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珍说完转身,从地上捡起枇杷枝,朝着外面出去。
这个男人帮过她,她现在回帮这个男人也算是扯平了。
但,傅博延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刚刚盛南珍的速度太快,快的他反应不过来。
她居然撕衣摆给自己包扎?
而且绑的还挺专业的。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待遇的傅博延站在院子里愣了好久。
直到了里面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声音:“博延,你回来了?”
傅博延这才转身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而盛南珍出来之后就朝着草地边排水顺畅的地方开始寻找青草。
她现在的身体需要去湿,把身体里面的毒素排出来。
中药要吃,草药也必须找。
内用,外用,她都要帮自己找齐了,而且,她还打算做青草药丸,准备做生意。
所以,等盛南珍回来的时候,她背上,手上就抱着大把的青草回来。
苗秀赶紧冲了过来问道:“珍儿,你咋带这么多青草回来?”
“妈,枇杷叶是给大哥的,其他的是给我的。”
“哦哦哦,那妈给你熬水喝。”苗秀心疼极了,搞这么多青草药给她自己?要吃多久?
能吃吗?
但,还是伸手去接盛南珍手上的叶子。
盛南珍说道:“妈这些枇杷叶得把背面的毛刷干净才能熬水喝,不然,喝了之后没效果。”
还有这种说法!
苗秀还真没听说过。
一般的情况下,小病用熬,熬到自然好,如果是大病,就去镇上拿药吃。
女儿现在的做法她不是很懂,但女儿也把几个哥哥的病给治好了,所以,她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
“妈,我自己来就好。”
盛南水回来的时候,盛南珍将一碗水递到他的面前:“大哥,赶紧把这水喝下去。”
“咳咳……”盛南水这个时候咳嗽还没有停下。
站在旁边的叶惠眉头皱了起来,今天她出去外面,遇到林涯,才知道她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详细事情,她丈夫竟然没跟她细说。
她曾听老一辈人说过,走过鬼门关的人,浑身透着霉气。
好多人都在说,她这个小姑子没死,他们家肯定要倒大霉。
更何况小姑子活过来的时候,她丈夫和二叔两人就躺床上一动不动,三叔出意外骨折,四叔五叔也不行。
三伯娘说她小姑子就是个瘟疫。
此时看着小姑子满脸笑容地给丈夫递水,她真想冲过去把那碗水抢走。
盛南水喝了一口,感觉水是甜的,他问道:“妹啊,你在水里下的什么?咋这么甜?”
“冰糖。”
苗秀的眉头蹙了一下,那几颗冰糖她是留给女儿喝药的时候甜嘴的。
“你哥是大男人,他不需要下糖。”
盛南珍:“妈,不一样,下冰糖是为了润肺,不是能不能吃苦的问题,是搭配的问题。”
苗秀被女儿说得意外,只能说道:“行吧,你说什么就什么。”
叶惠则把盛南水拉到一边,她现在得看着丈夫,不让丈夫跟这个小姑子站得太近,免得被传染了霉运。
可是他们同住在一个家里,这有什么办法?
对了,让小姑子住到外面去,之前她不是一直都和盛天娇睡在一起吗?她要想办法让小姑子去外面睡。
盛南水不明白叶惠拉着他做什么,便问到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让你跟我站一起。”
盛南水瞬间就裂开嘴笑了,媳妇儿让站这边,他就站这边。
他瞬间觉得很幸福。
……
天气太冷,刚吃完饭,苗秀就让盛南珍自己搬了椅子去院子里面晒太阳,她自己拿着毛线坐在一边准备给盛南珍打毛衣。
叶惠从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两个人,眉头皱了皱。
盛南水准备出去了,他要去镇里看老三。
见丈夫穿好袜子准备出去,叶惠突然过来把他扯住问道:“你要去镇里?”
盛南水点了点头:“嗯,去看看老三。”
“你为什么瞒着我?”叶惠盯着盛南水的眼睛。
盛南水问道:“咳咳……我瞒着你什么了?事情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你自己生病咋不说呢?”
“我这不是好了吗?”
“好了?咳嗽就是从那个病来的,我看你是被过了病气。”
盛南水没搞清楚叶惠什么,他都准备走人了,再说这些话做什么,再说,咳嗽也不是很严重。
叶惠伸手一拉,“不许走,先把话说清楚。”
“从这里到镇上,就算我走很快,也得两个多小时,一个来回天都……咳咳……黑了,再耽搁下去就得半夜才能回来了,咳咳……”
瞧这咳嗽的!
叶惠抿了抿唇,但是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她心里就是不踏实。
“你先别着急着走,我有话要说,你让我把话说完。”
“说吧。”
“大家都说家里死过人不吉利。”
“哪死人了?再说,谁家不死人?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
盛南水一听到这句话眉头就蹙了起来,“现在才正月初四,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是我说不吉利的话吗?大过年的,家里差点办丧事了,你说你妹是正常死亡的吗?都死透了,还活过来,这正常吗?我听人家说,阴差勾不到魂,可能会找家里随便一个人去替代。”
早上三伯娘跟她说,大概是这几兄弟命硬,才没有被勾走,她觉得林涯说的有道理,所以,这几兄弟一个个出问题。
就像她丈夫,病好之后,咳嗽了,这一点就让叶惠担心了起来。
偏偏这个小姑子还天天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还给她哥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要是有心,不应该劝她大哥去卫生所看病吗?
搞不好,她越是对大哥越好,大哥越是要去替她受罪。
一想到这里,叶惠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愿意的丈夫出事?那她不也是要跟着倒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