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棱形石头,不由得露出丧心病狂的笑容。
桀骜恣睢、狂傲骄横的魔尊又如何?
魔尊身着女仆装和水手服的黑历史,还不是掌握在了她宋葭葭的手里桀桀桀桀桀桀——
忽然宋葭葭的表情剧变,发出更加疯狂地狞笑,开始跃跃欲试地搓手。
连霁则是习以为常。
宋葭葭露出这种表情,就一定在想坏点子。
连霁猜的不错,宋葭葭是突然想到了今后同样威震八方、暴戾狠辣的妖皇——邬月。
现在邬月还只是个身份低微卑贱的妖奴,柔弱的狐狸宝宝,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逃出她宋葭葭的手掌心吗?
那么,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那么宋葭葭便可以把未来妖皇的黑历史,记录在留影石之中。
可惜了,宋葭葭没有勇气去玩弄云听白那个严厉的老古板,不然今后留影石在手,天下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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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就是您说的纯欲姿势吗?”
邬月眨了眨异瞳,无比乖顺地问道。
男人双腿跪地,微微翘臀,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大腿。他如瀑般黑色的长卷发直至脚踝,一蓝一金的异瞳像是熠熠生光的宝石,眼角微微上挑,后缀的泪痣妖异,如同志怪里勾人心魄的精魅。
一颦一笑,媚骨天成。
宋葭葭看呆了许久,她用留影石记录好了这个画面,有些犹豫地问道:“邬月还可以再摆几个姿势吗?”
邬月十分豪爽地含笑点头,大大方方地摆出几个擦边的姿势。
被宋葭葭直勾勾地盯着,邬月也不觉得害羞,反而笑得更开心和自豪了。
简直和封华砚刚才那副扭扭捏捏,羞耻得脸色涨红的模样,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区别。
宋葭葭兴奋地搓着自己掌中的留影石,这下未来妖皇身穿女仆装和水手服的黑历史也有了。
而且妖皇本人竟然还十分地配合。
宋葭葭不由得由衷地感慨道:“邬月,你真好说话。”
“当然,无论主人想要让邬月做什么,邬月都会听主人的话。”邬月媚眼如丝,仿佛在说给宋葭葭听,却又像是他自言自语地重复道:“邬月只听主人的话。”
宋葭葭听到这句话心底却无端生出一股怒气。
这只两面三刀的公狐狸精真会说谎。
等以后邬月爱上女主连霁之后,别说什么他只听宋葭葭的话,甚至还会将宋葭葭碎尸万段。
现下这只狐狸愈是乖巧温驯,和他今后的残忍无情比起来,仿佛就更像是一个笑话。
[你救助邬月的恩情,在邬月的心底,这点小恩小惠,连女主连霁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系统的话犹在耳畔。
宋葭葭顿时没了看妖皇擦边的兴趣,恹恹道:“嗯,今日就到此为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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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邬月离开之后,宋葭葭收起心底那细微感伤,她把玩着手里的两枚留影石,凑到连霁跟前去邀功。
“师姐,你放心,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我暂时寄存一下,这两枚留影石对于我今后尚还有些用处,等我用完了就还给你。”
宋葭葭是这样计划的,虽然威胁不了云听白,但这两枚留影石,能威胁封华砚和邬月以后给她一个痛快也是不错的。
等她死遁离开这个世界之后,那肯定要把男主们的这两枚留影石交还给女主的。
连霁闻言,冷冷地看了宋葭葭一眼,直接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宋葭葭愣在了原地。
连霁这个拽姐平日里的情绪并不外露,大多时候都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虽然连霁说话都是一副语气淡淡的厌世模样,但宋葭葭知道师姐并没有故意给她摆脸色,而是生来便不懂情爱。
相反,连霁很温柔和耐心。
祂总是认真地听宋葭葭说话。
可刚才连霁的眼神只有慑人的寒意,双眸像是笼了一层冰霜。
宋葭葭知道应该是自己刚才动了师姐的男人,让师姐不开心了。
宋葭葭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友情和活命之中来回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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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憩的男人遽然睁开一只眼。
连霁出入禁地犹如无人之境,他已经习惯了。
“你今儿又怎么了?”男人嘟囔着问道,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觉,束缚着手脚的铁链因他翻身的动作,被他弄得哗哗作响。
因为阵法的缘故,连霁的真身显露,身下无数条藤蔓缠绕着生长,缠绕揪紧的藤蔓们仿佛也感受到了本体烦懑的情绪。
连霁紧蹙眉毛,不解地问:“她以前总喜欢看着我发呆,说我好看。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竟然会看着其他的男人发呆。”
男人掏了掏耳朵,懒洋洋道:“说明其他男人长得比你好看呗。”
连霁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阴沉,脚下的藤蔓疯狂地生长。
男人感知到了连霁汹涌的杀意,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刚才我是胡说八道的行了吧,你别激动。我都快被关在这里几千上万年了,连外面的蚊子都见不到一只。”
连霁沉默了很久:“……你不恨她?”
男人没说话,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连霁,露出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昭示着他并非人类。
男人像是睡熟了那般打起鼾声,可他的睫毛轻颤抖动,昭示着男人并不平稳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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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撑着下巴,满脸苦恼地盯着眼前的古琴。
就在连霁离开之后,宋温书和宁馥带着几个夫子走进了厅堂。
因为上一次宋葭葭的当众出丑,让宋温书和宁馥下不来台,夫妻二人很是后悔从前没有管束好宋葭葭,让她横行霸道地野习惯了。
十八年的时间,对于高阶修士实在是太过短暂,这几年宋温书和宁馥忙着各自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