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指上,舒服得不行;
艾斯只觉得用自己的手指上药都是浪费,他甚至想用舌尖勾了药涂过去,尝一尝伤处那里,是不是也会沁出蔷薇清香的甜水。
但这些只能藏在自己的脑海里,实际上艾斯连惊动沐言都不敢,看着沐言的睡颜放轻呼吸,悄悄掀开一截被子;
感受到凉意的小腿顿时蜷了起来,足弓将整洁的床面小幅度地蹭出了几道细细的褶痕,但很快又因为疼痛止住动作。
艾斯呼吸彻底停住,大掌悄悄握住睡袍的下摆;
掌心覆上微凸的膝骨,一边看着沐言的表情,一边微微用力分开,然后仔细地,掀起衣料的一角,生怕惊醒了人。
等他用最轻、最谨慎的动作给沐言上完了药,才微微放肆地呼出了一口粗沉的气;
沐言原本有些紧绷的腿,也因为伤口火辣辣的疼感缓解,此时柔顺地摆在身侧;
甚至在被涂蹭麻痒的伤口边缘时,不自知地蹭着处在危险地域男人的腰身。
像是一条熟睡的小白狐狸,蛊惑地在男人的鼻尖晃动着蓬松软腻的大尾巴,几乎将香喷喷的狐狸毛,擦进男人的唇鼻,勾魂摄魄。
黑暗里,艾斯的目光仍旧落在那截短松的衣料上;
血族的视力能在黑暗里非常清晰地看出那条裤子的款式,十分简洁舒适。
宽松得过分得裤腿衬托得长腿细得过分,边缘压出的褶皱又在腿肉上印出浅浅的痕,丰盈的腿肉看着软,手感更加软;
粗糙的指尖不耐地磨了磨指腹,像是寻找存留在肌肉中的记忆;
残留的药膏十分滑润,像是也沾上了沐言身上的汁液。
红眸依旧紧紧盯着那宽松的衣料,不肯挪动;
看似平静的脸,此刻脑内却正在经历着最激烈的挣扎,浑身都因为胶着的渴望和忍耐而发痛。
好想要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其他地方看起来一样,软软的、嫩嫩的,甚至某些时候,能沁出蔷薇花香的水……
反正沐言睡着了。
而且自己只是看一看。
不会做别的。
渴望的情绪在黑暗的滋养下逐渐压过了理智;
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干涩的喉咙里蹦出来,手掌最终还是遵从了贪欲,沉稳又急切地伸了过去;
和他想象的一样;
衣角扯开一点点,就能完完整整地看到……
黑暗中的画面撞入眼帘,并不十分清晰;
但幽暗的环境、沐言懵然的无知熟睡、都让那里的画面更加刺激,在静谧的深夜,无人知晓的时候,血液里掠起惊涛骇浪,像是要将沉稳的身躯都掀翻。
艾斯像是被一道雷轰然击中;
浑身上下都是酸麻刺痛的电流,甚至发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响声,急需想要摩擦上什么湿软的触感,将麻痛的电流一点一点蹭渡过去,缓解和倾泻难耐的情状;
柔软的布料几乎要被手指用力撑破,被攥住的一角已经变形,他却还不肯松手;
脑袋里一道声音一直在让他走开;
‘想看的已经看了’
‘被沐言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
‘再不离开他就要醒了!’
但艾斯还是一动都动不了,骨骼和肌肉仿佛生了根,连眼睛都无法移动半分。
直到鼻尖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热流,艳红的东西,滴落在眼前的画面上,将他瞬间惊醒。
沐言也被烫得哼了一声。
艾斯浑身冰凉,惊惶地抬眼,却发现沐言还没醒;
可能被烫得难受,想蜷起身体,腿却被什么挡住,只能委委屈屈地蹭了蹭被子,继续沉睡。
醒来时的第一眼,沐言对上的就是艾斯的红眸;
迷迷糊糊地看到艾斯亢奋和疲惫交织的脸,睫毛不禁抖了一下。
这是睡好了还是没睡好?
此刻沐言最记挂的还是任务的事,但还没等他开口,艾斯就主动告诉他车已经备好了。
“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干燥了许久都没进一滴水;
“顺便洗个澡。”
沐言狐疑地看了艾斯一眼。
醒来第一句就是让自己洗澡,这是和自己一起睡嫌自己脏?
那他干嘛还把自己往他的寝殿来?
沐言骑马的后遗症还没消,到了马车上,也是靠着艾斯补眠;
艾斯即便昨晚一夜未睡,此刻也依旧十分清醒地看着沐言的睡眼;
他昨晚看了一夜,却好像还是看不够。
他想到了从前。
沐言和他不一样;
如果他的个性是臭,那沐言的个性则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因此在未成年的纯血中一直不怎么受欢迎。
但一开始并不明显;
沐言父亲的爵位不低,又和艾斯家交好,哪怕脾气再恶劣,大家顶多也只是避其锋芒,顺着他,不敢招惹他。
然而在沐家只剩下沐言一个人之后,还未成年却已经没有依靠的沐言,因为目中无人的个性,在纯血家族中举步维艰。
也就是在那时,沐言和依旧受人追捧的自己有了距离。
因此,在一件艾斯现在都记不清的小事之后,沐言走向了杂血血统的埃德温。
他以为沐言的个性,不出三天就会从埃德温的城堡里走出来;
却不想,自此开始,被取代的是自己。
艾斯那时还不明白沐言的选择,也没明白沐言的处境;
但他时常会想,也许当时自己如果做出好的表现,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即便来到自己身边,却还是想着回去埃德温的身边。
也许这样,沐言不想离开的,就不会是埃德温,而是自己。
人生中一次不经意的缺席,似乎能影响很多事情;
但幸好他还有很多时间,弥补从前的错误,等待沐言走向自己。
他不会放弃,也没打算放弃。
沐言休息得差不多,在一路被艾斯盯着的情况下,也睡不好,到了半路,便惺忪地睁开了眼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