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可而知, 暴怒的王子先是将王妃所有的家人残忍杀,罪魁祸首的王妃被绑了广场中心的十字架,亟待万民诅咒, 而检举这一切, 被歹毒的罪妇无辜污染血缘的王子则侥幸逃一劫。 这一切都发在短短一天之间。 惊慌的国民在国王的命令下,清晨穿着羽衣起见证这场罪妇的酷刑,而洛斯眼瞳空洞恍惚望着被绑十字架的母亲。 帕梅尔低着头,她原卷曲又美丽的棕色长发在监牢中被折磨得枯槁,她身穿着, 或者更确切讲, 是被缝了一件羽衣——愤怒的王子为了惩罚这位曾经深爱又不忠的王妃,将厚重的羽衣缝在了她的皮肤。 这样她就永世不得脱下了。 凝固的血干涸在缝线和衣服的交际处, 密集的针脚就像是羽衣的羽毛长进了皮肤里, 曾经最美的金色夜莺就以这幅凄惨的样子, 被连夜架了十字架,而曾经观看她演唱的民众呆呆望着这位即将去的夜莺。 在寒冷的冬天里, 在国王的凝视下,在绑了夜莺的十字架,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畏冷, 人群蜷缩成了可怜的一团一团。 大雪从天空中茫茫落下,漆黑十字架,是匠人在国王的命令下赶制的一块立罪碑, 正往匆匆镌刻碑文—— 【……夜莺国国历xx年12月21,我在于此, 处决了一只不忠的夜莺】 【她辜负了培育她的父母, 辜负了国王的垂怜,辜负了王子的珍爱, 玷污了王室的血脉,不配金色夜莺之名!】 【因此为了惩治这背叛王室的无罪行,我在十字架用荆条捆绑住她,用烈焰焚烧她,并以神之名,以万民之眼见证此刻。】 【愿神永永世诅咒这不忠又下贱的女人,诅咒她再也不能脱下她身羽衣与男人交/合!】 【愿每一个夜莺国国民永远铭记这高尚的一刻,一个淫/秽的罪人于酷刑!】 威严漆黑的十字架耸立在雪中,安吉丽娜颤抖躲在迪伦后面,迪伦沉默捂住了她的眼睛。 在王子的命令下,国民齐声吟诵诅咒的碑文,戴罪的夜莺低垂头颅,洛斯恍惚注视着这一切,直到的父亲推了一下。 王子带着厌恶和怒气说:“去吧,给你的贱东西丢束木柴,然后火吧。” 洛斯呆愣愣拿起木柴往走。 穿着漆黑羽衣的国民怯懦仰望着,头戴金色冠冕的父亲厌恶俯视着,唯有被绑在十字架之的母亲抬起绿色的眼瞳,安静平视着。 平视着这个将她推入的孩子。 这种平静的注视让洛斯无端浑身颤抖起。 “洛斯。”她说,“你了。” “为什么?”洛斯颤抖着,手里拿着柴和火炬,突然问出了,“那个时候,为什么承认了?” “……是为了救我吗?” 只要她不承认,的人就会是。 “或许是吧。”濒的金色夜莺轻笑起,她用那双绿色的眼瞳怀念注视着洛斯的脸,“只不是最后终于发我的执念终究是妄念。” “虽然有一张和这么相似的脸。” “但你果然还是,王室的孩子啊。” 洛斯的瞳孔骤然紧缩了,胸膛剧烈起伏起,有种难以置信,让恐惧的事实正在向靠拢的预感。 帕梅尔绿色的眼瞳无波无澜:“赛琳说的果然是对的,我不该对你这个王子投注这样的执念,是我执迷不悟了。” 她仿佛是遗憾般残忍轻声感叹:“早知道你只是和外貌相似,骨子里流的还是王室的血——” 帕梅尔绿色的眼瞳里毫无情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就该在你出的时候杀了你。” 洛斯在帕梅尔那样的注视下头脑空白,下意识后退了一,流着泪喃喃道:“不要这样对我,母亲……”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也只是……” ——不而已。 洛斯在无知无觉间满脸泪痕,在帕梅尔毫无感情的注视下,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 “妈妈,别责怪我,求求你!” “我知道你很爱我的!你绝对不会杀我的!你是为了我才牺牲的对不对!” 帕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