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门幻术之后,再把控住局面,这斩仙台基本就真的能做到无往不利了。
而这会儿陈渊既然着了道,自然就没有任何逃脱的理由。
“此物果然是为你们这等鹰犬爪牙量身打造的利器,只是想让陈某认栽,却是痴心妄想!”
陈渊牙关紧咬。
一边拼命蓄积体内灵力,一边低声喝道。
“可笑!太早的事情不提,就说这几千年来被缚上斩仙台的修士都不在少数,而这些人自然往往都是你这般胆大包天的罪徒,没有一个愿意束手就擒的!但是结果呢?还不都是案板上的鱼肉?”
“莫要太高看自己!人说山中被蛇咬,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万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长。在这一界之地,你就是再强又岂能真做到纵横无忌?要我说,还是省省力气,等着仙王大人来发落吧!”
“哼,当年那昇火道人强不强?还不是被那任仙王大人克制的死死的。而那一任的仙王大人又是如何故去的,想必你这土包子也是不得而知!”
“嗯……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就连仙府都在全力寻找的《苍焰锻体决》,如何会落到你的手里?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会儿等仙王大人来了之后,你主动将《苍焰锻体决》完整的交出来,或许还能少受些苦!”
“听懂了么?你既暗通妖物为人族惹下滔天大祸,那自然是罪不可赦。不过只是乖乖配合,那还是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的。”
这两个掌刑司的修士一唱一合,就像欣赏笼中猎物一般。
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不断出言嘲讽。
让破军等人好几次险些压制不住怒气,就要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陆前辈为何拦着我等?事到如今,难道就任凭这些宵小之徒折辱陈兄不成?”
“是啊陆前辈,我等屡受公子大恩,莫非就在这里干看着吗?”
“前辈想明哲保身可以理解,但我等却并非是顾惜性命之人!陆前辈被若是怕,可以先走!”
破军韩真等人群情激奋。
若不是陆乙死死的压制着他们,恐怕这时早就冲上去与掌刑司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先开始,这些人倒也算相对冷静。
陈渊发话之后他们心底深处便有存了些侥幸。
想着,陈渊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挣脱桎梏,绝处逢生。
但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当口,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那既然如此,就权且死在一起好了。
反正若是没有陈渊的话,这些人都不知道死上几回了!
“荒唐!陆某已经立下神魂之誓,必会此生效忠陈公子,又如何会在这时临阵脱逃?只是公子既然已经令大家待在原地,那自然就……咦?陈公子在做什么?”
陆乙急得眼角直跳。
正搜肠刮肚的安抚大伙时,突然发现斩仙台上气喘吁吁的陈渊突然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古灯。
并缓缓托在手心。
“这是……”
陆乙等人微微一怔。
而掌刑司的两个头领也是第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不过却是依旧抱着肩膀,完全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
眼中闪烁着的,只有浓郁的好奇以及戏谑之色。
这些人平日里都与一些穷凶极恶的修士打交道,久而久之性子也变得近乎半人半鬼。
就像观看猎物挣扎,便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这些年来被困在斩仙台上的修士都会尝试做各种各样的挣扎,可谓是手段百出。
而有些手段让这些掌刑司的人也颇有一种长见识的感觉。
所以这会儿没人急着动手,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陈渊手中的那盏古灯,眼中的好奇之色变得愈发浓郁起来。
“诸位,好像对这斩仙台很有信心?”
此时的陈渊脸色殷红如血,捧着青铜古灯的左手,甚至微微颤抖。
浑身上下的骨节都响个不停。
先是积蓄出一点点灵力,并且又从怀中取出这盏古灯,这两样就几乎已经耗光了陈渊的力气。
这大名鼎鼎的斩仙台,果然不是说着玩儿的。
“迄今为止,还从未有哪个罪徒从斩仙台上逃脱。说实话,你若真有这个本事,那也不妨让我等弟兄开开眼界?”
“不错!有什么宝物神通可尽管使出,我等绝不干预!”
两个掌刑司的头领不屑一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