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现在是否要回别院?”
此时马车停在了一处路口,周三宝只要调转马车,向右行出不多时,便可到达山海别院。
紧接着,沈星流从怀中掏出张氏所给的信件,“等我看看地址啊。”
只见,信封被保管的很好,“先去天水大道一百号吧,我去拜访个长辈。”
“好嘞,走着!”
周三宝也没多想,驱车往前行出,谁还没几个亲戚啊,可他越走越心惊,怎么这个地址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前几天他刚去过。
熟,这可太熟了。
片刻后,马车缓缓来到一座高大的朱门前,停了下来。
“大、大侠,我们到了,不过您确定是这儿吗?”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沈星流掀开门帘,跳下车来,笑着看向一脸痴呆的周三宝。
“哇噻!星流,你快看!”
同样疑惑的唐萱萱,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大门,拉了拉他的衣袖,很兴奋地惊呼。
至于嘛,这么大惊小···怪的,恩?
沈星流朝着唐萱萱手指的方向望去,久久不语,“这、这不会是走错了吧?”
随即,他又看了看手上的书信,是天水大道啊。
虽然也没有个门牌的,可府门上挂的匾额,总没错啊。
只见,匾额上有两个金闪闪的大字,顾府。
“小的敢保证,绝对没有走错。”周三宝舔了舔干涩地嘴唇,更加恭敬地说道。
因为这里可是当朝上柱国大将军的府邸,门内还有一面影壁。
影壁上书,四个大字:国之柱石!
据说,这是当今圣人亲笔写下的,并且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下旨,凡有见到此四字者。
文官必须下车,武将必须下马!但凡有丝毫不恭敬处,立斩不赦!
“这,要不我们走吧?”沈星流弱弱地说道。
“不行,都到这儿了,怎么也要问个明白。”唐萱萱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上前敲门。
“咚、咚、咚!”
小拳头砸在门上,还挺有力气的,敲击的门上把手,咣咣作响。
看得沈星流心惊胆颤的,小心受伤啊。
“别敲了,别敲了。”
一道刺耳的呵斥声,自大门旁的侧门传来,“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干嘛?”
门房还在十分纳闷,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大将军府造次?
而唐萱萱还在疑惑,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沈星流就已上前,向着门房拱手道:“小哥容禀,我们是来探亲的,是顾修文···”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门房不屑道:“你?探亲?别闹了,看好了这里可是将军府。”
“这种地方,岂是你们这样的土包子能来的?今天啊,我已经赶走三拨像你们这样的了。”
唐萱萱不服气地上前辩道:“你怎么说话呢,小小门房,也敢管主人家的事?”
“星流,我们走,不受这窝囊气了。”
沈星流看了看眼前的高墙,竟是那么的遥远,旋即笑了笑,便退去了。
刚来瑀都的他,也不想惹事。
“哎,这就对了吗,路边的野狗,就滚到一边无能狂吠吧。”门房双臂抱胸,看着两人离去。
“啪嗒!”
两人听到这里,止住了脚步,沈星流紧握着的黑刀,噌地一声,出鞘!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沈星流单臂上扬,一把攥住了自动出鞘,并飞起来的黑刀。
只见得,黑刀刀身一转,一记刀气飞出。
“呼嗤!”
一刀斩落下一扇侧门,在这个过程中,沈星流连身子都没动一下。
“哎呦喂,砸死我啦。”
门房刚进入侧门,还没来得及把闩好,门就掉了下来。
“快来人啊,有人行凶啦!”
周三宝看得目瞪口呆,虽说门房所言确实很过分,可不听也就罢了,我们走就是了。
可这江湖大侠,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竟然一刀将上柱国大将军府的府门斩碎了,恐怕放眼整个瑀国,都无一人敢做此事啊。
“哎呀,祸事了,祸事了啊,”周三宝拍着大腿,“大侠,你们快走,这里有我挡着。”
下一刻,从将军府内涌出一队亲兵,将三人连同马车,团团地围住。
“三宝,你勇气可嘉,可他们不是你能对付的,”沈星流拍了拍挡在身前的周三宝,微微一笑道:“你先退下吧。”
“我的大侠哎,你怎么还在笑啊,你快走,”
周三宝急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今天就算是剐了我这两百多斤,我也定要护您周全。”
“小子,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看似是亲兵们的队长,抚摸着唇边的八字胡,嘿嘿笑道。
“方才,你就是用这把刀劈开我府侧门的?”
沈星流持刀上前一步,将周三宝护到身后,挺起胸膛道:“没错,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无关,放他走!”
黑刀还在微微颤动,今日虽无阳光,可刀上的金纹,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