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地说:“我家的女儿,从小长得就特别俊。”
“比如你看这张。”
姜母被宋温说的好话夸得得意忘形,相册翻到了哪里,也没有看清楚,直接指到了一张姜皙拍得很挫的照片上。
这张照片有多挫呢?
之前姜皙小的时候看到过这张照片上的自己,结果被自己丑哭了,气地把那本相册摔在地上,之后好几年都没敢看。
姜皙气呼呼地说:“妈,你怎么专挑我丑的照片给学长看呢?”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用两只手掌,把那张照片盖得严严实实,不想让宋温说再次看到。
然而,宋温说看了那张照片,却觉得姜皙可爱极了,他说:“哪里丑了,明明很可爱啊。”
姜皙却疯狂摇头。
这张照片,简直就是她完美人生中的巨大污点!
姜皙本来一直想着,将这张照片尘封到她死亡的那一刻的。
没想到,却被宋温说看到了。
不知道,现在宋温说眼里,她的形象,是不是差了很多。
姜皙万万没想到,宋温说不仅嘴上说那一张照片可爱,甚至还在行动上体现出了他对那张照片的喜爱。
他问着姜母:“妈,这张照片,可以借我去再复制一张吗?”
“我想要收藏起来。”
姜皙连连拽着姜母的衣角。
妈!你可不能同意啊!
然而,姜母完全没有这是一张丑照的认知,欣然答应:“当然可以了!”
“你随便拿去。”
“整本相册拿去都可以。”
宋温说想到之后,他的相册收藏,又能补上姜皙小时侯的时段,笑了:“那谢谢妈了。”
姜母说道:“温说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之间,说什么谢呢?”
宋温说和姜母在谢来谢去。
姜皙心里却十分痛苦。
为什么没有人问一问丑照当事人的想法?
她实在是太郁闷了!
宋温说保存她的美照也就算了,保存她的丑照,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
还是说,他的审美已经异于常人了?
天赐不安分地在桌子上爬着,将手掌放在姜皙那一张丑照上,叫着“妈妈!”
姜皙好痛苦。
天赐,虽然你能认出小时候的妈妈,妈妈很欣慰。
但是,为什么那么丑的照片,你都能认出来啊?
天赐抬头,看了眼姜皙的表情,有小胖手拍了拍姜皙的手掌,好像在说:“没有丑啊,完全不丑!”
然而,姜皙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宋温说一页又一页地慢慢看着相册,姜皙随着宋温说翻着相册,脸越来越红。
以前年少无知的时候,拍的照片,全部都被宋温说给看到了。
那个时候,她性格十分跳脱,拍过许多现在看来很羞耻的照片。
可能,今天过后,这样的印象,就像烙铁一样,会留在宋温说心上,留下久久不可磨灭的痕迹。
等到姜皙的脸红到了不能再红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从宋温说怀里抢过相册,把相册牢牢地合上:“不许再看了!”
在宋温说和天赐面前,展露小时侯傻里傻气的一面,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可怕!
这样她的形象尊严何在啊!
因为看相册,到了很晚的时间,所以宋温说和姜皙临时决定,在姜家睡一晚。
姜母和姜父当然是热烈欢迎的。
就是他们因为家里没有足够大的床给这对新婚夫妇,而感觉到有些不太好。
宋温说非常入乡随俗地表示:“床小一点,夫妇感情更亲近。”
这话说的,姜皙都不好意思到能打地洞了。
姜皙久违地在自己家里洗了一个澡,感受着劣质但熟悉的卫浴设施,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不过是好的那一种。
自己曾经怎么过得很习惯呢?
可能是和宋温说生活在一起之后,把她的要求给养刁了吧。
等到洗完了澡,换上睡衣,用浴巾把头发擦干,再去找了家里功率不太行,开了就会发出很大的响声的吹风机,姜皙突然有种怀旧的感觉。
以前的生活,仿佛过去好久了。
姜皙甚至是有些好奇地在自己房间里东看看西摸摸。
有一个玩偶,她抱了一下。
这个玩偶,陪她度过了小学到大学。
但是,结婚之后,姜皙却没有把它一起带到宋温说那里去了。
现在姜皙的房间,还保持着姜皙和宋温说认识之前的样子。
所以,姜皙只是看着,就会浮想联翩。
在姜皙洗澡的时候,宋温说就陪着天赐玩,给天赐换尿布。
姜皙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有点狭窄。
因为宋温说长得高大,所以原本在姜皙看来,并不小的房间,好像变得很挤了。
姜皙看着自己那一张很小的单人床,脸红地想:等会儿,要怎么办啊?
这么小的床,可能按照宋温说的身高,他都得蜷缩着身体,才能睡上去。
不然,腿都会露出床外一截。
在姜皙房间门外,姜母切好了水果拼盘,正要敲门进去。
姜父看见了,连忙制止了姜母:“老太婆,别打扰他们了。”
“今天他们忙了一天了,也该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姜父的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姜母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那怎么办?糟老头?”
“放到明天,水果就不新鲜,不好吃了。”
“到时候总不能再给他们吃吧。”
这些水果可是她特意为了宋温说过来才买的。
平时这么贵的水果,他们家不买。
姜父说:“那……切都切了,就我们吃吧。”
于是,两个人只能抢着把果盘给吃掉了。
事实证明,姜父的话,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姜皙和宋温说此时的确正享受着二人的私人空间。
姜皙的房间里,此时已经熄了灯,一片漆黑。
因为太过狭窄,害怕掉到地板上,姜皙只能躲进宋温说的