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因为这个问题而和赵信起了冲突。
医院里面现在外科就只有赵信,说话最具有权威。
赵信开口说要截肢,就没有医生敢说做手术。
除非唐衡现在把孩子转到别的医院,可这个时候时间这么紧迫,怎么可能再把孩子抱到别的医院呢。
赵信一见到傅博延,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再一见到从后面过来的盛南珍,他突然转身就走。
盛南珍看到了转身离开的医生,她还没有看到赵信的脸,但看背影,她猜测出刚刚走开的人就是赵信。
盛南珍问道:“怎么样了?”
唐衡还在激动之中。
傅博延:“孩子具体情况我没看见,医生说孩子需要截肢。”
盛南珍见孩子被他妈抱在怀里,这个时候小脸已经被吓白了。
身上的衣服染满了血迹,地上还有血……
盛南珍:“医院说一定要吗?”
唐衡:“那个庸医,看到没有仔细看就断定孩子的手需要截断下来,骨头不是没有完全粉碎吗?”
才7八岁的孩子,估计可能营养跟不上,所以不是很大。
而且,孩子年龄这么小,一刀切下去是很简单,可影响的是孩子一辈子。
盛南珍走过来,看到孩子的手腕被布缠绕着,她的眉头直接就拧了起来。
“怎么可以给他伤口包扎这么厚的东西,他的骨头已经扎出来了,你们这样给孩子造成了二次伤害。”
盛南珍这么一说,唐衡突然抬起头。
他的眼底还透着幽幽的冷光,就那样直直的对上盛南珍的眼神。
傅博延则朝唐衡看过来。
敢用这种眼神看他媳妇儿,活得不耐烦了?
唐衡这才垂下了眸子,无奈地说道:“刚刚那个庸医就说给孩子包扎的手法不对,造成了二次伤害,不适合做手术,要截肢。”
盛南珍:“可现在也不能再继续这样包扎着把布拿掉吧。”
盛南珍伸手就要解开绑着孩子伤口的这些布条,赵信也真是的,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把包扎的布拿掉,让孩子的伤口继续受伤。
马晓哽咽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样包扎会给孩子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我,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
盛南珍:“你先别哭,我看看情况。”
这个小孩也是个很乖巧的,即便脸色吓得苍白,却没有哭,没有闹。
盛南珍可以看到他紧咬的牙根,显然是很疼,疼得难受,拼命的忍着。
盛南珍转身,去了护士站借了个杯子,开水很烫,她看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加了一点空间的精华液下去。
盛南珍:“先让孩子喝杯水。”
主治医生走开了,傅博延便去找了院长。
院长上一次见过傅博延,听完傅博延说的话,立即把赵信叫过去。
赵信坚持说孩子的伤口有二次损害,现在不适合做手术。
手术完成之后,手的复原程度也没办法达到正常的水平。
与其以后一直被病人追着跑,不如现在就直接,告诉病人,没办法医治。
不得不说,赵信这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只要家属同意截肢,那么,以后一辈子的病痛就是病人的本身,和家属去承担这个责任。
身为院长考虑的是医院本身的利益,以及医生所说的话,再考虑后面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院长听完了赵信的话,就看向了傅博延:“傅同志,我刚刚跟主任医生沟通过了,孩子现在这个情况,不是不能够做手术,但问题是做完手术之后,手术的效果不会太理想,孩子的伤口受到二次伤害,所以现在手术的难度增加了很大,而且有一小部分骨已经破碎,手术没办法还原到正常水平。”
傅博延只希望孩子能健康,最起码保住他这只手。
院长现在这么说,他不太懂得里面的具体情况,毕竟他也不是医生,所以傅博延只能回来找盛南珍。
傅博延把盛南珍叫到了一边。
询问盛南珍现在具体情况以及把院长说的话告诉了盛南珍。
盛南珍已经仔细看过孩子的伤口了,像这种严重创伤的,让他的伤口暴露着好过给他用布包扎。
她说道:“不是完全不能做手术,手术之后的恢复情况又看具体的原因。”
而且,盛南珍猜测赵信除了对孩子本身情况的原因,还有他自己个人的问题。
这个医生就是喜欢安逸,怕麻烦,所以凡事都是用有利于他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孩子现大的情况拖不了,只能尽快给他做手术,但是手术也有风险,手术之后,他这只手的复原程度,以及到承受力都会受到影响。”
“不过,简单地握笔,和一些细小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再怎么说,有一只手,总好过没有。
傅博延也是这个意思。
马晓只知道哭,又不敢哭出声,就一直在那里默默流泪。
唐衡用手抓了抓头发,突然暴躁地跳了起来:“我去求他去,求他给小文做手术。”
无论如何唐衡没办法,看着孩子失去一只手。
傅博延伸手过去,直接拽住了唐衡。
张大庆说道:“唐衡你先别激动。”
唐衡:“能怎么办?小文现在这个样子。”
他这个当叔叔的担心小文的手一辈子就废了。
几个人在这边已经挡住了医院的走道,刚好叶烁从这里经过,见到了盛南珍,他问道:“小盛同志你来医院了。”
盛南珍见到了叶烁,目光突然微微一动。
“叶主任,拜托你一件事。”
叶烁:“什么事,你尽管说。”
盛南珍:“是这样子的,这个小孩受了伤,他现在需要手术。”
说到了这里,盛南珍示意叶烁借一步说话。
叶烁听完盛南珍的话,问道:“你担心赵信假公济私?”
盛南珍也不否认。
盛南珍:“我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