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变成禽兽的大哥,杜若心又惧又怕。
她本来是想跟他说明,荣敬扬为了挽回她愿意做出改变,她想和荣敬扬重新开始。
但克里斯蒂诺发了疯的想要占有她,出乎杜若心的预料。
除了恐惧,她脑海里更多的愤怒。
手被禁锢着动不了,杜若心改用脚,猛地踹向男人裆部。
“嗯——”
克里斯蒂诺闷哼一声,钳制她的力道禁不住松了些。
杜若心趁机推开他,一把将克里斯蒂诺推倒。
然后快速拉着门把手,泪眼婆娑咆哮道,“你再逼我,我跳车了!”
克里斯蒂诺:“……”
女人的泪说流就流,像喷泉一样,滚滚滑落。
克里斯蒂诺在看到她斗大的眼泪时,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
刚刚在做什么?
差点,他就可以得到她。
“Cristino,你是想看到我跳车,跳楼,跳海,还是割腕自杀?”
杜若心一边哭一边嘶吼。
刚刚,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跌入地狱。
“你不让我做人,那我就去死!”
“十三年前,我就不该出现在罗斯柴尔德家门口!更不该叫你大哥!”
“我妈妈死了,她怕我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让我来找爹地。”
“我没想过要分走你们家的财产。”
“我只想活着。”
“克里斯蒂诺,你不让我活,直接一枪崩了我,用不着这么折磨我,用不着让我生不如死!”
杜若心撕心裂肺哭着骂着。
克里斯蒂诺:“……”
良久,他起身。
杜若心以为他又要对自己怎样,身体害怕的缩了下。
“别——”克里斯蒂诺只好离她远远的,挨到另一侧车门,“我不碰你。”
早知她性格刚烈,他怎么就没忍住?
他不想抱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他想要的,是一个活蹦乱跳,有血有肉的女人。
只是看到杜若心和荣敬扬那么亲密,那么和谐,他吃醋了。
想要得到她的念头,疯狂的主宰了理智。
克里斯蒂诺沙哑着喉咙,神情冷冽,“跟我回欧洲。”顿了顿,“格蕾丝留在这,去中科院交流。”
他一刻也不愿意看到她和荣敬扬眉来眼去,那会让他发疯。
且下一次,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
“不!”杜若心擦掉眼泪,倔强的看着他,“我要留在A国,我不走!”
克里斯蒂诺蓝瞳一凝,独裁道,“由不得你。”
明明,她说了恨荣敬扬,恨不得拿大嘴巴抽他。
明明,她说了要在荣敬扬身上找回曾经丢失的骄傲。
他期待着,幻想着,看杜若心回到E市,会如何心狠手辣的与荣敬扬交锋。
但今天她的所有表现,却一点不像痛恨负心汉的样子。
杜若心眼里对荣敬扬的爱,藏都藏不住。
克里斯蒂诺慌了,他从小宝贝大的女人,他等了十四年的女人,他违抗家族,违抗父亲母亲誓要得到的女人。
却爱上了其他人?
怎么可以!
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特雷弗听到克里斯蒂诺的话,向机场驶去。
杜若心:“……”
她自己的人身自由,还做不得主了?
“你想囚禁我?”
杜若心看向克里斯蒂诺,对峙道。
他没有说话。
只是视线,在看到自己的白衬衫上染了血,他扭头望向她,“你哪儿流血了?”
听他这么一问,手臂的疼痛才传入杜若心大脑神经。
“嘶——”
昨天磨破皮的地方本来已经结痂,但刚刚剧烈反抗,不小心又伤了。
露出一片鲜红的肉。
好痛。
本来已经擦干的眼泪,又氤氲在眼底。
杜若心嘟着嘴,朝伤口吹气。
“药箱。”女人怕疼的样子叫克里斯蒂诺看了心疼。
特雷弗:“是,
先生。”
打着双闪,在路边停车后,特雷弗从后备箱拿出药箱,又继续开车。
克里斯蒂诺拿出棉签和碘伏,“过来。”
杜若心下意识往后靠,神情间毫不掩饰的排斥,“不用,死不了。”
“你要看习惯。”
“反正你把我关起来,迟早有天会变成精神病,磕哪儿摔哪儿都很正常。”
克里斯蒂诺:“……”
——
封林晚知道儿子、儿媳在凤鸣山上忙着迁坟,便主动去接荣豆豆。
荣豆豆转着小脑袋左右寻找,没有看到妈咪来接自己,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妈咪呢?她答应了来接我。”
封林晚抱起宝贝孙女,亲了亲,“妈咪在忙,一会儿就来,豆豆先跟奶奶玩好吗?”
荣豆豆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一脸难过,“妈咪会不会又去研究秘密武器去了?”
一去就是好久好久。
“豆豆不喜欢妈咪研究东西。”
封林晚抱孙女上了车,揉揉她的脑袋,“不会了,不会了,奶奶保证,等下就能见到妈咪。”
荣豆豆还是不开心。
封林晚又道,“要是她不来,奶奶就带你去找,好不好?”
“好!”
小丫头这才开心起来。
保姆车从市区上了快速通道,开
车一个多小时来到郊外。
封林晚在这里买了一块地,修了一座农场。
鸡鸭鹅兔、有机的蔬菜水果,每天从农场现采现摘,运至月牙湾和云湖国际。
四月的天,就像小情人那琢磨不透的心情,时不时小雨纷纷。
明明是艳阳天,却下起了雷阵雨。
所幸到达农场时,天又晴了。
封林晚见时间还早,约的人也还没来,便带着荣豆豆,提着篮子去摘枇杷。
“奶奶,我全部都摘又大又甜的,给妈咪和你吃。”
封林晚开心极了,“豆豆真乖。”
因为夕阳已经开始落山,阳光并不刺眼,封林晚和荣豆豆只穿了罩衣,没有戴遮阳帽。
一入果林,荣豆豆就骑在爷爷脖子上,当起了山大王。
她负责指挥,封林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