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丽丝,给我叉块蛋糕吃好不好?”
“虽然和小爱丽丝玩的不错我也很是欣慰,但现在我们应该在聊正事吧?”
“你总不至于在这里和我生气。”星野荧咬下爱丽丝慷慨给的草莓蛋糕,一边还抽点时间回了森鸥外一句。
森鸥外颇为无奈:“有时候太自作聪明也不代表就是聪明了啊。”
“如果这样就能赫到我的话,我也就不会来这里应聘了。”星野荧托着脸道,“不过你刚刚同我说的事倒是有点意思,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比起真的让我加入mafia,我作为「临时工」的价值对于你来说更大吧?”
“哦?”
“说句真的,我还挺担心帮你做完事之后就被做掉的。”星野荧眼睑微垂,掩住了眸中的神色,“我也是会害怕的。”
“真是令人同情,我猜你下句话是不是就要说‘我还只是个未成年而已’?”
“随便拆别人的台是会被讨厌的啊大叔。”被毫不留情地拆台,星野荧倒是没有什么受挫的情绪。眼前的人可是重要势力的boss,于情于理都没那么好忽悠,“但如果你招揽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以‘咒术师’的身份祓除咒灵,明明随便找个咒术师都比我这种家伙来的靠谱吧?不管人家是盈利还是非盈利,但可都是专门搞着一行的。定食屋那次或许只是我运气好而已。”
“你知道咒灵之后却完全不会对此感到恐惧,这已经足够证明你至少有能力应付了。”森鸥外十指交叠,唇角微勾,“如果你需要足够的理由的话——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中仓」并不是[窗]可以干涉的区域。”
星野荧看向森鸥外:“「窗」?什么?”
“果然是没有被官方招揽的咒术师小朋友呢。”森鸥外对星野荧的反应并不意外,或者说如果星野荧真的对他一直以来说的话都毫无反应,反倒会让他产生疑虑,“你可以把「窗」当做咒术界的‘观测枢’,「窗」检测到咒灵并将任务下达给咒术师,提供联系政府提前疏散人群等服务,顺带一提,上次的新闻之中‘定食屋’事件被伪装成电线老化发生爆炸的事故同样是「窗」和官方联系好的。”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还有些云里雾里的话,最后的这个举例则是让星野荧弄明白了。
之前的疑惑被消除掉,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复杂的情绪:“「窗」无法干涉中仓的原因是……”
森鸥外笑而不语。
“这真的是法制社会吗……”虽然早就知道这是游戏,但星野荧还是不由感慨一番。
很传统且经典的套路。
就像伪装成「森氏会社」并且没有被警方重点关注一样,并不是因为伪装有多么巧妙,而是政府方在对港口mafia方面选择了一定程度的视而不见的退让。作为与政府直接联系和挂钩的咒术方自然也是有所顾虑。只是……
“咒术界的高层可没你想的那么热血。”
就好像是看出来星野荧心中所想一样,森鸥外将这句话又补充了过来。
“这个世道可真乱……”
明明是看上去是和以前大差不差的世界——这样等她结束游戏之后就不适应了该怎么办啊。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根本就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吧。”
“你似乎对你的实力很不自信。”森鸥外笑道,“我可是一直相信你足够强的。”
“谢谢。我答应帮你解决「中仓」的咒灵,但有一点我们必须要提前说好。”星野荧道,“我要成为这里的正式员工。”
“如果你担心我会在用完你之后便将你灭口的话——我更倾向于可持续发展。”森鸥外摇了摇头,“将你的价值只限制在一次的咒灵祓除上,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你就直说想多利用我几次得了。”星野荧按了按眉心,“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信——有我这样一位优秀员工怎么说也不是坏事吧?”
‘其实信是信的但我有任务啊。’星野荧心里如是,但面上则是一副“我就是不信你就得让我入职”的坚定模样。
“虽然我也很想信任你,但如果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发生……”
“如果发生了冲突的话,我自然是绝对地站在港口mafia这边。”星野荧道,“或者你认为对于我来说,武装侦探社除却我朋友在那里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地方吗?”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那双金色澄澈的眸子此时此刻正倒映着自己,少女自从到了这里以来,便一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没有恐惧,没有疑惑,如果说真的有什么的话——那或许是一种探索全新的、自己从未见过的环境的激动。
而现在,少女眼中最开始的那分兴致盎然也消失了。
在委托樋口一叶给她送去信件的时候,他就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星野荧的履历。从出生到现在,无论哪一点都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明明不显眼到极致的人,却在本不该她张扬的时候张扬到了极致——这本身就是一种令人费解的现象。
明明是十来岁的年龄,却在明知道他的身份和港口mafia势力的情况下,将自己放在了完全平等的位置与他进行交谈……即便自身没有那个实力。
但森鸥外能看出来星野荧并不是傲慢或是自大。
与其说她对局势的把控和对自己实力有着相当自信,不如说她好像一直以来都有着某种把握。
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支撑着她去做某件事,也使得她做某些事需要关注的只有事情的结果,而影响、舆论、甚至是被利用还是被依赖——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既然你这样要求的话,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