盛南珍此时,脑海里只有这个问号。
“具体你跟我说。”盛南珍真是要被急死了。
傅博延:“……”
要怎么说?
反正,正抱着她。
他的手拉着她的手,碰了一下他的大腿……内部……
盛南珍:“……”
那还真是……
卧草,卧草了!
扎那种地方!
不只是要命,还要面子。
盛南珍立即扭头看向旁边的乔敏。
乔敏的脸色在夜色下,跟鬼一样苍白。
盛南村在里面都快疼晕过去了,外面怎么没动静了。
“博延,你帮我处理伤口。”
他是疼得没力气拔剪刀了。
盛南珍定了定神,说道:“剪刀肯定是要拿出来的。”
但……伤的在特殊部位。
盛南珍只能回自己的房间,从空间里拿了药,又撕了衣服,把布条都交给傅博延,告诉傅博延该怎么操做。
止血是肯定要做好的,但……缝针估计也要。
傅博延按照盛南珍的指点给盛南村拔了剪刀,但,缝针这种活……他还是干不来,特别是那种部位,不是专业的,干出一辈子后悔的手法,那就完了。
盛南村也不同意让盛赞过来。
他不想成为青山乡一大笑话。
虽然已经成笑话,那也要能掩盖就掩盖。
而这个期间,乔敏大概从恐怖的疯狂内心进入了惴惴不安的内心世界。
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要杀了侵犯她的人……要把作案的工具处理掉……
盛南珍垂眸,看到蹲着的乔敏在发抖。
她一动不动。
傅博延出来,告诉盛南珍,伤口有三公分那么长。
那肯定是要缝针的……盛南村要去镇上的医院……
盛南珍生气的问乔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一天,一直有观察乔敏,乔敏除了紧张,倒也没其他异样,谁知道,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
到底是她二哥太急了,还是怎么的?
总之,人有远近之分,她的心里,还是偏向于自己的二哥。
再说了,乔秀秀姐妹一直说的事,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乔敏眼神没有焦距,也没任何表情回应盛南珍。
而傅博延走了出来,告诉盛南珍:“伤口太深了,我送他到镇上的卫生院处理。”
盛南珍想要去看,可傅博延却又不让她看。
不止傅博延坚持,盛南村也坚持,盛南珍也就不好说什么。
后来,盛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