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就留下吧。”
见妻子左右为难的样子,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尽管刘春江十分讨厌赵田刚,毕竟,既然娟娟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驳了女儿的面子,让赵田刚把东西再提溜回去吧?所以,刘春江也只得同意了。
几个人把娟娟一直送到了机场。
“妈妈,我走了,以后您要注意身体。”临别的时候,娟娟走上前去,紧紧地拥抱着妈妈。
“我们这里你不用操心,你要照顾好自己。”薛柯枚疼爱地望着女儿的脸庞,说道。
随后,娟娟又和赵田刚拥抱着,并且劝说道:“爸爸,以后您不要不顾身体,啥事都亲自干,有些事情该放手就放手,让下面的人干就是了。”由于这几天娟娟见父亲一个人忙里忙外,她有些担心赵田刚的身体,便嘱咐道。
“……没事的,不怕!以后有什么事情多和家里联系。”赵田刚见女儿懂得关心父亲了,他显得很高兴,便也吩咐着女儿。
看着眼前的情景,刘春江心里不禁涌上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此时,他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于是,只好把脸微微转向了一边。毕竟,自己在这里显得似乎有些多余,因为人家这三个人,看起来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与赵田刚告别完,娟娟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神情略显尴尬的刘春江,犹豫了一下,想着该怎么样与她的这位继父刘春江告别。
“爸,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娟娟到底懂事了。虽然刘春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还是走了过来,与他拥抱了一下。只是这个拥抱显得有些勉强,像是做了一个样子,意思了一下而已。
但这也足以令刘春江很感动了。他心中一热,真诚地说道:“娟娟,在学校你要好好学习,珍惜学习机会。家里的事情你不要惦记。”
“嗯。我会的。”娟娟点了点头。
之后,她向三个人招了招手,转身离开了。
由于刘春江还要赶回党校,所以,当送走娟娟,便匆匆忙忙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先走了。
剩下的薛柯枚和赵田刚,两个人站在广场,互相望了一眼,也准备离开。
“你还回公司上班吗?”赵田刚似乎是无话找话,想和薛柯枚说话。
“废话,这还用问?”薛柯枚冷冷地呛了他一句。她的语气很硬。
“我也正要去办点事情,那咱们正好顺路。一起打个车走吧。”赵田刚并不介意薛柯枚对自己的态度,他还是显得那么殷勤。
“你还是自己走吧。这里又不是美国,没有翻译怕你一个人走丢了。”薛柯枚当然不想和赵田刚一起搭车走,便揶揄了他一句。
“这叫什么话?再说我又不吃你。走吧。”赵田刚嬉皮笑脸地说着。恰好,一辆出租车司机见路边这两个人似乎要等车的样子,便主动开了过来,并响了一声笛声。
“走吧,还等什么?你看人家车已经开过来了……
见出租车司机露出一副期待的样子,薛柯枚叹了一口气,只好上了车。不过,为了不和赵田刚挨着,她特意坐在了汽车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呀你……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办法,他只好一个人坐在了汽车的后面。
……
三个月的党校学习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这天上午,这一期培训班的全体学员,在学校的礼堂里举行结业典礼。
作为举办这次学习活动的组织单位之一,省委组织部的有关领导也参加了会议。
由于严秋萍本来就是负责全省国有企业领导干部这一块的,所以,她也来了。
会议刚一宣布结束,下面的这些学员,便开始往外走。还没等刘春江走出会议礼堂,严秋萍便让人告诉刘春江先不要离开学校,说一会儿有事情要和他谈。
刘春江抬头远远地向会议主.席台望去,只见上面的几位领导,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
刘春江只好站在会议礼堂的门外等候着。他掏出一支烟,一边点燃,一边猜测着严秋萍找他会是什么事情。
他想,估计应该是有关对自己下一步工作安排的事情吧?毕竟,自从自己回来,还没有安排具体工作呢。
当然,这也不排除组织上对自己在前一段时期的工作中所造成的失误,给予批评或者是处分。
“春江,让你等急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春江回头一看,果然是他的老同学严秋萍在喊他。只见她正和省里的几个领导一起从里面往外走出来。
“春江,你好像有些憔悴,怎么搞的?”严秋萍的眼睛很尖,她一眼就瞧了出来。
“——憔悴?是吗?”刘春江摸了摸脸颊,故作惊讶地笑了一下,“我倒是没有感觉。”其实,由于最近刘易的一些原因,使得刘春江半夜经常醒来。只是这些事情他不想和严秋萍提起。
“怎么样,这段学习生活应该还好吧?有什么收获没有?”严秋萍与刘春江一起,一边顺着会议礼堂大门口的台阶往下走着,一边关心地询问道。
“要说收获,其实还真不少。”刘春江一本正经地总结着,“你看,除了在知识上有一定的收获之外,最主要的是,由于我们这一期的同学都是搞企业的,所以,大家聚在一起就会有许多共同语言,能相互沟通各个行业的信息,交流各自不同的观点,探讨企业未来发展的方向,这样一来,就会拓宽思维,启迪思想,开阔眼界,增长见识,提高认识。这些机会都是平时很难得的。不仅如此,在这里,而且还有机会认识不少企业界各行各业的朋友,这对以后搞企业会有许多帮助……”
听到这里,严秋萍点了点头,她沉思着,接着说道:
“你说的这些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