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听上去像是个外国人呢?”
“是啊。”工藤新一没有察觉出艾德文眼底的不对劲来, 只是大大咧咧地靠坐在沙发上,狼吞虎咽地吃着手中的小蛋糕,“本来我还以为凛他认识对方呢,因为那个女人给凛交了一个全身检查的费用, 结果我问了一下, 凛说没什么印象, 而且凛自己也说昏迷的事情应该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
“奇怪, 那她为什么要给凛交全身检查的费用?”
工藤新一发现了盲点, 盘腿坐在沙发上,摆出了他惯用的姿势, 那个他从福尔摩斯那边学来的思考姿势,“难道她单方面认识凛吗……不对,既然都认识, 应该会出现在我们身边才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来喝一杯茶吧。”艾德文打断了工藤新一的思考,端来了一杯花茶递到了工藤新一的手中,“只吃小蛋糕的话, 应该会有一点干。”
“啊,谢谢。”工藤新一回过神来,连忙接过了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的温度被控制得更好,不冷也不烫嘴, 入口温润, 咽下后口有余香,是艾德文最擅长的泡茶手法泡出来的茶水。
“或许, 对方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好心人呢?”
艾德文见工藤新一喝了花茶, 才装作不经意地说道:“而且还是金色头发的……在异国他乡碰见一个相同发色的人, 觉得很亲切,见少爷晕倒了送进医院,好人做到底,顺便交了一个全身检查的费用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吗?”工藤新一歪了歪头,总觉得这个理由听上去有点牵强……不过世界之大,这种可能性确实会发生。
而且他也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了。
“原来如此。”
见工藤新一不准备深入探究,艾德文轻轻一笑,“那么,我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如何了。”
转过身的艾德文迅速撤下了脸上慈爱的笑容,他紧蹙着眉头走出了客厅,站在厨房门口陷入了沉思。
金色头发的女人……
但愿是他想太多了。
艾德文抬头看了一眼樱井凛卧室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厨房。
2)
与此同时,被工藤新一反复提及的金发女人走进了一家地下酒吧,巡视了一圈,走向了角落的位置,在一个人面前落座。
“你迟到了。”
身穿黑色风衣,带着黑色礼帽,将半张脸隐藏在帽檐地下的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只凶狠的眼睛,盯着金发女人,冷声道:“你的时间观念呢,贝尔摩德?”
“阿拉,抱歉。”被称作贝尔摩德的女人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金色卷发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晚了一些……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的,是吗?”
“等待女士可是美好的品德,琴酒。”从另一个角落里走出另一名同样是金发的男人,他有着深色的皮肤,却穿着浅色的西装马甲,系着一枚深绿色的宝石领结,白衬衫的衣袖被他挽到了小臂,不知为何,明明包裹得这样严实,还是让人无端地觉得性感。
“哼。”黑礼帽的琴酒冷哼一声,眼神依旧冰冷,像极了冷血的蟒蛇,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浪费时间的说法。”
“你可真不懂情趣,琴酒。”贝尔摩德耸了耸肩,对着那金发男人笑眯眯地打了一声招呼,“波本,你今天也在呢。”
“当然,毕竟你这个任务的搭档是我。”
波本走到了贝尔摩德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了贝尔摩德背后的沙发椅背上,俯下身用另一只手牵起了贝尔摩德的头发,低头轻嗅了一下,挑眉:“消毒水的味道,贝尔摩德你受伤了?”
琴酒循声看来,对着面上没半点受伤痕迹的贝尔摩德看了两眼,等待贝尔摩德的解释。
“波本,你的鼻子可真灵。”贝尔摩德没露出半点破绽,反而是用调笑的语气说道,“比组织里的恶犬还灵敏呢。”
她这话意有所指,琴酒听了扯出一抹冷笑,并不作答。
显然,琴酒自己可不认为自己是组织的恶犬。
“我去医院踩了个点,听说那位十分有希望上位的市长候选人最近身体出了些毛病,或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威胁还是提供帮助,你们都可以考虑。”
贝尔摩德早就找好了理由,说谎也面不改色的,“当然,后续计划要如何进行,琴酒你说了算,我只不过是提供一个小小的建议。”
琴酒若有所思,视线落在了波本身上,“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波本。”
波本直起身来,眼睛藏在了阴暗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笑道:“既然如此,好吧。”
“希望这一次的行动能够圆满完成。”
“哼。”琴酒站起身,扫了一眼两个金色头发的家伙,这两个金头发的都是他最讨厌的神秘主义,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他迈步离开,只留下波本和贝尔摩德还停留在原地。
波本回头看了一眼琴酒离开的背影,坐在了贝尔摩德的身边,端起了两个盛满了酒液的杯子,一杯放在了贝尔摩德的面前,“来一杯?”
“当然。”
贝尔摩德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微微垂眸,接着酒杯的遮挡,藏住了眼眸中的微光。
没想到今天会在来集合地点的路上遇见那个孩子,倒是让她惊讶了一下。
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身体不好?
不知道医院那边什么时候才会出结果,过两天易容过去看一下吧。
不过那两个孩子的关系还真好呢。
贝尔摩德又想起了临走前和她擦肩而过的工藤新一,嘴角微微勾起。
一起长大纯洁美好的幼驯染之情……真是令人羡慕。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回过神来,看向波本,挑眉:“怎么了?”
“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