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微笑以对,视线在陈简身上驻足。
今日细看,她才发觉他真的无愧国漫第一美男之称,这般精美如画的一张脸,很难想象竟然真实存在着,他通身只着一件月白色暗纹云袖袍,乌发用一根青色玉带微微束起,即便衣着偏素,也难掩其超越凡俗的美丽。
夏柠虽是怀着抱大腿的目的接近他,但一看到这张脸,便也无法不为之动容。
还有他的声音,当真是她在国漫中听过的那个声音,这声线,简直要逼死身为声控的她了。
这男人,真的不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吗?简直完美契合了她颜控加声控的癖好。
“公子和昭宁公主身份贵重,简不敢失礼。”
夏玉稼瞪他一眼,复又失笑,“算了,跟你就说不通,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带来的是昭宁?还有云石,也是一眼便认出了昭宁,你们之前又从未见过。”
祈简闻言不经意看向夏柠,夏柠正好也看他,两人眼波泛起微澜,俱都想起那日车上四目相对的一瞬。
“昭宁公主之美,简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才知世上有美若此,加之公子您之前提过此事,简便一直记在心里。”
原是这样。
夏玉稼不再多问,他看向夏柠,冲她眨眨眼睛,言下之意他没有骗人,确实带她来见了美男,任谁也不敢说陈简不美。
夏柠却是被陈简夸她的话惊了片刻,当然,她知道自己生得美,旁人也频频为她的美貌赞叹不已,可这话从陈简嘴里说出来,倒凭空生出几分不实之感。
礼尚往来之下,她也浅笑回对方一句:“先生过誉,见您之前,我也从未想过会有郎君生得这般凤表龙姿,神采英拔。”
祈简听了这话不由勾起一抹清淡笑意,他眉目舒朗,似有十分深情地凝望夏柠,道:“公主如此赞我,实不相瞒,简心中甚是欢喜。”
云石站在他身后未发一言,脸上神情却和一旁站着的夏玉稼一般无二,这两个绝世美人站在一起,彼此眼神交缠情意绵绵地你言我语,实在叫人不忍移目。
太般配了啊!
虽然这情意绵绵是他臆想出来的,可这并不妨碍他将两人凑做一对。
反正只是想想。
夏柠听了祈简所言婉然一笑,回道:“我亦是如此。”
确实,眼前这人的夸赞,方才的确让她心神微晃,心生欢喜。
且从第一面来看,靠着容貌,她也确实被陈简看入眼中,这便已是个好的开始。
“哎呀,堵在这里作何?我们先进去吧,进去再说。”夏玉稼见云石冲他使了眼色,便又出声道。
祈简闻言倾身往旁边一让,道:“是简慢待了,两位请。”
请进的当然不是祈简卧房,而是正堂的琴室,夏柠本有些犹豫,不料夏玉稼推着她便进了门。
里面帷帐委地,青烟缥缈,陈设很是简单,屏风后摆着一方长案,上面静置着一架长琴。
想必陈简方才便是在这里抚琴弄弦。
“方才琴音是先生所奏?”几人坐于案前,夏柠看着眼前长琴问道。
“让公主见笑了,只是一时技痒,随心奏了一段。”
随心也能奏出国漫中的经典乐章,专心的话还能想吗?夏柠心里暗想。
不过看到陈简双眼温润雅然地看着她时,她脸上不由浮起浅笑,颊边一个小涡若隐若现。
祈简不自然移开视线,吩咐云石下去沏茶。
夏玉稼啧啧两声,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他,道:“你这说得也太轻描淡写了吧,那般天人之音,只随意一弹便倾泻而出,这世上便是那些隐士大家,也未必有你这份天赋。”
“公子谬赞了,简不敢当您这般称许。”
这人说话简直滴水不漏,无论夏玉稼待他如何亲近和善,他总是一副谦逊温雅的君子面孔,这样的人,和他相处越久,便越容易喜欢上他温其如玉的性子。
“阿简总是这般谦虚,好了,不说这些,昭宁此番来我府中,便是想寻一琴师教她琴艺,阿简你若无事,不妨指点她一二。”
祈简闻言微一愣神,接着目光看向夏柠,夏柠眨着水光潋滟的眼睛,目光殷切地望着他,虽未说话,他却似乎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祈求之意。
这略一犹豫,夏玉稼只当他答应了,便立即将此事定了下来。
“我王妹便交给你了,她悟性很好的,”夏玉稼说到这里有些心虚,他只知昭宁长得好,哪里知道她悟性如何,可当着陈简的面,也只能夸下海口。
接着似是怕人反悔,不待祈简开口,他便借口外面有事,手脚利索地出去了。
只留下屋里夏柠和祈简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片刻之后,两人不由相视而笑,夏柠开口为自己二哥描补两句,道:“先生切勿见怪,二哥他性子天真,行事也不似常人,方才许是因我资质愚钝,惟恐先生不肯教我,这才借此避了出去。”
祈简也对她解释:“非是简不肯指点公主,实是学琴非朝夕之功,公主久居宫城,不能日日出宫,如此难免效果欠佳。”
夏柠学琴只是借口,认识他接近他才是目的,不过眼下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她略一思忖,便道:“先生所言有理,不然这样,先生先教我些指法技巧和基本乐理,待我回宫之后,跟宫中乐师请教几回,下次出宫再请先生教我,如此可好?”
说话间,夏柠不觉将身子前倾了些,祈简眸光落在她不断开合的朱唇上,静默一瞬,便应了下来。
“多谢先生,我会认真学的!”
听到祈简应下此事,夏柠高兴之余,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些,两人中间只隔一张窄窄的长案,彼此衣上的熏香似都浸染在一起。
“那便先从古琴的构造说起吧,琴板最右为凤额,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