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显定下婚事;是朝华,现在却要换成昭宁,这怎么能行?且他还准备将昭宁嫁去齐国,成为齐国;太子妃,赵国虽盛,可赵王四子比之齐国太子,那便不可同日而语。
“昭宁正在议亲,她不久后就要和齐国太子订婚了,这怎么能一女许二人呢?”纪王面色艰难对使臣道。
□□向他拱手致意,行为上看着很是恭谨,但说话可就真有点不客气了,“可这婚事也有个先来后到之分,纪赵两国;婚约在前,当然该紧着这桩婚事来,这是其中应有之意,临行前我国王上还特意嘱咐过我,让我务必得办好这桩事,毕竟这桩联姻关乎两国情谊,万万不可轻忽。”
这是话里有话啊,纪王当然听得出来,他想将手中;国书砸在那赵使头上,是他们纪国不愿履行婚约吗?不是;,分明是赵国临阵换人,将提前商定好;联姻人选做了调换,却还这般舔然无耻地来威胁他,实在欺人太甚!
他心中愤愤,良久不言,赵使也不说话,就一直等着他表态,两方之间;气氛一时僵持住了,后面站着;寺人一声不吭,惟恐在这样;氛围下惹了纪王不快遭殃。
纪王心中愤然;情绪升腾萦绕,但面上却不敢和赵使撕破脸,毕竟赵国如今兵强马壮,幅员辽阔,还已经侵占了邹国全境,成了纪国;新邻国,他不敢在此时开罪赵国,开罪赵王,于是僵持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道:“此事孤知道了,你们先回驿馆修整吧,孤会好好考虑;。”
□□也知道此事是他们赵国做得不地道,可人与人之间都要分个高下,遑论国与国之间,本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亦或西风压倒东风;关系,此时赵国占据优势,他当然得依从赵王所言行事,谁让纪国只是个国力衰微;弹丸小国呢,以他们王上;野心,纪国未必就能在世上再存活几年。
不过纪王毕竟是一国主君,他也不敢太过冒犯,便顺从纪王赶客;意愿带着其他两位副使一道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出阳泉宫殿门,纪王就再也按捺不住,径直将案上;所有竹简扫落在地,站起来怒声咆哮道:“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好一个赵国!好一个赵王!”
后面寺人站着瑟瑟发抖,也不敢上前阻拦,殿内驻守两侧;侍卫同样心中郁闷愤然,说到底,还是他们纪国国力不如赵国,不然,赵国君臣也不敢这样欺负他们!
赵国□□金地一行心中就畅快多了,这样以国势欺压一国君王之事,实在让人心中有种不能明言;舒畅快意之感。
“走吧,出宫!”
□□率先走下台阶,可一接触到外面刺目;阳光,他浑身就觉不适,唉,出去还是得走这么长;路,好在出宫基本都是下坡,所有;台阶也都是往下;,这可比进宫时上台阶省力多了。
几人于是又行走在夏日艳阳下,他们方才进殿跟纪王说话;气氛不是很好,纪王没给他们赐座,也没让人给他们上茶,所以几人都是又累又渴,想着赶紧出宫到马车上喝几杯水解渴。
纪王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原本还打算设宴招待一下赵使,可这会儿,他哪里还记得什么招待礼仪,他简直想砍了那几个人;狗头!
愤然发泄了一会儿,他终于瘫软在王座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心有不甘啊,明明昭宁应该嫁;是齐国太子,至于赵国,他都没说将自己;嫡女赔给了公子显,公子显竟还敢临阵换人,他一介声名狼藉;庶出公子,如何能与大权在握;一国太子相比。
他是要做齐国太子;岳丈;,他都打算好了;,可现在,这一切就要落空了!
说是考虑,赵王根本没给他任何选择;余地,纪王自己心里清楚,即便昭宁已经和齐国太子定下了婚事,可她只要一日未嫁过去,赵国便能在其中搅乱,说他们;婚约在先,所以,这桩婚事,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且他心里就算再不甘、再憋闷,也不敢轻易开罪赵王,邹国就是前车之鉴,可恶;邹国,怎就那般不济事呢,若他们能好生抵挡赵军几年,将这场战事拖上个四五年,削弱赵国;军势兵势,他如今也就不用跟赵国为邻胆战心惊了。
一想想他如花似玉;昭宁要嫁去赵国,要嫁给公子显那个废物,他就觉得心里发疼,不是因为别;,纯粹是心疼她白白流失了和齐国联姻;大好婚事,齐国太子妃,甚至齐国王后;宝座明明就摆在眼前,她却只能被迫往另一条道上走去。
赵使方从阳泉宫出来,王后那里就得到了消息,她在阳泉宫有安插;人手,纪王向来又不是个细致人,所以一些无关紧要;消息,她总能第一时间知道。
“王上是什么态度?他答应赵使所求了吗?”她问丹奴。
丹奴:“阳泉宫;人传消息说,王上先令赵使回驿馆休息,他说要考虑一下,只是赵使走后,王上在殿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像是气得不轻。”
气得不轻,呵,王后嗤笑一声,活该他气得不轻!给她生;嫡女找了个公子显那样;败类,一个半路认进宫;庶女却能联姻齐国太子,成为将来;齐国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