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我陪你出去。”
盛南珍要去哪,傅博延通常都陪着她。
灯笼巷里边,青色的瓦片,朱漆红门,大门上一对灯笼,上面写着萧字。
之前黄财鑫跟她说过,宅子的设计人是萧衣。
萧家人的住宅,所以,原本应该死的萧衣难道还活着?
因为黄财鑫不在,她也没法问萧衣的事。
盛南珍盯着萧字灯笼。
傅博延说道:“这家主人就叫萧衣。”
“你知道?”盛南珍一边看着紧闭的大门,一边问傅博延。
“我让人打听了。”上次听黄财鑫劝他媳妇不要住迷胡巷,他不太清楚原因,但面对不规则的房子,一堵弯曲的墙壁,傅博延觉得,向当地有关部门了解情况会更好一些,所以他就让人去查了。
傅博延这种人,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什么风水不风水,要是违规建筑,我就给你铲平了!
奇怪的是,人家还不违规。
盛南珍看着傅博延,嘴角勾着笑。
人与人之间的思想有着差距,她想要砍人家的树,傅博延直接往违规建筑查了。
看傅博延那张帅气得让人羡慕的脸,盛南珍突然有点想笑。
每个人出发点和看法不同,看待问题的简单和难度也不同,若是直接把墙铲除,那个煞自然不成立。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手上提着保温桶。推着自行车出来。
把门锁上,见到盛南珍和傅博延一直站在家门口,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盛南珍问道:“阿伯,这家主人是不是萧衣肖老先生?”
高伯看了盛南珍两眼,才说道:“不错,东家确实是萧衣,你有什么事情吗?”
“久闻萧老前辈大名,我们想拜访他老人家。”
“东家年纪大了,早就拒绝不相干的人拜访,没有其他的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高伯说完,再不看盛南珍,骑着自行车走了。
盛南珍看他骑上自行车的那一秒,看了一眼保温桶,之后叹了一口气。
傅博延问她:“现在什么打算?”
盛南珍的目光,却早就看向门口两只石狮子。
这一看,她的眉头微微一动。
一般情况,门口的石狮子都是半蹲坐,或者是卧坐的模样,有的还是嬉戏玩闹的模样,但这门口两副须弥座上的狮子,站立着处于攻击状态,一副凶猛和模样。
特别是那一双眼神,带着极大的凶气。
傅博延对风水没研究,但看盛南珍的目光,他也跟着发现不同。
一般人家门口,狮子都是憨态有趣,眼前这两只石狮子,造型和神韵都十分凶悍,特别是他那两双圆咕噜的眼睛,把狮子的凶狠特性完全展露无疑。
“从唐朝开始,人们就开始在门口摆石狮,但似乎没有用这种形式的。”傅博延说道。在他看来,这些摆放在门口的东西,最多就起到装饰性的作用。
他小时候也听爷爷说过,有钱,有权,又有势的人家,门口摆放石狮子,要是对面也有人家,门对门的时候,大部分都要比一比谁的门大,谁的石狮子更大。
一定不要被别人压倒。
一对带攻击性的石狮子,张开獠牙的模样……已经没有半点装饰性和娱乐性了。
“先走吧。”盛南珍说道,这家人不太好对付。
难怪她师父之前不让她住迷胡巷。
不是破不了,而是想要破,有点难度。
“如果你想要进去,我陪你进去。”傅博延说道。
盛南珍摇头:“今天不进去了。”
人家门口摆放石狮子,是要提升运气,增添福气的,但这一家人摆放石狮子的目的显然不是这样,那是要拒绝某些东西,不让他们进去的。
她也学风水,但不是为了跟别人斗的。
自古祸福无门,惟人自招。
大部分都是因果循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哪怕你上一世没有因,这一世有恶果,那也可能是下一辈子善报的前因。
先有天道,后有地道,而后才有人道。
一个人若是有着巨大的私心,想逆天行事,随后而来的祸福,也只能由自己承担。
若自己不愿意承担,而祸害子孙……也只能说,这样的人,是极度自私的。
“我们先回去。”连子孙都不要的人,盛南珍想要砍人家两棵树,估计难!
……
盛南村终于要结婚了,连续忙了一个月,这个时候,他脸上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显得更加的精神奕奕。
农历二月二十是国历3月15号,今天是14号。
为了娶儿媳妇,苗秀这两天忙得脚不着地。
乍一看没事,但认真做起来,太多了。
他们家现大当独门户,也没有谁过来给他们帮忙,都是自己兄弟动手。
盛南珍此时就在新房子这里,她二哥拿着布,不停的擦着窗玻璃。
“二哥,别擦了,玻璃那么漂亮,不需要再擦了。”
盛南村嘴角勾着笑意,回头看着盛南珍,眼底的欢喜掩盖不住。
盛南珍看着他,不知道等到自己结婚的那一天,她会不会也高兴成这样。
“还有什么没有准备的吗?”盛南珍问道。
“没有了,基本上都准备好了。”
晚上三点他就要去迎新娘了。
盛南村说话的时候,心脏激动得还扑通扑通的跳着。
“盛南珍。”就在此时,一个着急的声音响起。
乔圆圆找了盛南珍好久。
今天,她找赵丽吵了一架,但一点作用也没有。
赵丽根本不管她。
她听乔秀秀的话,出来找盛南珍。
只不过,从盛镇北的老屋找到了新房子。
才找到盛南珍。
“有什么事吗?”盛南珍问道。
“我有事找你想请你帮忙。”乔圆圆说道。
盛南村一见到乔圆圆,脸色立即就微变。
“我今天有事,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