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声音闷闷的:“干嘛啊。”
“可以等一等孤吗?”
云楚不解,道:“等你做什么。”
赫巡低声道:“等孤有能力叫你安全的站在孤的身边。”
在云楚眼里赫巡是个不会说情话的人,哪怕是平常,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都是云楚先说出来,他大多数时候都孤冷又倨傲,看云楚的目光也谈不上情意绵绵,只是多有纵容罢了。
她抿了抿唇,想让赫巡把话说清楚:“可我不想再过那样仰人鼻息的日子了,到时候你娶了太子妃,她肯定不喜欢我。那我到时候不是还要讨好你的太子妃。”
赫巡的脸色黑了黑,道:“孤方才跟你说的你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是吗?”
“孤若是想娶,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现在。”
云楚不依不饶:“那以前是以前,现在催你的人也变多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啊。”
赫巡干脆道:“不会。”
也是直达此刻,赫巡才忽然意识到,他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云楚一句承诺。
赫巡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会嘴上说说的人,他大多数情况下会选择做给别人看而非说的天花乱坠,包括对待云楚。
云楚并不知道,从赫巡把她从湫山带到京城的那一刻起,少年就已经默默承担起了对她的责任。
况且那时他知道云楚喜欢他,所以如果他想彻底杜绝云楚的想法,他是不会把人带来东宫的。
当窗纸被她大胆挑开的那个夜晚,或许在她这里,他们还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暧昧关系,可在赫巡那里,她就已经成了妻子不二人选。
这些云楚都不知道,她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所能仰仗的也不过就是他而已,或许他说出来的从来都不是承诺,而是给予她的安全感。
思及此,赫巡才道:“如果不娶你,也不会娶别人。”
这是他目前能给予云楚的,他必定能做到的承诺。
娶为妻,纳为妾。
云楚觉得自己心跳莫名快了起来,和意春一样,她从来没有奢望赫巡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意图娶她为妻,这实在太过遥不可及,可她又觉得赫巡不像是那种花言巧语的人。
她压下心中的兴奋,告诉自己不管怎么,好歹是摸出了一些赫巡的意思。
她道:“可你以后会遇见更多的人,她们一定比我漂亮,比我温柔,比我更会讨你欢心。那个时候你还会这样这样跟我说吗?”
赫巡笑了出来,道:“怎么那么不自信,孤在你眼里就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云楚从这话音里勉强抠出了一层令她觉得愉悦的信息,她倏然抬头,得意道:“见一个爱一个,你爱我啊?”
赫巡:“……”
赫巡觉得云楚多少有点病,他捏着云楚的腰,无奈道:“你站在这不冷吗?”
云楚觉得赫巡是害羞了,她大发慈悲的不揭穿他,看在他今天晚上跟她说了点好听的份上,暂且不跟他计较。
犹豫着道:“那我们下去吧,难得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有空陪我玩,在这楼顶可怎么玩?”
回程之路比开始要快的多,云楚的确有些冷了,她一路都缩在赫巡怀里。
等到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然到了亥时三刻,宫门已然下匙,见了赫巡才复又打开,东宫宫门外,敛声在那守着赫巡回来,赫巡抱着云楚下马,随手把缰绳递给敛声道:“无事就先退下吧。”
敛声其实有点事,但看见待在赫巡身边紧紧拉着赫巡的衣角的云楚,又觉得自己这件事明天说好像也行,便道:“是,属下告退。”
赫巡将云楚送到花影阁外,道:“你早些歇息,孤便先回去了。”
云楚拉着赫巡衣角仍然没松,她觉得自己平日见到赫巡的时间太少了,有些不满意:“你平时都睡那么早吗?”
那自然不是。
“你…还有何事?”
云楚指了指自己的住处,道:“去坐一坐,你的手好凉,可以喝杯热茶呀。”
赫巡并不太想去,天色已晚,他这么晚去不太合适,况且他今日休沐早,落了一堆政务。
他淡淡道:“还是……”
但紧接着云楚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好久没有玩游戏了,哥哥你不想我吗?”
“……”
刚一进来,意春便为两人端上了热茶还有点心,碧绿的茶水在瓷盏里轻波漾起,意春在一片沉默中识趣的退了出去。
赫巡重新将瓷盏搁在桌面,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做昏君的潜质。
他对云楚勾了勾手,道:“过来。”
云楚才刚洗过手,十指纤细,葱白的指尖上还沾着水。
抬起手时,晶莹的水滴顺着手腕滑进衣袖,它会顺着她柔白的玉臂一直往下,到难以窥见的地方。
她行至桌安前,用匀称修长的手指端起赫巡方才抿过一口的茶水,然后用红唇覆住他方才碰过的地方,茶水入唇。
赫巡喉结滚动,想也不想便忽而抬手,拉着云楚的手臂,将人扣在自己怀里。
茶水洒了两人一身。
云楚皱着秀眉,唇上仍有水滴,她将瓷盏重新放回桌面,凶他:“你干嘛啊。”
赫巡道:“跟你玩游戏。”
言罢,他便低头,飞快的卷过了云楚唇上的水滴。
顷刻间又分离,云楚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一时间竟然有几分赧然,对上赫巡晦暗的目光。
不消片刻,赫巡便再次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尚且还算温柔,后面便直接将云楚抱起,怼在了桌面上压着亲。她手习惯性的抓着赫巡的衣领,但这次赫巡却握住了她的手,一会十指交扣,一会来回摩挲把玩,这动作急切又充满轻色,不过是玩个手罢了,云楚竟不自觉的脸红了。
窗门紧闭,房内青烟袅袅,升腾而上。而屋外,深夜攀升的寒气压不住房内的沸腾躁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