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列车上有很多旅客, 为了保护这些被鬼袭击而陷入沉睡中的旅客,几个鬼杀队剑士先是同下弦一的魇梦搏杀,在魇梦被斩杀后, 又遇到了上弦三的猗窝座。
与上弦的战斗已经不是三个刚加入鬼杀队不久的新手剑士可以参与的了。
尽管这三人每一个天赋都很强,但他们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实力上的巨大鸿沟让他们只能看着作为柱的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拼到晨曦到来, 而他们在一旁连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连经过专业训练的三个小的都没有办法参与的战斗,更何况是列车上刚被救出来的普通人。
他们此时很多还没有从之前的梦境脱离, 尽管魇梦已经死了,但是留下的血鬼术对普通人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
三个小的正在哭。
“咳咳。”
人的身体上限就在那里, 即使祂已经尽量将身体的强度提高到最高了,但毕竟还是人体, 因而阿皎此时的感觉可比不上上一个世界。
上个世界虽然一直很冷, 但身体真的没有那么虚弱。
阿皎的梦境特殊, 并没有受到魇梦的影响,而之前魇梦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偷渡的旅客。
——另一个偷渡的旅客就是灶门祢豆子了。
魇梦的血鬼术只是一个媒介。
不过这也就导致, 阿皎清醒的时间也要比其他人更加迟一些。
魇梦死去,他的血鬼术影响会慢慢减弱,直到消失,但阿皎的梦境却要等他愿意离开才会消失。
总之, 等他清醒过来,一切已经结束了。
脸上带着火焰斑纹,耳朵上挂着日轮花耳饰,梳着黑中透着红的高马尾, 腰上还挂着武器的年轻男人慢慢走出来, 最终停在灶门炭治郎旁边。
卖炭的少年此时哭得满脸眼泪, 狼狈极了, 他感觉到了身旁有人站住了,但是太过悲伤让他完全没有扭头去看。
否则的话,他大概会为那一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耳饰而惊讶。
猪猪少年哭得眼泪都从头套中出来了,他是首先注意到阿皎的。
野兽的直觉在这种时候总是异常地敏锐。
他看到阿皎站在炼狱杏寿郎面前,旁边则是灶门炭治郎,那两人此时一个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一个也浑身是伤,根本没有战斗力,可猪猪少年依旧没有警惕起来。
无害的。
【你不救他吗?】
祂有些奇怪地问。
祂以为,遇到这样的情况,阿皎一定会救人呢,可是此时阿皎就只是站在炼狱杏寿郎旁边,看着他的生机一点一点流失而无动于衷。
和阿皎一起这么久,以祂对阿皎的了解,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所以祂才会好奇。
当然,祂并不会因为阿皎的举动而去怀疑他什么,单纯是有些好奇而已。
这个人,只要有可能,都会救人,不会放任无辜的人死去。
【还不到时候。】
他会在最后一刻,看到他思念的早逝母亲,在他的母亲那里得到想要的肯定,向他的母亲寻求一生的总结。
阿皎当然不会贸然打断,让炼狱杏寿郎失去这一次机会。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很重要的。
炼狱杏寿郎也看到了站在灶门炭治郎旁边的阿皎,只是作为人类的阿皎并没有引起他的警惕。
而且此时他已经强弩之末了。
灶门炭治郎感觉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低了下来,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炼狱杏寿郎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他盯着前方,突然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笑容。
啊。
虽然很遗憾,不过,母亲,我做得很好吧?
【你做得很好。】
看到他露出笑容,一直等待的阿皎终于出手了,伸出一只手抵在炼狱杏寿郎被贯穿的胸口,萤绿色的生机仿佛带着希望的嫩芽,快速窜进胸口,填充着已经耗尽的生命,也让他体内受伤破碎的内脏快速恢复着。
一直到木系的力量修复好炼狱杏寿郎的内脏骨骼,阿皎才收回手。
保住了。
“你……是谁?”
泪眼朦胧的卖炭少年这时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惊讶地看着他。
阿皎没有理他,伸手接住了陡然放松下来而往一边倒去的炼狱杏寿郎。
如果说原本濒死的炼狱杏寿郎像是一座不会倒下的丰碑,那么此时的他则更加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怀中揽着炼狱杏寿郎,阿皎随后将人轻轻放了下来,这才扭头对灶门炭治郎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顺便扔了一点木系的力量过去,也能让他稍微轻松一点。
毕竟这孩子身上还有重伤呢,到现在全靠意志撑着。
灶门炭治郎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温度,以及快速恢复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傻,“……你是我叔叔吗?”
要不然的话,怎么也有一模一样的日轮花耳饰?
这一对耳饰是他爸爸留下来的,在他爸爸死后就留给了他这个灶门家的长男。
“不是哦。”属于继国缘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清冷,又带着别样的温柔,“是朋友。”
没错,继国缘一和灶门家是好友。
这个还真不是说谎。
阿皎总不能说,自己是几百年前的人吧?
这三个小的虽然现在实力不怎么样,但每一个都有奇特的天赋,灶门炭治郎鼻子很灵敏,能够嗅出谎言,猪猪少年更不用说,野兽的直觉强到可怕,而我妻善逸的耳朵则可以辨别一切。
也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说谎。
而且阿皎要是没想错的话,他只是暂时停留在这个时代,很快就会离开,去属于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的时代。
是继国岩胜,而不是黑死牟。
继国缘一想要请阿皎帮忙的是,解开自己兄长的心结,不让他将自己变成鬼。
“我是它的主人。”阿皎伸手指了指灶门炭治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