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欧多尔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有点想摸摸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琴酒把他的手扣住了。
琴酒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在唇边, 温热的唇碰了上去,舌尖在指尖上舔了一下,然后就把手指卷入嘴里,牙齿轻压,舌头在指腹轻顶。
希欧多尔瞠目结舌,竟是怔在那里,直到指尖触到喉咙,他才反应过来, 触电一样把手指抽了出来。
“黑,黑泽先生, 您,您这是在……”希欧多尔脑袋发懵,他僵硬地举着手, 脑袋空白。
琴酒不厌其烦地说:“勾引你, 我不是说了吗?”
他从床上站起,希欧多尔还傻愣在那里,被他轻轻一推就跌坐在了床上。
琴酒半跪在床边, 低头吻了上去。
他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几乎要垂在地上。
希欧多尔本能地伸出手, 想要推开他。
“不, 不行。”希欧多尔很轻地抓住琴酒的头发, 银色的长发在他五指间穿过, 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
“真的吗?”琴酒抬眼看着他, 撇撇嘴。等这家伙恢复记忆后肯定会后悔的。
他之前也没有做过这种事, 难得有想法,希欧多尔拒绝,也不能怪他了。
“真的!”希欧多尔抬高了声音。不应该,不应该是黑泽先生做这种事情。他脑袋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说,就算是要做,也应该是自己去服务黑泽先生。
“那随你。”琴酒站起,无所谓地说。
希欧多尔傻傻地坐在床上,心底不知为何隐隐升起一点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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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把希欧多尔带回了他们过去的家。
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甚至所有家具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黑色的保时捷开进院子里,希欧多尔好奇地看着屋子,问:“这就是黑泽先生的家吗?”
琴酒下了车,站在屋子门口面前看了一会儿,说:“不,这只是屋子。”
现在的希欧多尔自然不会明白,琴酒看了他一眼,补充:“现在又是家了。”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希欧多尔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
琴酒让出了位置让他先进去,观察着他的神情,希望他能够从熟悉的布置中想起一点什么。
然后他就听见希欧多尔说:“啊,说起来,我和阿阵也有一个家。”
琴酒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失忆加认知出问题的家伙口中的阿阵并不是自己。
琴酒神色冷淡:“是怎样的?”
希欧多尔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感觉脑袋生疼,很多零碎的画面闪过,他回答:“唔……反正不是黑泽先生家里这样的。”
“……”琴酒把门用力地关上。他倒是要看看这家伙怎么说。
希欧多尔没注意到琴酒的不高兴,他此时陷入回忆,慢慢地描绘:“我们的家里没有那么多东西。”
我家以前确实没有,这半个屋子的破烂都是你买的。琴酒心想。
“没有这个……没有……也没有……”希欧多尔扫视着屋子,居然认认真真地说完了。
琴酒在旁边听,忽然意识到,希欧多尔所说的……似乎是自己在最开始把他带回来时,屋子里的样子。
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复杂地看着希欧多尔,感觉自己可能摸到了一点让希欧多尔恢复记忆的办法。
都试试好了。琴酒想。反正,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
希欧多尔还在说,突然他停了下来:“话说,我注意到黑泽先生的屋子里很多两个人用的东西,黑泽先生家里还住着别人吗?”
“以前住着。”
希欧多尔不说话了,莫名的难受感又上来了,他沉默了好久,才说:“那……我现在住进来,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琴酒说,语气奇怪,“我挺喜欢那个家伙的,但是他不在,我就只能换人了。”
“不行!”希欧多尔突然大声说。
琴酒侧目,好暇以待地说:“没有什么不行的。”
他看着希欧多尔明显不高兴的表情,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希欧多尔独自闷闷不乐了一会儿,琴酒推了他一下:“去洗个澡。”
希欧多尔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就被琴酒强硬地拽着走去了浴室。
这个浴室……好眼熟。希欧多尔又感觉一阵头疼,他按着脑袋,错过了阻止琴酒的机会。
“好了。”琴酒在他头痛分神的时候把浴缸往注了一些水。
希欧多尔看看浴缸,又看看琴酒:“黑泽先生,你为什么……”不出去?不是说让我洗澡吗?
琴酒没有说话,他推着希欧多尔,让他狼狈地坐进了浴缸。
水花溅起,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希欧多尔,然后开始一件又一件地脱衣服。
希欧多尔抹干净脸上的水抬起头,就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移开视线了。
他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变得滚烫,直直地瞪着那两抹粉。
不知是因为他的注视还是因为暴露在空气的刺激,那看上去很弹。
口感……一定很好。这个念头从希欧多尔脑袋里闪过,他仓皇地想要把视线拉出来,却被琴酒伸出一只手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琴酒不知什么跨进了浴缸,他并没有很用力,只是控制了希欧多尔的视线,并没有让他感到不舒服。
“好看吗?”琴酒问。
“不……”希欧多尔飞快地想要否认,就被琴酒用手指按住了唇。
“说实话。”琴酒命令。
希欧多尔感觉自己的脸肯定又变得滚烫通红了,他以极小的声音回答:“好,好看。”
琴酒听清了,但他还是低了头下去,把耳朵凑到希欧多尔的嘴边。
“听不清。”
凑,凑得太近了……耳垂,耳垂看上去很好亲。希欧多尔心跳极快,他深呼吸,不敢再看着琴酒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