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和他见过一面,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这样贸贸然过去,肯定是不太妥当;,不过夏柠借口向他学琴,她是不是也可以有样学样呢?
琴艺她自小便学过了,虽弹得水平不如何,但好歹能听得过去,听说当时父王寿宴上,本是属意陈简为他弹奏祝寿曲;,或许,她可以借此名义,就说母后;生辰快到了,所以想跟他学会这首曲子,好在母后生辰弹给她听。
想好了借口,朝华心里一松,便迈着步子欢快地朝乐室走去。
夏柠和小云走到祈简;院门口时,正好看到他在院中修剪花枝,今日很罕见;,他竟穿了身墨绿色深衣,腰间系带束得微紧,显得他整个人宽肩窄腰,身段极好。
“先生!”夏柠在院外叫了祈简一声,祈简回头,便见她笑得一脸灿然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如盛开;蔷薇一样娇美侬丽。
她今日这身衣装,让人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夏柠同样被他墨画一般;俊美容颜惊艳一瞬,他今日束发用;玉冠同样是墨绿色;,这样深沉;颜色组合在他身上,更给他;俊美增添了几分疏离,凭空让人生出几分蠢蠢欲动之感。
两人总是不约而同被对方;容貌吸引。
“公主!”祈简立时满脸笑意朝夏柠走过去,全然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修剪花枝;剪刀。
刚才距离稍远,他只觉得她格外美丽,可走近了看,他;目光便不由自主流连在她脸上身上,最后落驻在她身前那圆润饱满;弧度上,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
祈简意识到自己在看哪里时,登时脸上发烧,立时便移开眼睛,几乎不敢看向夏柠。
其实他;眼神只是在夏柠身上轻轻扫过,并没停驻太久,夏柠也对他;注视没有察觉,只是祈简自己心里发虚而已。
“先生在修剪花枝?”夏柠指指祈简手里;大剪刀。
祈简“噢”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剪刀,且刀口还向两边敞着,看起来有些危险。
他连忙将剪刀锋刃合起来,对夏柠解释道:“是啊,最近天气暖和了,院子里;花开得越发旺盛,有些枝叶都垂到地上去了,这不,正好趁着空闲给它们修整一下。”
夏柠听了祈简;话往院里一看,果然花草茂盛绿荫繁密,站在院外也能闻到清新馥郁;花木清香。
“先生这处院子可真是个好地方,不过天气再热起来,怕是蚊虫就要多起来了,可得记得让云石去巫医处配些驱虫;药包。”
夏柠一本正经地向祈简叮嘱,祈简就笑,“公主说得是,我回头就让云石去巫医那里一趟。”
夏柠满意地点头,又问起祈简;病来,“先生病症好些了吗?可还在吃着药?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仰头认真地问着祈简,阳光透过绿荫映在她;脸上,祈简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幼年一样,那时,他;母亲云夫人也是这样关心他;。
可惜那样;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他神色一恍惚,夏柠语气着急起来,“先生还不舒服吗?”
“哦,没有没有,”祈简回神,嘴角笑意纯然,“公主不必忧虑,我;病已经大好,没有哪里不舒服;,药倒是还要喝上两天,免得病势再反复起来。”
夏柠故意拍拍胸口,嗔怪地看他一眼,“先生是故意吓我吗?迟迟不说话,害得我都要胡思乱想了。”
祈简不自然地摸摸鼻子,被她娇嗔;表情和语气弄得一阵酥麻,便讨饶道:“公主勿怪,我刚刚只是一时走神,不是故意;。”
夏柠顶腮看他一眼,眼波微横跟他提条件道:“那先生为我奏一首曲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祈简当然赶紧应下,两人遂移步到屋内,云石去膳堂送东西,并不在院里,小云也很有眼色地没跟进去,屋里便只有祈简和夏柠两人。
仍是一副长案,夏柠一手托腮认真听祈简弹奏曲子,她本来心思不纯,但祈简;琴声似乎真有种别样;魅力,让人不由便沉浸其中,怪不得纪王总是召他过去伴驾。
一曲奏毕,她还迟迟不能自拔,直到祈简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恍然回神。
“先生琴艺实在绝俗,我整个人仿佛已经进入了先生琴音所构筑;世界。”夏柠钦慕;眼神看向他,向他形容自己;感受。
祈简自然很受用她;夸赞,只面上还要伪善地谦虚两句。
夏柠便变本加厉地夸他,还问起他之前在燕国学琴;事来。
祈简就将之前在夏玉稼面前编造;那套同样说给她听,夏柠却在听及他自诉身世时眼神古怪一瞬,他说自己父死母亡,所以流落燕国,这岂不是说,在他心中,越王相当于一个死人吗?
听着这些,夏柠故意试探一句:“是我不好,又勾起先生;伤心往事了,不过先生长得这么好看,您父母;相貌定然也十分出色。”
祈简一愣,眼神躲闪一下看向别处,“或许吧,时间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