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也很难带我一起,如此,想在纪宫之中寻得此令,还需另寻他法。
若能得昭宁这般柔顺温和的女郎爱慕,让她为我所用,或可有所裨益。”
好家伙,云石听了这话,虽依然对自家公子衷心耿耿,可他心头,却也不免为昭宁公主哀叹几声,那般美丽倾人的女郎,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才招来他家公子这样的虎狼。
祈简大方将自己心里所想告知云石,脸上仍然一派温雅,似乎丝毫不为自己所言所想羞愧。
“对了,先前让阿久那边调查昭宁,如今可有消息?”
呃,消息是有的,只不过他先前以为公子要查昭宁公主,是因为对她有意,不想到头来,其实仍是为了自己。
“回公子,有消息了,只是暂且还未及整理。”
“哦?先说说看。”
祈简坐回长案之后,轻挥衣袖,端是一派神采风流,他好整以暇看着云石,准备认真听他所言。
“昭宁公主生于宛城袁家,其生母乃袁府一舞姬,当年纪王未继位前,曾微服到过袁家,且与公主生母……直到年前,纪王后才遣宫人将其找回。”
“你是说,纪王后遣人将昭宁找回?”
云石点头,不错,所遣那人正是王后宫中侍女,想来应是王后心腹。
“这便奇怪了,两位王姬的存在,连纪王都不知晓,王后缘何多此一举将其找回,这对她有何好处,她的女儿是宫中唯一的王姬,这难道不好?”
云石也对此事颇感奇怪,是啊,王后此举让人颇为费解。
不过他忽又想起一事,便道:“公子,阿久还传来一个消息,关于昭宁公主的。
阿久说前几日,阴家弟子在春风楼寻乐时,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昭宁公主大肆夸赞,且言她之美,力压诸国,很有为她扬名的意思,后来据我们的人查证,昭宁公主美名之所以传遍王都,也是有阴家之人在后推动,如今,便是在别国,也有人说起公主美名。”
祈简斜倚在长案边缘,脑中思忖,阴家,王后,阴家为何要为昭宁扬其美名,王后又为何费劲心力找昭宁回来,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对了,不是认回两个王姬?另一人呢?”
云石:“另一人为昭平公主,其生平经历与昭宁公主一般无二,且其容貌同样出众,只是相比昭宁来说便逊色了。”
“阴家对这位公主如何?可有传扬她的美名?”
云石:“这倒并未听闻。”
所以说,阴家为公主扬名之事,只针对昭宁一人,而昭宁和昭平的区别在哪儿呢?
对,两人相差之处似乎只在容貌,昭宁是绝世的美人,昭平姿色虽好,却非绝色,所以阴家这是要向外宣扬,纪国出了一个艳绝天下的王姬。
只是,这于纪王后有何益处?显而易见,阴家所为,大抵与王后有关。
心念一闪,祈简忽然想到什么,问云石道:“公子显和纪国王女的婚书你记得吗?”
云石不懂公子为何问起这个,不过他确实记得,因为赵宫发出的每一道国书和诏令,公子都命他们记录存留起来。
“其中可有写明纪国联姻的王女封号?”
云石仔细回想一下,便道:“并无,婚书上只提及公子显与纪国王女,并未言及王女封号,不过,这也不是大事,毕竟纪国的王女就只有……”
话说到一半,云石蓦然停下了,不对啊,婚约商定之时,纪国确实只有朝华一位公主,可如今纪王又认回了两位王姬,如此,婚书上原先所写,便有了漏洞。
祈简见云石一脸恍然,当下心里便明晰了此事因由。
这便通了,赵国和纪国的婚书上,并没有写明公子显要联姻纪国哪位王女,当时纪国还只有一个王女,便是朝华。
可如今呢,王后硬生生又找了两个王女回来,其中之一还有倾国之貌,恰巧,公子显性慕美色,若是耳闻纪国有女美若仙人,再有旁人怂恿,婚书上联姻的公主恐怕就要换人了。
所以,阴后是为了自己女儿,才令阴家大肆宣扬昭宁美名。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公子显似乎的确不是良人,只是昭宁,这小女郎似乎确实有些不大走运。
云石怔楞之下,将此事前后联系一番,随即发出胄叹:“这样说来,王后找回昭宁公主,便是为了让她日后代替朝华公主联姻公子显了。”
那这位公主可太倒霉了些。
祈简不置可否,他本就说过,以昭宁的容貌身份,日后必是要联姻的,只没料到纪王后已为她安排好了今后要走的路。
被云石叹息倒霉的夏柠早就知道自己处境不妙,这不,她不正在寻求自救吗?
从祈简住所出来,跟夏玉稼吃了午食,昭宁便跟他打探祈简的消息。
她对他实在所知甚少,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她难免陷入被动,而她向来想做那个把握主动权的人。
“你问陈简?他之前流落何处?”
夏玉稼听夏柠向他打探关于祈简的消息,难免心中一漾,想多了些。
夏柠见他神色不对,连忙解释:“二哥,我只是随便问问,就是好奇而已,陈先生琴艺那般出色,人又生得不凡,何以寂寂无名这么些年?王兄见多识广,可闻诸国之中,哪些郎君容颜若此?”
夏玉稼:“唉,这事我也曾问过阿简,他说自己幼时便父母双亡,接着被家中仆役卖给了收奴的行商,后来辗转飘零到燕国,蒙一老者所救,还授他琴艺,后来老者亡后,他便带着从人流浪诸国,因他容貌过盛,容易招来觊觎,所以出行时总会遮掩一二。
至于诸国之中以容貌闻名于世的郎君,这还真不少呢,像燕国的公子景,越国的云平君,赵国的二王子,魏国的公子复,还有流亡赵国的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