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们把屯管理得非常好。”秦清曼是由衷的佩服两人的智慧。
抓大放小,靠山屯反而更能平和的发展。
说实话,人性真的没人能控制,如果一直压迫总会有人反抗,还不如现在这样就好,该团结的时候团结,该不满闹腾的时候就闹腾。
“书记,回去后我需要做什么吗?”
秦清曼虚心请教。
今天劳动大家伙帮忙,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对乡亲们有所感谢,不过感谢最多也就是言语上的感谢,多余的她也出不起什么。
郑安国想了想,才回答道:“感谢肯定是要感谢的,但不需要物质上的感谢,一会到了山屯,你跟大家说几句感谢的话就行。”
这跟秦清曼想的一样,于是秦清曼点了点头。
大家离开农场时天还没黑,但离天黑差的也就半个小时,所以大部队刚过红旗镇,天就黑了,很黑很黑那种。
幸好大家都早有准备。
火把,电筒,油灯,各种照明工具都使用起来。
漆黑的夜里,灯火通明的蜿蜒队伍浩浩荡荡往靠山屯而去,瞬间吸引了一些大晚上出门上厕所的人。
看着热热闹闹的赶路队伍,这些人抓着裤腰带惊诧不已。
好多年没看到这种壮观场面了。
有些消息灵通的立刻就知道什么情况,目送大部队离开后,回家就跟自家人嘀咕起来。
吴卫民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消息并没有隐瞒住,离红旗农场近的红旗镇居民当然也都知道了,甚至一些消息灵通的连整个吴家倒台也都知道了。
“要我说,那吴家就是活该,一家人都不做好事,这会就是遭了报应。”
“也是吴家人命该绝,惹谁不好,惹了靠山屯的人,咱们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靠山屯的人最护短,看看,敢诬陷靠山屯的人,靠山屯就敢出动那么多人去讨公道。”
“这事靠山屯做得对,靠山屯护短是护短,但人家那是有理有据,不是瞎胡闹。”
“我真羡慕身为靠山屯的人,要是咱背后也有这样的靠山,我还怕谁。”
“那啥,你想收拾我?”小媳妇瞪了一眼自己男人。
男人赶紧笑着赔罪,“媳妇,你多想了,你那么好,我哪里敢收拾你,我的意思是外面,外面谁敢欺负我,我一招呼就能冒出这么多人,多威风。”
“切,就你那胆子,给你十个胆子也打不出一个屁。”媳妇鄙视自己男人。
男人脸上燥热得慌,赶紧转移话题,“媳妇,咱说吴家呢,据说吴家犯了大事,一大家子人都要被送到劳改农场去劳动再教育。”
“呸,活该,那吴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是是是……”
郑安国这群靠山屯人走过之处,陆陆续续各家各户都有窃窃私语,不管怎么议论,但共同的观点都是吴家活该,吴卫民死了更是活该。
从红旗农场到靠山屯,郑安国他们快走了五十分钟才到。
还没进屯,远远的,大家就都看到整个屯灯火通明,积雪早就让电线成了摆设,所以此时家家户户亮着的都是油灯或者煤油灯。
平时舍不得点的煤油灯也都点上了。
甚至屋外空地上还点了火把,村里组织人员轮流照看着。
远远看到蜿蜒而来的火把,惊动了看守的人。
“回来了,咱们靠山屯的人都回来了。”兴奋的声音随着第一个发现郑安国他们回来的人高亢地传了开去。
不到一分钟,各家各户的院门都打开,大家都一脸兴奋地汇集到了屯口。
屯口有个大坝子,夏天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在这闲聊,而这里还有口水井。
水井的水夏凉冬暖,一年四季不断,冬天大雪封山时,很多人家吃水都靠这口井。
当秦清曼他们到坝子时,看到的就是无数乡亲们。
靠山屯是个大屯,人口不算少。
哪怕郑安国带走了一批人去打架,但留下的人更多,不过更多的是老弱妇孺。
打架需要的是精英。
“当家的,你没事吧?”人群里有人冲了出来,直奔自家男人,抓到男人就上下检查起来。
“孩子他娘,我没事,真没事,好得很。”男人赶紧安抚自家媳妇。
“狗蛋,狗蛋,你在哪?”有妇人急切寻找孩子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狗蛋——,嗷——熬——狗蛋!”
大家听到有人被叫小名,立刻欢乐地起哄起来。
“别闹,别闹,再闹我就叫你们小名了。”狗蛋红着脸从人群里跑向自家老娘,同时也威胁起哄的人群,都是一个屯从光屁股时代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的小名。
别以为他狗蛋的小名多土气,还有更土气的。
“娘,我没事,你放心,一点事都没有,吴家那群孙子根本就不经打,我们一去他们就怂了,三两下我们就把他们都打趴下。”狗蛋跟他娘吹嘘。
妇人抓着狗蛋检查,嘴里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牛崽,你在哪?”
“二蛋,人呢?”
“猪牙,还不快滚出来,知道老子眼神不好就麻溜自己滚出人群。”
……自从狗蛋的小名被长辈叫出来,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小名声,别看孩子都成年了,有些甚至都已经结婚生子,但对于老人来说,更习惯叫早就根生在脑子里的孩子小名。
这样一来,二蛋、猪牙,牛崽这些刚刚还笑话狗蛋的年轻人不得不涨红着一张脸跑出人群各自跟自家老人问好。
人群里响起更热烈的笑声。
没有人受伤,加上靠山屯的人大获全胜,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热热闹闹的议论着,好似过年一样喜庆。
更有人开始跟自己的亲人述说打架时的勇猛。
面对这样的成绩,大晚上大家在室外好似都感觉不到冷一样。
郑安国几人也都从爬犁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