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陛下......”上官静欲言又止，目光落在茶茶身上，想要看清她的反应。
茶茶倒是没有惊讶，眼前这女子深夜来大殿，估计就是为了秦渊。
“挺好的。”茶茶没有拆穿，淡淡道，“有事吗？”
上官静咬牙，“没事。”
她的目光扫过大殿之中，这里跟之前并无二致，除了多出来的这个女人外。
她不知道秦渊对于这个女人是一时兴趣还是玩玩而已。
但是，该争取的她也绝不会拱手让人。
上官静眯了眯眼，缓缓开口道，“你进京不久，可能对于京城里的一些情况不是很了解。”
“陛下有喜欢的人了。”
茶茶微微抬眉，脸色平静。
上官静继续道，“只是那个人去世了，陛下一直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或许，见到你，能让陛下想起故人吧。”
上官静也是猜测的。
她不相信秦渊是贪图美色之辈。
既然这个女子刚进京不久就获得了陛下的盛宠。
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陛下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当然，就算猜错了也没有关系，她就不信这个女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茶茶听到这个消息，倒还真有些反应。
她喃喃自语，“没想到他竟这样痴情。”
上官静皱眉，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模样，疑惑的问道，“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茶茶突然坏心眼发作，淡淡道，“能够跟陛下的故人相似是我的福气。”
“我心悦陛下，惟愿他好，他好我便好，哪怕他只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这位姑娘，多谢你提醒，原来陛下是如此深情之人，我发现我似乎更爱他了。”
.......
上官静差点被她的话气死。
明明一副聪明人的长相，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更何况，一般女子听到这件事后不应该生气吗？
上官静咬牙道，“你就不怕他一辈子都把你当成替身？”
茶茶眼睛眨了眨，无辜道，“那样便再好不过，若是能为陛下分忧，我死也值了。”
看着她这幅慷慨赴死的模样，上官静彻底无语住。
算了，今晚当她没有来过。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离开，茶茶忍不住笑出声。
这位小姐姐还真是可爱呀。
上官静刚离开不久，秦渊就从外面回来了。
见茶茶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秦渊脸色未变，只是关切的问道，“不累吗？”
茶茶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想知道我离开后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秦渊走过去，将人抱在怀中。
他握住茶茶的手腕，细心的帮她揉捏。
“更爱我？”
“死也值得？”
秦渊忽然开口，茶茶耳尖微微泛红。
“你都知道了？”她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一抹粉。
秦渊也不加掩饰，开口道，“嗯。”
茶茶咳嗽两声，“我那是逗那个小姑娘呢。”
“我知道。”秦渊柔声道，“可是我当真了。”
暧昧的气氛让茶茶有些无所适从。
她僵硬的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能耐了你，后宫里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秦渊宠溺的看着她，简单的将上官静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茶茶。
茶茶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不过她倒是也并未怀疑过秦渊。
茶茶故意逗他，“我看那位上官静小姐可是十分喜爱你，你舍得让美人伤心？”
“舍得。”秦渊毫不犹豫的开口，“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他目光坚定，随口一说，又像是承诺。
茶茶抬眸看着她，忽的，胸腔一阵剧痛，咳个没完。
秦渊心疼的看着她，可能是因为长久多病的缘故，她的身形瘦削，刚才握住她的手腕亦是十分纤细。
整个身体都泛着病态的白。
秦渊微微蹙眉，语气心疼的问道，“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茶茶忽然觉得身子一暖，回过神来时，秦渊已经将厚厚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并从背后抱住了她。
茶茶微微一笑，道，“习惯了，这幅身体向来体弱，咳一阵就好了。”
饶是如此，秦渊依旧心疼的不行。
他将人打横抱起，直接公主抱抱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将茶茶放在床上。
“你先好好休息。”秦渊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茶茶点了点头，乖乖闭上眼，“嗯。”
将人哄睡后，秦渊并没有睡。
他起身来到外室，刚坐下，便有一黑影神秘的出现，跪在秦渊面前。
“朕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黑影道，“回禀陛下，民间的确有传言，尧山因灵气甚重故被当地百姓称为仙山，灵山上有一许愿石，每日第一个抵达山顶诚心诉求的人，便可梦想成真。只是......”
秦渊眸子一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迷蒙月光下，微风阵阵。
秦渊站在大殿之外，凉风吹过，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凉意。
望着无垠的天际，秦渊仿佛下定了决心。
翌日。
茶茶醒来时，秦渊已经去上早朝了。
周围留下来侍奉的人也从小太监变成了小丫鬟。
“主子，您醒了，可要用早膳？”一旁的婢女忽的开口。
茶茶恍惚了一下，缓缓起身，“不用了。”
她确实没什么胃口。
梳洗时，秦渊早朝归来。
一旁伺候的丫鬟在他的示意下离开。
茶茶转身看了他一眼，“你把伺候我梳头的丫鬟弄走了，谁给我梳头？”
术业有专攻，她还真搞不定古人的头饰。
秦渊温柔的说道，“我来吧。”
下朝后，他匆匆的赶到了茶茶处。
见到她坐在梳妆台前，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