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荣敬扬起床、吃饭后,杜若心说了句“我走了”后,离开酒店。
荣敬扬没有拦她,也没有多余的话。
好像,她的去留与她无关似的。
直到女人消失门后,某爷冰冷的眸底逐渐变得深邃,仿佛在算计什么。
“啧——”
秦云熙叹息一声,戏谑的看向荣敬扬,“你真放心把你这小白兔老婆放到克里斯蒂诺那头饿狼身边?”
要他说,有这么一个单纯、好骗、容易相信人的善良老婆,直接圈养在家里,才省事。
免得放在外面,被人惦记,还随时有可能担心被绿。
荣敬扬给了秦云熙一记白眼。
——
走出房间,杜若心见到焦急等待的特雷弗。
“小姐!”特雷弗急急上前。
杜若心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边走她边问,“怎么样?”
特雷弗神色凝重,仿佛天踏了似的,“我们的人去晚了,死者家属全被荣敬扬控制了。”
杜若心脚步停滞:“——”
特雷弗:“小姐,看守所也进不去,不知道先生怎么样?”
杜若心看了眼房门方向,转身继续道,“嗯。”
拿出手机,她给格蕾丝打电话,得知她在酒店附近的书店,
杜若心叫特雷弗开车前往。
格蕾丝已经等在楼下,见劳斯莱斯开过来,她钻进后座。
杜若心一眼就看到好友脖子上的疹子,关心问道,“怎么了?”
格蕾丝微微闪躲,“没事,过敏。”
“啊?我第一次见你过敏。”杜若心有些惊讶,“去医院了吗?过敏源是什么?”
格蕾丝:……渣男。
自从克里斯蒂诺扒光了她的衣服,差点被轮之后,她就对渣男过敏。
“没有查出来,医生开了药,快好了。”格蕾丝不想自己的事让心姐担心,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样?昨晚打你电话,你没接。”
光着身子站在浴室,她尴尬的要死。
不能出去,也不能叫秦云熙,格蕾丝就给杜若心打电话。
谁知电话刚接通,没响两声就被挂了。
无奈,格蕾丝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等它晾干,才走出卫生间。
“你给我打过电话?什么时候?”杜若心完全没有听到铃声响。
应该是荣敬扬挂的。
房间里就她和荣敬扬,不是他,还能有谁?
格蕾丝看着杜若心一脸红润,似水珠般Q弹又娇嫩,忍不住打趣道,“嗯哼,看样子,你谈的很顺利?”
杜
若心知道格蕾丝是在暗示她昨晚和荣敬扬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不由脸发红。
但考虑到特雷弗会传话给大哥知道,她幽幽叹口气,“唉——”
“荣敬扬的腿,失去了知觉。”
杜若心靠在格蕾丝身上,蔫儿蔫儿的,“原本以为可以毫无牵挂,两不相欠的离开。”
“但看他这样——”
格蕾丝轻轻抚摸杜若心的头,想安慰又考虑到特雷弗在场,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她也长长叹口气,道,“应该会好的吧?”
杜若心:“嗯。”
回到E市她就去问荣敬扬的主治医师,看看他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能不能恢复正常?
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先救大哥出来。
杜若心看向驾驶位,“特雷弗,热度压下来了吗?”
特雷弗语气沉重,“有人想保持热度,不让我们私了。”
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荣敬扬。
杜若心顿感头疼。
大哥和荣敬扬……闹得这么僵,非斗个你死我活,全是因为她。
现在,该如何缓解?
杜若心头更疼了。
克里斯蒂诺和荣敬扬,凑在一起完全就是死局,怎么都破不了。
原本她是打定主意和荣敬扬离婚,也决定以后
的人生不再围着荣敬扬转,但见了他之后,她做不到视而不见,更做不到毅然决然提离婚。
至少,荣敬扬没有康复之前,她说不出口。
“律师请了吗?见到大哥没有?”杜若心道。
特雷弗神色更加沉凝,“我们想了很多法子,他们不让见。”
只差绑架高官、恐袭等激进手段了。
如果事情真到无法谈判的地步,他们不介意让FL国变成四面硝烟的战场。
杜若心:“……”
特雷弗停滞片刻,请示道,“小姐,要告诉公爵和夫人吗?”
杜若心一听爹地跟继母的名字,下意识道,“不用,我先想办法。”
继母见到她,事儿又多了!
特雷弗是知道杜若心在家族的紧张地位,便没有多说,“是。”
杜若心望向窗外,一张脸拧的像麻绳一样。
她不是没有歪门邪道的法子救大哥出来,只是——
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十几条命啊,说杀就杀。
大哥如此草菅人命,与滥杀无辜、随意残害平民性命的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杜若心心里堵得慌。
“特雷弗,附近有寺庙吗?”她问。
特雷弗噎了下,不是在讨论救先生的法子,小姐怎
么突然想去寺庙?
沉默片刻,他道,“小i,导航去最近的寺庙。”
人工智能系统小i,“好的,主人。”
一行人来到位于小岛的寺庙。
杜若心请了香,虔诚的跪拜在菩萨面前,足足跪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格蕾丝和特雷弗互看一眼,都很懵逼的表示不理解。
什么时候,若心开始求神拜佛了?
难道她以为,心足够诚,香火钱给的足够多,就可以感天动地,救克里斯蒂诺出来?
而且罗斯柴尔德家族定居欧洲,信也应该信耶稣吧?
跑到这菩萨庙有什么用?
格蕾丝见天黑了,也不知杜若心还要跪多久,她挨近她身边,小声道,“心姐,该用晚饭了。”
杜若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着眼道,“我不饿。”
格蕾丝:……这是打算还要继续跪的节奏?
行吧,她陪着跪。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