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蓝色城镇的钟声响起,我将降临在银河中央,取走希望的宝藏。】
——怪盗基德敬上
“意外的言简意赅呢。”七璃拿起预告函从容不迫地点评。
“哈,”显然,中森银三并不这样认为,“字越少越难解好么?!”
“所以说,中森前辈,为什么会认为怪盗基德和杀人案件有关呢?仅凭一封预告函?”
日暮七璃心说不至于吧,是取走“希望的宝藏”,又不是取走谁的小命。
中森银三和怪盗基德打了多少年交道,说基德杀人,他第一个不相信。
目暮警官继续讲述案情:“死者宫原比吕之,男,41岁,是宫原美术馆的社长,据他弟弟宫原达也称,死者今天早晨九点收到了怪盗基德预告函,很气愤地回到书房,十五分钟后听到一声枪/响,推门进去发现他胸口中/枪倒在地上。枪上没有指纹,而且,”警官顿了顿,“和怪盗基德常用的扑克牌枪外形一模一样。”
“他弟弟身上……?”
七璃刚问出一半,目暮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警部摇了摇头,“没有硝烟反应,而且保姆能够证明他一直待在餐厅吃东西。”
一行人正在去往案发现场的路上。
松田对怪盗基德不甚了解,刚才在看相关资料,此时他问:“希望之心是?”
中森银三解释:“是宫原美术馆本来要展出的一颗蓝宝石,消息还没有公开,正因如此,宫原达也认为是怪盗基德杀人。”
七璃眉头紧皱,“宝石不在了?”
中森沉声应是。
“这不符合怪盗基德的行为模式,”他继续说着,“基德认为盗走宝石是他的魔术表演,观众越多越好;而且他从来都是按照预告函行事,是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突然有什么意外。”
“总之,先见了这两位宫原先生再说吧。”松田和七璃对视,皆看懂对方的想法——宫原达也一定有大问题。
巨额宝石失窃再加上命案,宫原家迎来了超高规格的警察阵容。
宫原达也如七璃所想,看上去玩世不恭,标准的败家叛逆次子形象。
他今年三十岁,染了一头黄毛,叼着烟极其不耐烦地瞥了警察一眼,“不是都问过了吗?不去抓基德又来找我干什么?”
七璃上前一步,挂上和煦的假面,“我们正是为尽快破获您兄长的案子找回宝石才过来。请问宫原比吕之先生将要展出希望之心的消息都有哪些人知道?”
“我们家里人,馆里的负责人都知道。怎么?怀疑我们?”
目暮丝毫不受干扰,语气平静,“我们需要调查基德获取消息的途径。”
松田的声音要比目暮冷一些,但将他问得措手不及,“竞争对手会知道吗?”
对方先是错愕,而后才不爽道:“我怎么会知道?!”
宝石失窃,调查基德是应当的,而如果不是基德,就要考虑剩
下的受益者还有哪些人了。
一方面是竞争对手,一方面是宫原家的继承人——或者说,所有可能觊觎宝石的人,都要一一排查。
众人到案发现场勘查,尸体以面对窗户的姿势仰面倒下,据鉴识科判断,射击距离较远,开/枪的人绝对不在屋内。
那支外型与扑克枪相同的手/枪/口径与子/弹相似,但……枪/管里没有火药残留。
“伪装得太草率了吧?!”七璃无语望天。
法医将子弹取出,松田阵平接过镊子细细端详,斩钉截铁,“这是狙/击/枪的子弹。”
再次印证七璃的感叹,这把基德同款枪,只是一个草率的,用以误导警方初步判断的手段——极愚蠢的手段。
但……是蓄谋已久,还是掺杂意外,有待考证。
“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三个,”目暮开始梳理问题,“第一,这把枪是谁放的?第二,怪盗基德的预告函是真是假?第三,希望之心在谁手里?”
“如果是预告函真的,希望之心有可能在基德手里;如果预告函是假的,命案与基德无关的可能性就更大,那么有两种情况,宝石在放枪的人手中,或在另外的势力手中。”七璃抱臂沉思,“宝石与财产有关系,我去查美术馆账目和宫原达也的银行流水。”
这所房子里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宫原达也,而且,七璃在他身上看到了紫色的邪气。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总局发来了讯息。
“宫原达也欠下巨额赌债,最近美术馆的小众名画屡屡失窃,他哥哥给他打了好几次钱。”
听七璃一说,中森不可思议道:“他想把希望之心拿去抵押赌债,还因此杀了他哥哥?”
七璃刚要说话,已经听到松田的声音,“不,人不是他杀的,他是趁乱拿走了宝石。”
松田刚刚去探查过周围可供狙/击的地方,距宫原宅3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