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总算再度响起, 有力的手臂一条横在肩后,一条没入水中,揽住过分纤细的腰;
将人从水中抱起时, 软腻无骨的触感几乎让傅辰收不住力,让人从臂弯滑出去;
然而用力止住下滑动作的后果, 就是将毫无气力的的小皇帝生硬地按进怀中。
傅辰常年习武, 肌理硬阔,娇贵的肤肉跌过来,像是一块湿滑细腻的米豆腐撞到胸口;
从未有过的触感让他的肌理瞬间绷成硬块, 让人担心将怀里的嫩豆腐撞坏。
小皇帝确实被撞的轻哼了一声, 有些不满地想要骂人;
但他难受得厉害,又没有力气, 要是将这个宫人吓到了, 还得再换人过来, 便只能将委屈和娇气地咽下, 闷闷地没出声。
好在这个宫人识相了些, 动作放轻了很多,将小皇帝顺利地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只是脚下似乎晃了两下,让沐言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重。
从温热的池水中猛地出来, 头晕乎的厉害, 薄软的眼皮动了动, 脑袋、像是想寻找安慰的小奶猫, 往旁边靠去。
然后他还没碰上去,抱住自己的双臂突然往外送了送,拉开了距离, 好像很不想被小皇帝碰上;
沐言的脑袋没了着落, 靠到了硌人的手臂上。
可手臂哪有肩膀舒服;
沐言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他的唇瓣几乎没动, 只有唇肉鼓了鼓,带着点软糯的鼻音,尾音缓缓下落,音调也很低,听不清说的内容,只感觉像是在撒娇。
察觉这人要将自己放在池边矮榻上,沐言伸手拉了一下宫人的衣服;
“先帮朕更衣。”
在水里不觉得,出水之后,湿淋淋的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难受;
沐言手脚又被泡得软得不行,换衣服肯定十分费劲。
“……陛下,微臣替你宣服侍的人……”
沐言根本没听他的话,手臂微微抬开,将衣领松散的胸襟显露出来,薄纱下的风景一览无余,瞬间夺取旁人的呼吸;
“快点,冷。”
湿透的浴衣没有半点遮挡的效果,潮潮地黏着肤肉,甚至连肤肉被热水泡出的涂红都透了出来;
明明是白色浴衣,此刻却被潮红的肤肉浸成了薄粉色。
沐言软绵绵地靠着身后的人才能勉强站立,被蒸得发热的脸蛋浮着红晕,细密的水意浮在肌肤表面,发散出绵密的香气;
颈下露出一点粉透的肌肤,薄纱在胸口凸起一点,到了腰腹,又贴着软肉凹陷下去,甚至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如同绵软的水波;
面目精致又浑身散乱的模样,混入些妖妖媚媚的勾人气息。
傅辰只觉得自己不能留在这,却又没有小皇帝的许可,无法离开,只能认命地服侍小皇帝更衣。
耳垂被什么粗糙的东西擦到,沐言立即敏、感地哆嗦了一下;
热水虽然将人蒸得没力气,皮肤上的血管却被蒸发得尤其活跃,也尤其敏、感,一点触碰都格外难捱。
沐言想出声让人小心些,又怕把人吓跑,只能再次咬唇忍住。
身上黏滞的薄纱被轻轻捻起一角,一点一点从软肤上剥离,留下一点麻痒的感觉,让人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尽数剥掉后,薄纱滑落到地上,粉釉般、还沾着小小水珠的肌肤完完整整地显露了出来。
粉润的肩头瑟瑟地缩着,两朵薄瓣的樱花开得正艳,腰肢细得过分,刚刚将人从水里抱出来时傅辰就有所察觉;
这样的腰,怕是站一会儿都会觉得累。
亵裤也是软绸的质地,沾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纤长又软润的腿形;
沐言下水时裤子系得很随意,被水一泡,湿淋淋地往下坠,系带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全靠胯边、臀后蓬起的弧度挂着;
似乎不用特意解开,碰一下就要落到地上;
没有半点情涩的痕迹,却让人心痒难耐。
傅辰的手悬在半空中,手指僵硬,却始终不敢伸过去;
眼眸直盯着那一大片绵白的软肤,额角紧得几乎要突突地跳动起来。
身上的湿意即便在汤池边,也能感觉到凉意,并不刺骨,但到底有些不舒服;
等了好久都没能等来一块干燥绸巾的沐言有些不耐,想要催促服侍技巧十分欠缺的宫人;
但薄薄的眼皮费劲地撑开一点,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沐言眨了眨眼睛,被热水泡得过度的小脑袋一片茫然;
“怎么……”
是你?
傅辰好似没听到他的话,沐言艰难地动了动绵软的脖颈,顺着傅辰的视线看过去;
直到顺着那道视线的重点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在看哪里!”
沐言像是被烫到,整个人锁了一下,湿润的嗓音都在发抖;
他扬手就想给傅辰一巴掌,但手根本都抬不到那么高,就颓然地落了下来;
现在他连站都站不住。
“你、你放肆!”
“还不放开朕”
“谁允许你闯进来的!”
被泡狠了的小皇帝连生气都娇娇软软的,饱满的唇肉说话间还可怜地发着颤。
傅辰总算缓过神来;
“陛下,臣听到陛下呼喊……”
“那也不是叫你!”
沐言勉强扶着屏风站定,躲开了了傅辰的手臂。
傅辰立即跪了下来,哑声道;
“是臣自作主张……”
沐言气得抬脚踹向傅辰;
哪怕跪了一天一夜,傅辰的身形也十分稳,沐言不仅没踹动,还将自己的脚趾踹疼了,勉力靠在屏风上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软软地往下栽。
好在傅辰反应快,伸手扶住了沐言的腰。
但他本来隔得有些远,慌急地赶过去,手没能收住力道;
腰上桃粉的肤肉被握出一个泛白一些的手掌印,正好在腰身的凹陷处大喇喇的印着,看起来轻浮又糜丽;
沐言也瞧见了。
“你、你扶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