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进去2天就服软了,立刻让人传话给叶名,说她知道错了,知道以后该怎么说话了。
但是叶名没有放立刻放她出来,他觉得还不够。
第三天,文静继续恳求。
第四天、第五天....
她的祈求一天比一天卑微。
直到第7天,叶名觉得差不多了,才来见她。
“你真的想好了?”叶名问道。
7天时间,文静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人老了十岁不止似的,而且双眼惊恐呆滞。
她没被喂药,但是她跟正常的精神病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活动。
这可把她刺激得不轻。
“我想好了!”文静看着叶名,双眼终于有了焦距,赶紧答道。
“你可要想清楚,出去之后如果乱说,再进来,可就不一定能出去了。”叶名冰冷道。
文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现在的叶名,陌生得可怕。她一瞬间怀疑,过去10年他对她的那些温存,到底存不存在。
叶名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会进行到底。
既然要离婚,就不要再有什么纠葛。
感情,该断也要断得干净。
“真想清楚了?”叶名又问道。
看着他陌生冰冷的眼神,文静的心瑟缩麻木,还有一些恐惧。
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真想清楚了。”她小声道。
“好。”叶名点头,从兜里拿出一张不大的纸片,递给文静。
那是他们的离婚证。
“从此以后,我们缘尽了,祝你以后幸福。”叶名说完,深深看了文静一眼,转身干脆地离开了。
文静捏着这张纸,手指抖啊抖,抖啊抖,最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突然,墙上的窗户被人“啪啪”砸响。
“妈,妈妈!你怎么哭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趴在窗户上,焦急地对文静大喊。
看到文静抬头看他,男人咧嘴笑了:“妈妈,我饿了,我要吃奶。”
“啊!~~~”文静心底的怒火、恐惧、愤恨一下子爆发了,尖叫着推开门跑了出去。
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回没有人拦她,她一口气跑出精神病院,跑到大街上,跑出很远很远,最后精疲力尽地瘫倒。
她躺在地上大喘气,心底无数复杂的情绪纷纷退去,最后只剩下了恨。
恨叶名。
恨花昭。
恨叶家所有人!
他们从来都没看得起她,他们默认叶名欺负她,他们偏心花昭,他们早想把她扫地出门。
现在他们终于成功了。
恨啊!
“啊!~~”文静疯狂大叫。
“哎呀!大家快来看,这有个精神病跑出来了!”一个路人大喊。
文静走得急,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是精神病院特有的病号服。
“现在怎么办?我们把她再送回去?”另一个好心的路人说道。
这句话吓死文静了,她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这回一口气跑回了家。
进入小区的时候难免被人看见,但是她捂住了胸口的医院名字,衣服就跟其他医院也差不多了。
好在家里的钥匙一直挂在脖子上,没有落在精神病院。
文静冲进家门,死死关上门。
喘匀气之后她就发现,家里也大变样了,所有属于叶名的东西,都不见了。
衣服、鞋子、办公用品,甚至叶名的牙膏牙刷,他喜欢的小摆件,都不见了。
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他的气息,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
文静的眼里却没有了泪,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她现在只想着怎么能报复他们!疯狂地报复他们!把他们给她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但是,一时真想不到。
“啪啪啪!”身后的大门 又被拍响,文静吓得一抖,动也不动地装作不在。
“大姐,你在家吗?”是文达的声音。
文静松口气,又提起,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们。
“大姐,开门!我们刚才见到你回来了!”这回说话的是文鸣。
叶名离婚了,没有大张旗鼓昭告天下,但是文家是要通知的,也是正式跟他们家撇清关系。
不过也是刚刚通知的,省得他们去精神病院闹。
结果兄妹几个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文静跑回来。
“大姐,快开门!你别想不开啊。”文若喊道。
“怎么了这是?文静怎么了?”对门的邻居开门问道。
“哦,没事。”文若立刻道。
邻居狐疑地看着兄妹三人,站在门口不进屋。
屋里的文静要气死了,她匆匆回屋换上一身正常的衣服。
“你们大呼小叫地干什么?觉都睡不好了!”文静皱眉开门,赶紧把人放进来。
邻居还狐疑地扫视着她。
文静当做没看见,立刻把门关了。
“大姐,你离婚了?”进屋,文若就惊讶地喊道。
动静不小,文静不确定对门的邻居能不能听见。
“啪!”地一声脆响,文若狠狠挨了一巴掌。
文家兄妹三人都愣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文静。
大姐,竟然打他们了。
文静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阴冷地看着文若:“喊什么喊?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文家兄妹更惊恐,这还是他们大姐吗?她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文静又道。
现在,她心底像住着一个魔鬼,过去那些不会做的事情,现在做起来竟然也随手拈来。
文家兄妹都老实了。
文静作势要去开门。
文达立刻道:“别,大姐,我们找你有事。”
“什么事?”
“叶家今天派人来说,你和叶名离婚了,因为、因为...我们就是来问问是不是真的?爸妈在家都急坏了!”文达道。
叶家也没隐瞒离婚的理由,文静跟凶徒合伙偷花昭的孩子,这种事他们绝不会姑息。
文父文母又气又怕,一时真走不动了,不然现在早来质问文静了。
“关你们什么事?”文静冷冷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